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4 第四章 (第2/3页)

是卡在了嘴里。

    周朔疑惑地看着她,等待她提出条件。

    “等会再说。”姜佩兮起身将大氅丢到周朔怀里,逃一般离开那个逼仄的空间。

    姜佩兮一出车辇便看到匆匆跑来的阿青。

    阿青伸手牵住她,扶着她走下脚凳,裙子外翻蹭上了雪,她又弯腰给姜佩兮整理裙子。

    姜佩兮看着阿青,谁能想到,这样的阿青会背叛她呢。

    “别弄了,回去就换了。”

    阿青理好裙子,起身看着她笑:“姑娘什么身份?几步路也不能糊弄。何况姑娘不是让李大夫请脉吗?”

    “你进去先让李大夫给你把脉,开些驱寒的药。”姜佩兮转头看向周朔,又怕他盯着问,“旁的我们待会再说。”

    阿青诧异地看向周朔,周朔也有些不知所措,还没来及做出反应,便见姜郡君已经领陶青走远了。

    姜佩兮由阿青搀着向屋里走,听她念叨着:“姑娘先喝碗姜汤才是,手这样冷。等暖过来再请李大夫看看,开些安神的药也好。我叫人烧了热水,姑娘洗个身再睡,明早也舒坦些。”

    “姜汤有多少?先给那些陪我出去的小厮丫鬟们,不够再熬。”姜佩兮跨过门槛,进到内室,便抬手解颈脖上的扣子。她扫了一圈屋内,陈列的东西已经在记忆里模糊,便直接问阿青,“先前大夫开的治冻疮的药在哪?你去找出来。”

    说罢她又招来一个侍女,吩咐道:“你去库房把我嫁妆里的白檀香拿出来,钥匙在……”说着,姜佩兮看了眼阿青,“问阿青要就是。”

    阿青愣了愣,再笑有些僵硬,欠身行礼后便带人去拿钥匙找东西。

    姜佩兮走到镜前,看着镜中的人,虽然披头散发,形容落魄,但年轻健康。

    屋内炭火烧得足,姜佩兮脱下袄子后交给侍女,便做到桌前拿起木梳梳理头发。

    侍女将袄子挂好后,又过来给姜佩兮梳头。

    姜佩兮看向镜子里神情认真的侍女,其实阿青并不比她们贴心多少。只是她习惯了阿青的存在,给予了她完全的信任。

    姜佩兮从未想过有一天,失去这个从她出生起就陪着她的人,但上辈子没了阿青后又怎么样呢?

    她责问周朔,怀疑周朔,最终和他撕破脸皮。

    梳妆匣里的白玉珠手串被烛火照着,姜佩兮抬手拿过它,握在掌心。

    清凉的触感在手心挤压着,这个珠子没有她那年给周朔做手持的玉好。

    那是上好的青白玉,每一颗珠子都是她挑的。

    那时她已病得很重,时常看不清东西,只能看见那些过分夸张的颜色。她便只能等着日正中午的时候,对着太阳摸出几颗来。

    征和五年二月十八,是她和周朔夫妻十年整。

    在确认阿青是被周朔逼死后,她再次和周朔发生争执。她为当年的一时冲动而懊悔,她不该帮他的。

    她不断地想,要是他死在建兴的叛乱里……

    就好了。

    “佩兮……”

    在零碎的记忆里,她只模糊听到周朔的声音:

    “我们是夫妻。”

    愤怒与绝望中,她扯断了要送他的玉持,将沾了血的珠子向他掷去:

    “谁和你是夫妻!”

    姜佩兮垂眸将手串放回匣子,今年是阿青陪伴她的第十九年。

    她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也是最后一年。

    “他们说我不是父亲的孩子,我是……”当她的善儿拉着她的手,把脸埋到她的怀里,嘀咕着吐出那些含糊而刺耳的字眼时,“说我是私生子,是贱种。”

    姜佩兮便彻底无法原谅阿青的背叛,正如她恨透了许芡和章何。

    她和阿青多年情谊,只能到此为止了。

    侍女给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试探地看着她。

    姜佩兮点了点头,便转头看向她:“去让人把湢室的水冲上,你去看子辕诊完脉没,诊完了让他去洗,再请李大夫到里面来。”

    姜佩兮穿上外袍,从妆匣里随手拿了个镯子套上。

    她刚在外间坐下,侍女便掀帘禀告李大夫到了。

    李大夫是周氏用了很多年的大夫,头发胡子已经全白了。

    年事已高的李大夫向姜佩兮颤颤巍巍行礼,姜佩兮请他起,又请他坐。

    然后便问起周朔的情况。

    李大夫捏了捏胡子,沉吟道:“司簿受了寒,老朽已开好药,现已拿去熬了,只后面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