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只能教太子,不能帮太子

    第175章 只能教太子,不能帮太子 (第2/3页)

旧的淡定面庞。

    ——虽然和刘荣往来不多,但申屠嘉很清楚:太子刘荣,大概率是有汉以来,老刘家最出色的一位太子储君。

    在如此出色的储君面前,周亚夫想仅凭嘴皮子就把人唬住,怕是太过于异想天开了些。

    再者:过去,长安街头巷尾都在传,皇七子刘彭祖‘雄辩’,口才堪称一流;

    但鲜少有人知道的是:即便是这位传闻中‘嘴皮子贼溜’的皇七子——如今的常山王刘彭祖,在刘荣这个大哥面前,那也是不敢乱说话的……

    “臣不密,则失身;君不密,则失国。”

    果然不出申屠嘉所料:刘荣开口第一句话,便扔出了王炸!

    随后的一番话语,更是怼的周亚夫怅然失语不能言,本就郁闷的心情,在刘荣这番堪称‘说教’的话语后,更是郁闷的黑下了脸……

    “条侯用兵,尚且以家人子,及绛武侯部旧、细柳营嫡系为亲兵宿卫;”

    “孤储君太子之身,系宗庙、社稷之重,又如何不该以自己的肱骨子民,来充任太子亲卫?”

    “——若说练兵,条侯替我寻来细柳营的将官,孤自然是信得过的。”

    “但若是想要,别说是条侯的细柳营——便是北墙的飞狐军,也有的是愿意替储君练兵的忠臣良将。”

    “只是这其中的关键,并非孤信不信得过这么简单。”

    作为‘君’,尤其还是带着‘学生’身份的半个君,刘荣自然不好把话说的太难听。

    ——什么鬼?

    孤的太子亲军,让你周亚夫插手是怎么回事?

    别说你周亚夫一个荣誉性质的太子太保了——便是刘荣真正意义上的‘太子师’:表叔窦婴,乃至刘荣真正的娘家人栗氏,也别想在刘荣的太子卫队,塞哪怕一粒沙子!

    公侯贵戚的亲兵,尚且要找最值得信任的家仆、家人,何况是太子储君?

    感受到刘荣暗含在言语之中的告诫,又见周亚夫明显更郁闷了些,窦婴终也是不得不展出身来,打起了圆场。

    “条侯,确实是有些孟浪了。”

    “——太子亲卫,与宫中禁卫一样:稍有差池,便是要牵连甚广的。”

    “条侯调来的细柳营将官,自然是我汉家数一数二的精干强将;”

    “但日后,万一有个万一,就算不是条侯——就算不是那些细柳将官的问题,条侯,恐怕也是很难说清楚的……”

    ···

    “更何况如今,条侯身汉相宰,又兼储君兵师:太子太保;”

    “需要条侯忌讳、避嫌的事,本就多入牛毛。”

    “万一再让有心人拿了把柄,说条侯‘意欲代掌太子之兵’,更甚是图谋不轨……”

    讳莫如深的一语道出,窦婴不由眼皮一翻,瞥了眼神情古怪的太子荣;

    而后又对周亚夫含笑一拱手,未尽之语,尽在不言中。

    窦婴本就是温润如玉的性子,又自诩为‘太子肱骨’,自然是完美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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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申屠嘉说起话来,却是没窦婴那么委婉、隐晦了。

    “王孙所言甚是。”

    “——陛下任我三人为太子师,是要我们教家上做太子,而不是帮家上,更甚是直接替家上做太子。”

    “像这种涉及太子羽翼,尤其还是兵权的事,我们还是应该向家上提建议,而不是直接出手代劳。”

    “教好了太子,我三人便当功成身退,让家上独当一面。”

    “恐怕这,也是陛下、太后——乃至天下人,都希望看到的……”

    申屠嘉这番话,可谓是将汉家,上至天子、下至苍生黎庶,对储君太子的期望,一五一十的摆上了台面。——自己折腾去!

    原则上,天子、太后,外加太子三师,会在必要的时候给太子指点;

    但除了必要的指点、提点之外,具体的操作,最好都要由太子亲自动手。

    太子做的任何事,都以旁人干涉——尤其是天子、太后,以及朝野干涉的程度,来作为核心评判标准。

    旁人干涉的越少,太子独自解决的问题、完成的部分越多,得分越高;

    旁人干涉的越多,给提供的帮助越多,太子独自完成的部分越少,则得分越低。

    至于最终结果的成败,反倒是次要的了。

    ——还是那句话:做了汉家的太子,就不怕你整活,只怕你没活!

    只要你能整活——尤其是独立整活,那即便你手搓小行星,人们也只会夸你一句:卧槽牛皮!

    没跌份,好样的!

    具体到此番,刘荣组建太子亲军,本就是太子储君展现军事素养,外加太子对军队、对兵权的重视程度的表现机会。

    如此重要的大考,就算不考虑‘亲军必须由自己独自掌控’等方面,刘荣也同样不可能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替自己‘代考’。

    倒是申屠嘉那句话,让刘荣深以为然。

    太子三师,要做的是教太子怎么做储君,而不是帮太子,更或直接就是替太子做储君……

    “倒是可以把这句话记下来,将来说给那个不成器的混账儿子听?”

    如是想着,刘荣便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对周亚夫再一笑,算是彻底否决了周亚夫的提议。

    而后,便稍一锁眉头,转头望向身旁的老丞相申屠嘉。

    “依稀记得先帝年间,父皇的思贤苑,也是要参加每三年一次的大计的?”

    听闻此闻,申屠嘉当即咧嘴一笑,颇有些欣慰的捋起颌下仓髯,缓缓对刘荣点下头。

    “自北平侯为我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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