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孤人傻掉了!

    第189章 孤人傻掉了! (第1/3页)

    当朝太子亲自拿人,禁军开路,太子卫队尽数出动——如此大的动静,自也是成果斐然。

    ——足足十三家功侯,随着刘荣一声令下而倒台,家产被尽数抄没,族人、仆从悉数下狱。

    和拿人时一样:后续的处置,刘荣也主打一个干脆利落,滴水不漏。

    抄没的家产——主要是这些蠢货囤积的粮食,外加府上的器具,以及庄园、商铺等不动产,刘荣没动哪怕半个子儿,悉数归入了少府内帑;

    捉拿的罪臣及家属,则悉数关押至廷尉大牢,并在刘荣的高压下一路绿灯,短短两天之内,便迅速通过了‘秋后问斩’的死刑审批。

    ——现任廷尉卿赵禹,可不是之前的怂包张欧!

    这位法家出身的‘酷吏’,可是恨不得在任上多弄死几个大人物,好为自己的资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有刘荣力主此事,外加‘出了事孤担着’的承诺,赵禹自也没了顾忌,迅速完成了从立案到审批的一系列手续。

    只是比起刘荣那践踏庄稼、闹市策马、私自酿酒等让人啼笑皆非的敷衍罪名,赵禹这个专业人士,手段无疑就老练得多了。

    践踏庄稼?

    ——践踏社稷坛的籍田!

    闹市纵马?

    ——在太祖长陵邑纵马!

    言辱皇后?

    ——言辱已故太皇太后!

    至于私自酿酒、荚钱欺民之类,也都在赵禹的精心润色下,变成了一個又一个顺理成章的滔天大罪。

    如私盗宫酿啊~

    私铸铅钱啊之类。

    反正就一个原则:罪名怎么大怎么来,怎么能够上死罪,甚至是夷三族的大罪怎么来。

    至于真相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就是粮食的事儿。

    只不过,终归身处同一阵营,或者说是同一阶级群体;

    对于这些人的遭遇,功侯贵戚们,都难免有些兔死狐悲。

    于是,等到了次日清晨,朔望朝举行前,未央宫紧闭着的北宫门外,便聚起了一圈又一圈人影。

    “太子,实在是太过得理不饶人啦……”

    “——是啊!”

    “——不就是卖点粮食嘛……”

    ···

    “太祖高皇帝可曾说过:使河如带,泰山若砺,国以永宁,爰及苗裔。”

    “这都还没五十年呢……”

    “——要我说,还是那几家,做的太过火了些。”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太子第一次掌朝政大事,陛下、太后,乃至天下人,都等着看太子做出成绩呢。”

    “——这种要命的时候,为了几个钱儿去触太子的霉头,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人群中,无论是朝臣百官、九卿重臣,还是功侯贵戚们,谈论的都是同一件事。

    ——太子处置在平抑粮价一事上,同自己做对的那十几家功侯,实在是太过于严苛了。

    严苛到纵是知道真相如何——知道那些人的罪名、死因何在,大家伙心里,也还是难免一阵不是滋味。

    又想到今日朔望朝,几乎是毫无征兆的定下章程,就更让有些人过渡脑补起来。

    “莫非,陛下也觉得太子过火了,这才让太子举朔望朝,好给我们劝谏太子的机会?”

    积极的人这么想,但消极的人,却是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恐怕,也未必就不会是陛下,也同样被那些蠢货气的雷霆震怒,这才让太子举朔望朝,以敲打吾等。”

    “再顺带给太子造个势,为日后,太子监国做准备……”

    听闻此言,众人无不心下一凛,各自止住话头,皱眉陷入了思虑之中。

    其他的事儿,大家伙儿各执一词,却也终究不过是个‘猜’字。

    但有一件事,却是不需要去猜的。

    ——今日,将是太子刘荣,第一次行使监国太子才能有的权力,主持一场百官公卿、功侯贵戚齐聚的朔望朝议!

    这基本等同于天子启在向朝野内外,传达‘太子监国之日不远’的意图。

    太子即将监国,又基本等同于对天下人宣示:天子启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了天子启自己,都开始准备起身后之事、开始政权交接的程度。

    如此一来……

    “今日朔望朝,还是尽可能不要反驳太子的意思吧……”

    “说不定什么时候,今日之太子,便是我汉家的……”

    “咳咳咳咳……”

    带着这样的想法,百官公卿、功侯贵戚都各自低下头,各怀心事的涌入徐徐打开的司马门,朝着宣室殿的方向走去。

    ——朔望朝议,必须,也只能在宣室正殿举行。

    按照惯例,今日这场朔望朝的主持者:太子刘荣,应该已经在宣室殿等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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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等,参见陛下~”

    “惟愿吾皇千秋万代,长乐未央~”

    未央宫,宣室殿。

    天子启当然不在场。

    但即便天子启自己不在,与会的百官、贵戚,也还是不得不毕恭毕敬的来到殿中央,朝着上首御榻之上,那杆由刘荣单手扶在御榻前的节牦,行参拜大礼。

    待刘荣替天子启回过礼,并招呼众人落座,众人这才次序抬起头,打量起上首御榻的方向。

    ——不出意外:天子启的御榻之上,只有那杆被斜倚在御榻前侧的节牦,以示‘天子尚在’;

    至于刘荣,自然不敢坐上天子专属的御榻,也没有多费工夫。

    直接就将御榻旁,那方侧对着群臣、正对向御榻的宴席——自己平日里的专属位置往外一转,变成了侧对御榻、正对殿内群臣。

    发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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