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河北厉兵秣马,大业未雨绸缪 第39章 暗中主动约见甯黑

    第二卷河北厉兵秣马,大业未雨绸缪 第39章 暗中主动约见甯黑 (第2/3页)

    这口哨声有如石破天惊一般,穿透了深夜山林寂静的天空,直上九宵。

    远远传达出去,又在山林中久久回荡着空灵的余音。

    嗖地一声,有人趁着月色,突然从山上打马猛地窜了出来。

    很快来到众人面前,众人张目视之,来人不是姚豹是谁。

    姚豹看到大家,立即牢骚满腹,大倒苦水:“县尊,东家,终于等到你们来啦?叫我滞留半山中,守候你们好辛苦啊!”

    “少扯那没用的,甯黑呢?他人马去了哪里?没有在这茌山脚下等我们到来吗?”汲桑颇不耐烦地冲姚豹摆手喝问。

    “嗯,那不是他们从山上下来了,”姚豹回头抬手冲身后山上指去。

    石寒众人沿着姚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山中林木簌簌抖动,动静非小,明显有一伙人正从上面穿行通过,走下来了。

    汲桑脸色瞬间一白:“人来了就好,没的还要让我们公子苦苦等他?”

    不大一会儿,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黑脸粗犷大汉在冀保的引导下,带领着几十个从人小弟从山中黑树林中走了出来。

    石寒眯起眼睛,当先主动招手打起招呼说:“来者可是甯黑甯壮士?我是新到任的茌平县令石寒。”

    “哦,石县尊,甯黑罪该万死,让您为我操心受累了。”

    甯黑抬首张眼,循着石寒的说话声朝石寒这一方看过来。

    首先,豁然映入眼帘,只见石寒带来了三千多雄壮的人马,人多势众。

    甯黑也是瞬间全程满头黑线,心里直犯嘀咕。

    “这大半夜的,几十里地面,我们腿都跑断了才抵达这里,你还要我们在此苦苦候你?”汲桑斜瞥了一眼石寒侧脸,当先冲甯黑发难质问起来。

    “嗯,汲老板,石县尊,勿怪,”甯黑露出了一脸苦笑。

    “探听到你们官兵大张旗鼓而来,我们心里畏惧,不得不铺垫安排后路,做好两手准备,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我怕你们太暴戾,不让你们见到本县的武装实力,还以为本县是怕了你,拿你没办法,所以才要来主动向你示好,低声下气。”

    石寒微微一哂,说得很是直接:“不过是让你认清楚局势,收敛起你的狂傲,引起你的足够重视,只有对等的实力,才可以让我们能够面对面平等交流而已。”

    “罪民见识到了,知道石县尊你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与我晤面的!”甯黑乍舌不已,诚恳地认错。

    “石方,叫人支起临时休憩小帐,我要现在招待甯黑甯壮士,然后还有要事与他相谈。”石寒微微冲甯黑颔首,就叫跟随而来的石方安排人手现场扎帐。

    石方乐得当场立即去安排。

    看到这情形,甯黑当即客气的招呼起来:“石县尊,要是你信得过我,不如您且随我们去山中大寨里做客,稍后我们一发将事情也都谈妥了。”

    “不了,我方长途跋涉到此,这大晚上还要我们再继续爬山,那还不知会要耽误到什么时候。”

    石寒一口回绝:“而且也实在累得都迈不动步子了,还请见谅。”

    同时,石方指派了一群人,就在茌山脚边的一块平地上,迅速地支起来了一顶十来平米左右的小帐篷,作为石寒和甯黑临时秘密晤面会谈之用。

    “甯壮士,请,我们坐下来慢慢详谈,希望能达成和平共处,互通有无,长期愉快合作协议,不知你意下如何?”石寒跳下马,亲自走上前去,礼贤下士地向甯黑邀请。

    这狗B立马满脸堆笑,有点受宠若惊,连连应答着。

    顿时,双方都带了亲信,面对面坐到了小帐蓬内的案桌边。

    立即又有翾凤叫女兵捧上来香茗。

    石寒在这种双方还算愉洽的氛围中当先开了口说道:“甯壮士,我知道你们都是被官府和地方大户逼迫走投无路,有冤无处申,才不得不被迫走上了这条聚众为匪,四处流窜的不归路。”

    石寒见甯黑双手交握靠在案桌上,骨节膨大,手掌粗糙,似乎还有厚实的老茧。

    这双手是一双干农活,卖苦力,辛勤劳作的手,甚至还有几处皲裂。

    与翩翩君子士大夫自然不能比。

    便是石寒原来虽是石府一介书僮小斯,一双手也白嫩得可与妇人相比,更别说那些二十啷当的世家子弟了。

    “县尊明鉴,我们正是交不起田租赋税,缺衣少食,饥寒交迫,被官府和为富不仁的地主大户逼上绝境的人,要是这世道能给我们留一条活路,谁愿意公然造反,整天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一提到自身的苦楚,石寒一副我很理解的样子,甯黑就感觉找到了自己的知己一样,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烧了起来,开始倾倒满腹苦水。

    “老甯,你以前为良民时,一定受到了官府和本地大户许多欺虐和压榨,不知如今都报仇回来没有?”

    甯黑抬头看了石寒一眼,眼前的一县长官居然会和他称兄道弟,这让他万万没想到。

    当下如实答道:“我们乡中为富不仁的大户陶家筑有坞堡守御,县衙里还有两个儿子任吏员,分别掌管户曹掾史掾和法曹门幹,专门残虐我等小民和玩弄司法,吃拿卡要……样样猖狂,我们哪一个不要受他们家欺压?尤其一旦被他们盯上针对的,更是无不要被他们弄得家破人亡……”

    甯黑也是最底层世界出身的苦哈哈。

    他们没有痴男怨女间的风花雪月,有的只是底层黔首的挣扎求生。

    他们的世界之中,没有高门世族,达官贵人们的游园集会上高谈阔论,有的只是汗摔八瓣的辛勤劳作。

    “这样的大户着实可恨啊,家里放田收租,剥削佃户也就算了,居然还占据县衙里吏员职务,掌管粮钱赋税和把持官司,包揽诉讼,利用职权之便,吃、拿、卡、要,真是贪天之功,吃人不吐骨头。”

    石寒显得同仇敌忾,激愤地道:“而且他们也还架空了我这个上官的县令职权,众多胥吏暗中抱团联合,阳奉阴违对抗我,让我事事制肘,各项正经工作也都开展不开来,只能任他们摆布,进行胡作非为。”

    “啊,难道连县尊这个长官都要被他们所挟制吗?这还真是没了王法,无法无天,他姓陶的家里还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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