第45章 你我之约,且来赴宴听琴音(求月票)

    第45章 你我之约,且来赴宴听琴音(求月票) (第3/3页)

许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倒是李兄,你什么时候离开此地。”

    李观一回答:“自是越快越好。”

    李昭文看着他,如同往日那样随意地揶揄道:“好啊,李兄,你这是眼中见到了天下偌大,知道了绝世名将,便是不愿意留在西意城里,和我这好友闲谈了?”

    “不过也好,这天下如此汹涌,我被困在此地,李兄你替我去看看,若需要我的时候,千山万水,千军万马,我定提枪前去陪你。”

    两人定下了共同应对狼王之约。

    李观一复又前去,见得了那党项国王族唯一的血脉昊元夏,这个年少的世子,此刻却开始茫然起来了,他看李观一来,勉勉强强笑道:“您来了。”

    李观一坐下,昊元夏端来茶水,李观一沉默,道:

    “你的父亲死了。”

    昊元夏缄默许久,叹息道:

    “我不知道该要如何称呼他了,他是我的父亲,生身之父,可我小的时候,是在母亲那里长大的。”

    “母亲温柔又美丽,对我来说,父亲是每隔一段时间会回来的人,部族最为勇敢的战士,顶天立地的男人,在这些之后,他才是我的父亲。”

    “在我十一岁多点的时候,把我送到了离开家乡万里那么远的地方当质子,我的母亲流着眼泪送别我,而他娶了陈国的公主。”

    “等到我回到家乡的时候,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一年多了,王后已经成了那位比我大不了多少岁的公主,听说,我的母亲是想念我太久,所以哭瞎了眼睛,身体虚弱死的。”

    “但是,我在陈国翻看史书,我的母亲死去的时机,实在是太符合历代那些失去价值的王后了,在我被送往陈国的时候,或许,在他的眼底,我已经死掉了吧。”

    昊元夏安静许久,闭着眼睛:“真是可笑啊,君侯,不该死去的,死去了,本来想要长生不死的,比我这个儿子都死的早了啊。”

    “我想要回去党项国,请带着我前去吧,将党项国民带出来。”昊元夏的脸颊抽动了下,轻声道:“我想要看看,那个父亲,那个仇人,那个可能害死我母亲的仇人。”

    “那个害死了我的父亲,只留下了一个叫做‘西域大夏国武皇帝’的仇人。”

    于是李观一乃向李国公请辞,至于诸财宝,皆不受。

    李国公狡诈,老谋深算,知道李观一的目的是前去天下,这个时候狼王已隐隐成就霸业的基础,李观一想要翻盘,想要和狼王对峙的话,就需要在这个时间,占据西域的其余部分。

    每一天的时间都极为宝贵,是片刻都浪费不得的。

    李国公不愿如此,这样局势不合应国的战略,李观一不能倒下,却也不能有角逐西域和天下的气魄可能。

    在应国角度上,李观一不能弱,可也不能强。

    他巴不得李观一就此沉沦下去,不要再冒出尖儿了,数日想邀李观一饮酒,欢宴。

    宴席之上,常常就赠送金银,器物。

    又将诸美人,名士,介绍给李观一相认,甚是欢愉不已,却死活不放行。

    李观一打开了破军的第三个锦囊,锦囊之中详细地推断,说李观一若是立下了极大的军功,以李国公的老辣,怕是有可能猜测出来主公身份。

    便看其反应。

    若是他让主公离开,那就代表此人没有猜到。

    若是他以种种理由,拖延时间,非要让主公逗留于此,那就代表着,他定是猜到了主公身份;李国公秉性,不愿争斗,是以此手段,消磨主公胸中气魄,也令主公在此,逗留时间,错过时机。

    如此时机,谈判不可;不如,不去谈判。

    只在大势的两端,有的时候,不按照规则给出的选择来,也是一种选择。

    很有破军撸袖子掏剑的性子啊。

    李观一失笑,想了想,若有所思,亲自带着酒,前去拜访了李国公,饮酒数钟之后,李观一请辞。

    李国公似乎醉酒了,笑着道:“贤侄且去,且去,明朝复又来,我得到了南海的宝石珊瑚树,高有数丈,如果在夜间举烛观看的话,姿态甚是美妙不已,不能错过!”

    李观一笑着道:“我说的辞别,是要离开西意城了。”

    李观一已经打定主意了,反正要掀桌走。

    一不做二不休,于是道:“之前国公允诺有金银,还有应国皇帝陛下的封赏,不知道可否提前预支给我?我好离开,我的买卖已经很久没有做了,这么长时间不回去,多少有些担心了。”

    李国公打了个哈哈,婉拒道:“如今的话,不方便啊,陛下主持天下,有削平寰宇之志向,加上政务繁多,涉及西域这样大的事情,没有办法这么快就有答复。”

    “更何况,那么多金银,我可拿不出来。”

    “贤侄,老夫穷啊!”

    刚刚才说有珊瑚宝树的老国公直接装傻。

    然后亲切握着李观一的手臂,劝说道:

    “天格尔贤侄,不如就在此番多待一段时间,我这西意城广大,什么美酒,美人,那是应有尽有,贤侄一表人才,英雄人物,离开这城池,去那大漠里受苦算什么?”

    “好男儿,名动四方。”

    “就不能享受享受么?”

    李观一道:“当真不许么?”

    李国公呵呵笑道:“贤侄,勿要焦躁。”

    李观一脸上微笑一点一点绽开,眸子温暖,握着李国公的手:“既如此的话,就请唤我另一个名字吧。”

    然后,李国公醉酒一下子就醒了。

    他看着李观一,沉默许久,道:

    “天格尔贤侄,何必如此?”

    顿了顿:“你要多少?”

    李观一道:“封赏七成,就如同先前所言。”

    李国公看着他,道:“我给你九成。”

    “这几日里,我们两人相处愉快,不是吗?”

    “虽然很想要继续留下天格尔贤侄,但是可惜,可惜,没有这样的机会啊,好,好,下次可还要和我多饮酒啊,哈哈。”

    李观一离去之前,本来就打算前往国公府和李昭文告辞。

    长孙无俦送来一封信,上面的文字很清晰,正是李昭文洒脱笔迹:“李兄,可还记得当日之约,有天下第一的美人抚琴,弹奏我亲自谱写的武曲。”

    “且来一见,为君送别。”

    李观一道:“只是弹琴听曲,怎么这样麻烦?”

    “长孙一起来?”

    长孙无俦眼观鼻,鼻观心,这一句话直接胃痛起来,道:“我就不去了。”

    “二公子请主公您亲自过去。”

    李观一洒然笑道:

    “好啊,还卖关子。”

    “那我就听听看我这兄弟的曲子。”

    “倒要看看他,如何惊我一惊!”

    李观一骑了飒露紫,漫不经心。

    欣然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