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我之约,且来赴宴听琴音(求月票)

    第45章 你我之约,且来赴宴听琴音(求月票) (第1/3页)

    西意城之中,气氛颇为古怪,先前李国公归来时的那种欣喜和轻松感逐渐消失,关于此战,国公已整理卷宗,上禀朝堂,凡所诸将,皆有所赏。

    只是对于西域之战的诸多情况,这些将领们都不详细去谈论,只是提起的时候都各自缄默起来,而当安西城大军率大势而来的时候,城中氛围就有些紧张起来。

    先前面对十万大军的时候,这样的一员悍勇将军,那是自己所部生存的保障,是绝对无比重要的友军,而在李观一独自冲阵的时候,则是武人,是战将最渴望的最高荣耀。

    热血上头,他们自会前去帮衬,掠阵。

    而现在,他们已是各自回到了西意城里,那么这就不是战将,不是校尉,不是生死相系于一根绳子上的了,而是这一家的家主,那一门的嫡子,都是各自勋贵。

    那冲阵之人,则是杀死了李玄业之人。

    此一时,彼一时。

    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需得要借助这豪勇游商猛将之威的时候,他们自是怨恨李玄业无事生非。

    但是这个时候,都已经回到了应国边关雄城之中,他们就又开始念起来往日里和李玄业一起勾栏听曲,品茶论天下的好来,就开始觉得那中原游商恣意妄为,过于粗暴起来。

    人之心思矛盾,以至于此。

    只是尽管如此,那位李国公却对这一支来到此地的盟友,表示了极度的热情和客气,亲自出城十余里迎接,早早准备有迎接宾客的美酒。

    李国公豪迈地大笑道:

    “哈哈哈,贤侄,可是让老夫好等啊!”

    复又见李观一所带着的这些军队,赞许不已,道:

    “好军容,好气魄。”

    李观一所部,樊庆和契苾力的军队在前,各自皆穿着极为精良的铠甲,手持兵戈,李观一翻身下马,看着这老国公气度极好,扫过那边的李昭文,李昭文微笑着点了点头。

    旋即也抓住了李国公手臂,笑道:“国公,精神很好。”

    李国公朗笑道:“哈哈哈,托贤侄的福。”

    “你这天格尔,救我于万军之中,我才能继续在这里,喝酒品乐,否则的话,早就成为了冢中枯骨,哪里还能够在这里,迎接你来呢?”

    “来,来,我已在此准备宴席,就等待你入此地。”

    “这些个勇武将士,也都各自安排了住处。”

    樊庆主动开口,肃然道:“我等披坚执锐,不能入此大城,就请国公在外给我们一片区域,让我们能在此地休整才是。”

    李国公连连劝说,未能成功,脸上极为赞许,连连夸赞,说是有古之名将贤达的风范,心中却很是警惕,头痛,这一支军队在外面,李观一入内那是毫无半点的担忧。

    于是允李观一所部驻扎于据此不远的地方,粮食,美酒,都按照最大规格地供给了过去,樊庆等人只接受了粮食和补给,美酒,一坛都没有打开。

    李国公叹息许久,却也赞许:“如此秉性,犹如古之良将。”

    乃亲下令,于武库之中,另外挑选一套甲胄,一把宝兵级别的长枪,赐予樊庆,樊庆请示过李观一后,恭敬客气地接受了这一套甲胄和兵器所赐。

    而西意城的百姓,官员,见那安西城的天格尔军容威严肃整,想到传说之中的战绩,都有些许的震动,就算是心里面有其他的念想,也没有办法,一时间氛围倒是祥和。

    于国公府大宴,也算得上是宾主尽欢,李国公谈笑歌赋,一如既往,甚至于亲自去弹奏琵琶,让歌女起舞高歌,到了兴致起来的时候,却又想起自己年老,不由地潸然泪下。

    这国公府诸多幕僚,西意城的官员皆去劝解。

    唯独夏侯锻唉声叹气,只顾着闷头喝闷酒,和李观一对视的时候,李观一遥遥举起酒杯相祝,夏侯锻就又低垂了头,脸上的愁绪更重。

    宴饮之后,李观一和李昭文相谈,李昭文先恭喜李观一战绩名动天下,复又上上下下打量着李观一,抬起手想要去捏一下李观一的肩膀。

    却又顿住,有种迟疑感。

    可忽而心中一顿,觉得不对。

    自己往日,对如此兄弟,想要看看他的情况,又有什么错误,为何要迟疑?

    于是从容不迫地拍了拍李观一肩膀,又抓住他手臂,手指按在李观一的脉上,颇从容豪迈,一边自然地把脉,一边问道:“听闻李兄遇到了那位狼王,说是你和他交锋了十几个回合,可曾受伤?”

    李观一点了点头,伸出手来,距离那一战已过去数日,他气息仍旧还有一丝丝不稳,那狼王气焰恢弘,战力可怖,应是有了把李观一生擒回去的念头才没有一开始突袭。

    李昭文抓住李观一手臂,目光炯炯:

    “不知道李兄觉得,狼王如何?”

    李观一沉默许久,回答道:“如果是单对单厮杀的话,我手段尽出,借助我太姥爷的剑术,手中的神兵,可能能以重伤为代价逃命;如果说是率军的话,我恐怕会败得更加彻底。”

    “二郎,狼王之后有什么消息?”

    李昭文道:“只在这几日里,狼王和你一战之后,故意广为宣传你的手段,党项国国主暴毙,薨于宴饮之中,城中的贵族们从战报里知道狼王不在,于是觉得这就是他们最大的机会了。”

    “试探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狼王赶回来的迹象,于是拼尽全力,率领精锐宿卫外冲,又往外传出好几次的密令,联系了狼王陈辅弼所占据区域里,那些还不服狼王统治的党项国精锐。”

    “打算里应外合,凿穿这狼王部队。”

    “一开始都很顺利,甚至于初次交锋,稍有胜机,于是党项国人大喜,自觉得可以抛下此间问题,安全离去,可是后来……”

    李昭文声音顿住。

    不用多说了。

    李观一道:“狼王趁着机会,把他们全部钓出来了?”

    李昭文轻声道:“是,党项反扑尝试外出的贵族,无论男女老少,不问善恶好坏,悉皆斩之,中原之人则只收归于军中,不害性命。”

    “所经行村镇,皆纵火,此次杀其贵胄官员,却不杀寻常百姓了,将党项国人尽数迁走,焚烧其原本的城镇。”

    “党项国恐惧震怖,不敢忤逆,而之前的西域联军知道了党项王之事,贪功冒进,已经抵达了萧无量所镇守的雄关,中了埋伏,彼此已发生争斗。”

    “萧无量连番数次斗将,亲自诛杀了十余名番将,西域各部的气势稍休息,此刻党项国内抵抗力量越发软弱,而西域各部则是因为之前‘狼王离开党项国外’的消息,强行进军。”

    “卷入了和萧无量的争斗,一时恐怕难以脱身。”

    李昭文道:“西域的局势,已经快要到最后了。”

    “党项死,党项贵胄尽没,十九部联军冒进,萧无量占据雄关,狼王这一次急转离去,又立刻急速突袭,将两方打了个措手不及,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故意按捺时机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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