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7 (第1/3页)

    又来了,那种慢悠悠的、看戏般夹着微讽和试探的语气。

    阿姒每寸皮肤都不由戒备。

    正好身处水上,耳边水声潺潺,她更觉身侧如有水蛇缓游逼近。

    腕上突地一凉,阿姒心弦似是断了一根,她惊呼着要甩开那渗人凉意。

    继而腕子被他握住。

    阿姒心跳狂乱,撑着手不住后退,直到后腰磕上小船边缘。

    往后是湖水,往前是他。

    进退两难,阿姒仿佛回到了上次在高亭之上时,她被他压到栏杆上。

    姿态极尽亲昵,却让人惊惧。

    她只能故技重施,装出又羞又惧的模样,硬是把话引向离谱的方向,垂着睫颤声道:“夫君你、你不会想在船上……不成,有伤风化……”

    闻言,青年手上收紧。

    他未回应,攥着她的那只手收拢成圈,似一把锁,锁住她腕子。

    力度不大,但不容抵抗。

    仿佛怕她逃脱。

    又像是怕弄疼了她。

    清冽如竹的气息随之靠近,环住了她,阿姒整个人像被毒蛇贴着身子交缠,她僵硬地梗着脖颈,纹丝不敢动。

    他又逼近了些。

    船只微晃,湖水轻拍舟底,清润声音混着细微水声,缱绻又危险:“别怕,我没那般孟浪,我只想告诉夫人,

    “我和你从前认识的我,

    “可能,并非同一人。”

    阿姒如遭雷轰,腕子猛挣。

    这样温润的声音,这般诚恳的语气,说的却是可将她击溃的话。

    宛如寒剑抵吻在颈侧。

    因为震惊、畏惧,阿姒身上有些脱力,声音也提不起来。

    但不管他说这话是为了试探、捉弄,还是另有用意,万一他当真不是江回,她在此时表露得过于害怕,反倒不妥。

    眼下还是装傻吧。

    她将僵硬的身子放软,懵懂问道:“夫君,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这回疑惑的人换成了他:“下山后,夫人难道不曾疑心过么?”

    阿姒越发心乱:“疑心什么?”

    他淡道:“疑心我。”

    阿姒假装不懂:“夫君,我不明白,我……我为何要怀疑你?”

    青年的轻笑声如风如雾。

    这声笑让阿姒心里更乱,他是看出她在装傻?还是因她信任而欣悦?

    又或者,仅仅是在笑她单纯?

    思绪乱成一团时,青年又说话了:“下山后,你可觉得我性情大变?”

    阿姒缓了缓,深知此时不能如实说以免让他警惕,但若说毫不察觉也太把他当傻子,她偏着头认真想着:“是有些变了,但难道不是因为小别重逢么?都说小别胜新欢,你我本就是新婚,你回来后话多了些也不奇怪。”

    她渐渐冷静下来,没了方才的惊惧,连做戏也充满了真情实感。

    晏书珩轻揉她腕子,无声笑了。

    他所知不多,无法靠见招拆招消除她的疑虑,只能攻心。

    该趁鱼儿惊惧惶然,但尚未打算鱼死网破之时收网,否则若继续捉弄,她只会更清醒,届时抛出些他无法回应的问题,反弄巧成拙。

    什么都说破便乏味了。

    晏书珩眼底戏谑消散,温柔地低头看她:“是,夫人说对了。当初九死一生回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