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登楼,豪主,剑客,传说
第55章 登楼,豪主,剑客,传说 (第1/3页)
轰隆隆的声音连绵不绝。
三百名应国精锐御林军,披重甲,只被那气机一冲,就已经倒在了御道上,难以起身,一身的内气就好像是被截断了一样,再难以汇聚起来。
青衫老者随意弹出去的酒液如龙直奔三百丈。
一把环首刀重重劈下。
这酒液被从中间劈开,那将连人带马后撤三步,吐气开声,抬起眉来,露出一张粗狂的面容,身上甲胄肃杀,提兵,赞许道:“好剑气。”
应国名将,贺若擒虎。
天下名将榜第四位,在应国朝堂之中,站在那位二十余岁的二殿下身边,论及武勋,隐隐比起宇文烈更强一筹,但是年岁也稍长。
本来是西域的一支少主,年少慷慨有大志,骁勇弓马,被应国大帝折服之后,成为了应国的战将,兵法迅速猛烈,曾经驰骋沙场,献计策,夺取陈国十余城池。
使大江以北很大的一片区域划入了应国。
将两国之间的战线从中原推动到了江南一带。
完成这样的功业时候也才三十岁出头。
因此而名动天下,征伐至今,成为应国上柱国级别的将军,此刻他穿着一身甲胄,手持一把散发凌冽气焰的重刀,只是道:“剑狂?”
第二句便是:“吃我一刀!”
坐骑嘶吼咆哮,他的坐骑是一头黑色的猛虎,是他曾经空手压服了的,此刻咆哮的时候,狂风四起,朝着慕容龙图拼杀而去,但是如同宇文烈一样。
贺若擒虎劈开了剑狂的气机流转。
但是没能让剑狂的脚步止住。
那一股气机的流转,中断又延续,如同流水,连绵不绝。
贺若擒虎,宇文烈都回身,顶尖的名将联手,就是所谓的江湖九重天宗师,也要被打杀,在骑兵滚滚来去之际,被践踏成为肉泥,可是竟然难以拦下此刻状态的剑狂。
他们注视着那位青衫累累的剑狂,这里是应国的皇宫,在这都城之中,除去了天下前五神将的三位,还有许多的江湖高手。
越千峰闯陈国皇宫时说,也只是陈国皇宫他敢闯荡。
如果是应国的皇宫,那么他恐怕会直接交代了。
李观一随着那老者往前走,仍旧还是黑夜,天上的星星明亮流转,月亮的光清澈,马蹄声却如同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有江湖武者腾空,袖袍一扫,内气流转地如同飞转的龙。
然后龙被拍散。
青衫剑狂每走出一步,走出的距离都一样。
动作精准如出剑。
江湖高手,腾起的那位,是中岳剑派的太上长老,一手连绵之剑号称可以在一息之间刺出三千六百剑,为诸剑器出手最快;
那边踉踉跄跄饮酒,却提了一把长枪的,是西域大枪寨曾经的得意门生,无甲情况,以一把长枪杀穿了五十名铁浮屠冲锋。
彼端飘然而立的,是道门先天的师兄。
沉静双手合十的,面色悲苦无可奈何的,是西域佛门又一位老和尚,和李观一的熟人算是至交,修持龙象金刚体魄,一身遍照琉璃之法,和佛说力士移山经修出的体魄各有优劣。
铸剑谷的谷主背负一十三把层次更高的玄兵。
双手握着一把神器。
周围皆是江湖中名动四方的高手。
却不配让剑狂那一剑递出。
青衫剑客只是一个酒壶,就砸碎了纷纷然摘星的剑光,打翻佛门金光,慕容龙图看一眼李观一,李观一只是笑着道:“太姥爷要喝酒,就去吧。”
慕容龙图笑意温醇:
“你独自一个人,站在这里,不害怕吗?”
李观一回答道:“我也是慕容龙图的后代。”
“我也是李万里和苏长晴的儿子。”
“我也有我想要做的事情,想要见的人,太姥爷,您自己去喝酒就是。”
于是慕容龙图放声大笑。
只是一掌按下去,就把那号称天下第一快剑手中的剑夺了。
只是一剑。
西域老僧的浑身金刚琉璃体魄竟然泛起剧烈涟漪,然后层层破碎,那中岳剑派的大长老手腕扭曲,却自大声道:“快出手,剑狂出剑了,他蓄的势已经被破了!!!”
江湖高手层层来,却被一剑尽数扫平。
白发剑狂终放声大笑起来:“蓄势?”
“老夫出剑!”
“从不蓄势!”
一剑自有一剑狂,天下人,谁敢在我面前称剑客?
李观一见慕容龙图痛痛快快而去,他自己留在原地,老剑狂踱步从容,周围有天下的两位名将,有江湖上成名数十年的高手围住,他们如此戒备,就是为了拦下那狂徒。
天下第一的剑客,十大宗师之首。
李观一的视线转过来。
他看到了应国的宫殿,和陈国那种奢侈,处处讲究细节的风格不同,应国之宫殿,风格古朴苍茫,更为大气,而在这古朴的宫殿前方,一座尤其华丽的高楼冲天而起。
青衫剑狂在彼端,他吸引走了应国的宗室强者,名将,江湖高手,刀剑交锋的声音不绝于耳,李观一抬眸看去,却见到了前方甲士持刀剑,兵戈,团团包围了自己,于前方列阵。
有一青年,眉宇桀骜,约莫二十来岁,穿着一身华服,手持一张暗纹战弓,搭着箭矢,指着李观一,大怒:“李观一!!!”
“你竟敢来我大应闯禁宫?何其张狂!”
“你万死难以赎罪,左右,给我持弩连射杀他!”
“射死他!”
甲士皆持弩,森然兵锋指向了李观一,那煞气轰然冲天,却又有一名老者嗓音传来,急急道:“助手,二殿下,住手,李观一乃是我中州敕封,秦武侯。”
“彼此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且勿动此刀兵,彼此皆冷静一下。”
那老人白发整齐,却裹挟着一个剑匣奔赴而来,正是那位宽厚的姬氏前辈,却未曾想到李观一抬起眸子,忽然笑起来,道:“多谢老前辈了,不过,今日我没有带印玺,这里的只是李观一,不是秦武侯。”
李观一眸子抬起看着那楼,忽然想着。
已经过去了足足一年啊。
少年人想着,去年他离开了江州城,一路北上,转战而下,三月的时候抵达江南了,到了现在,就已经又是一年时节,去年的今日,就是大祭的时节,十余年前的这一天。
他的母亲,父亲倒在了陈国的大祭上。
母亲为他承担了剧毒的大部分,将法相分给了他。
然后承受不住第二次的剧毒,死在了那地方。
蜚的血毒啊。
这個孤儿伸出手,按着自己的心口。
他走到这里,过往父辈的恩怨情仇就在这里,那俯瞰着天下的帝王就在前方,李观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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