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孤的心,狠吗?

    第184章 孤的心,狠吗? (第2/3页)

子,我看粮价似是涨了些,而且还没有停的架势;”

    “怕粮价真顶破天去,再把我汉家的天给捅破了,便找少府商量着,囤了一批粮食在府上。”

    “这不是听说,太子平抑粮价,正到了关键的档口嘛~”

    “这才上门,想着把手里屯的粮食,都给太子做平抑粮价之用。”

    “价格也好说——五十钱一石;”

    “太子按平价往外卖,也还能有每石五钱的利,积少成多之下,也算是为太子宫攒下一笔不菲之财。”

    “我之前说过的嘛;”

    “堂堂太子储君,若是连几百上千万钱都拿不出来,传将出去,那可是要惹人笑话的……”

    短短几句话,刘嫖便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以近乎‘恩赐’的口吻,向刘荣大致透了底。

    ——根据刘嫖所言,凡是刘嫖卖给刘荣的粮食,只要转手一卖,便能有每石五钱的利润;

    便是这每石五钱的利润,具体到刘嫖此番囤积的粮食,便可以为刘荣,带来‘数百上千万钱’的利润。

    也就是说,刘嫖此番囤积的粮食——粟,总量超过百万石,甚至大概率超过了二百万石!

    什么概念?

    放到军队,按照每人每月二石粟的配给额,二百万石粮食,够十万大军吃足足十個月——吃将近一年!

    放到去年的吴楚七国之乱,朝堂派去关外平叛的四十万大军,若是有刘嫖这二百万石粮食,都够吃两个半月的!

    ——要知道整场吴楚七国之乱,从叛乱爆发到叛军败亡、吴楚各地传檄而定,前后总共不过三个月!

    结果可倒好:刘嫖一介女流,为了哄抬粮价囤积的粮食,都差点够朝堂平定一场吴楚七国之乱,所需要耗费的全部军粮了……

    “姑母,当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为了避免我汉家的天被捅破——为了帮侄儿,将那还没被捅破的天补上,姑母就敢找上少府,从内帑借来上万万钱买粮?”

    “少府居然也真敢借???”

    似笑非笑着发出一声调侃,刘荣便是一阵怪笑摇头,搞得刘嫖都有些坐立不安,只不自然的挪动着身子,好不容易端起来的架子,也在顷刻间便有了崩塌的趋势。

    很快,刘嫖便调整了过来,重新组织好语言,张口便要再说;

    但这一回,刘荣却没有给刘嫖开口的机会。

    或者应该说,刘荣已经没有耐心,去听刘嫖扯什么‘为了我汉家’‘为了太子’之类的了。

    “姑母,也不用净捡好听的说。”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姑侄二人,也不妨把话都说开些。”

    “——事实究竟如何,姑母心里有数,侄儿,自更了然于胸。”

    “姑母自少府举债上万万钱,所图者,不过是屯粮居奇,等粮价冲破天际时,好狠狠赚上一笔。”

    “至于侄儿,则奉父皇诏谕,主粮价平抑事,从少府内帑调粮五百万石,以平价售于百姓民……”

    ···

    “姑母那二百来万石粮食,当是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从侄儿手里买走的平价粮吧?”

    毫不留情的撕碎刘嫖费尽心机,才为自己艰难编织出来的遮羞布,便见刘荣面色都让一沉,望向刘嫖的目光中,更是油然生出一抹酷似天子启的阴戾。

    “借少府的钱,买少府的粮,一毛不拔便得以屯粮居奇,意图大发国难财;”

    “——等到事不可为了~”

    “便又拿着从孤这里买走的粮食,来换孤手里的钱,以偿还少府的债?”

    “姑母,这是真把少府内帑,当成了堂邑侯府的库房啊……”

    见刘荣不再装糊涂,刘嫖索性也摊了牌,不再和刘荣拐弯抹角了。

    就像是个明知道自己欠债,但就是不愿意还的老赖般,满不在乎的将肩头一耸拉,便也直入正题。

    “太子既然都把话说开了,那我这做姑母的,也就不再绕弯子了。”

    “——没错。”

    “我手里的粮食,都是少府内帑调拨给太子,以供太子平抑粮价的平价粟。”

    “总数二百二十万石余,花了足足一万万两千多万钱。”

    ···

    “场面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此番,便算是太子技高一筹,摆了我这做姑母的一道。”

    “五十五钱买来的平价粮,太子按五十钱收回去,里外里算下来,每石也能赚五钱。”

    “每石亏五钱,我认了。”

    “二百二十万石粮食,共计一万万一千万钱——太子也不用给我,直接替我送还给少府便是。”

    “剩下一千万钱,外加二百二十万石粟,我不日便会派人送去少府内帑。”

    “前后忙活这么些日子,反平白送给少府内帑千万钱,已经是我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才愿意认下的。”

    “真把我逼急了,把事儿闹去东宫长乐,那就不好看了……”

    呵!

    刘嫖话音未落,便见刘荣满是讥讽的‘呵’了一声;

    待刘嫖稍有些不敢置信的抬眸望去,刘荣甚至还极为夸张的撇了撇嘴,完全不压制声线的嘀咕了一句:嘿;

    还‘不好看’呢;

    也不知真到了那时候,究竟是谁不好看……

    “太子,真要这么狠心?”

    “真要把事情做绝,连一点宗亲情谊都不讲了吗?!”

    在刘嫖看来,自己已经做出了相当大的让步,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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