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章看作话!
1 第1章看作话! (第2/3页)
,你真讨厌!”
谢稹玉被桑慈说讨厌,低下头来沉默一会儿,很快又抬起头来,“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大家只喜欢你!”
“那吃糕吗?”
“……吃,我干嘛不吃!给我!”
桑慈抢过谢稹玉手里的盘子抱在怀里,拿起一块塞嘴里,“你不可以吃!”
谢稹玉点点头,在桑慈身边坐下,安安静静的,听着桑慈数落他,在适当的时候给她递茶水过去。
桑慈正好有些口干了,接过就一饮而尽。
吃完甜糕,天色已经晚了,桑慈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谢稹玉,你背我回去。”
谢稹玉跳下石头,在山石旁单膝跪下,桑慈熟练地趴了上去,还要在他耳旁嘀咕:“你以后不许修炼那么快。”
总是沉默寡言的谢稹玉却闷声道:“师叔要我修炼快点。”
他口里的师叔指的是爹爹,桑慈很不满,“反正不许那么快!”
谢稹玉半天也不吭一声,桑慈就更生气了,张嘴咬在他脖颈里。
可谢稹玉都不会喊疼,桑慈咬着咬着就觉得无趣,眼皮又开始打架,很快睡了过去。
睡过去之前,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拿了什么往谢稹玉怀里一丢。
谢稹玉低头一看,是只编得稀稀落落的剑穗。
“送我的?”他声音有些讷讷。
桑慈哼了一声,“我心血来潮第一次编,太丑了,不要了,给你了。但你不许说丑!”
“不丑,好看。”
后来,谢稹玉修炼越来越忙,人不在剑馆,就在外边做任务,或是下山历练,他的剑术越来越好,已是隐隐自成剑意。
可桑慈十四了,依然还是练气,筑基都不成,无数个夜晚,她偷偷窝在被子里哭。
爹爹多年前的旧伤一直未愈,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了,每每看她时,神色都带着忧虑。
她当然知道爹爹在忧虑什么。
不过是忧虑她这个没用的女儿。
这天,谢稹玉从山下回来了,又带回来一个令流鸣山上下都震惊的消息。
他结丹了。
十六岁的少年金丹,整个修仙界寥寥无几,消息都往外传遍整个修仙界,掌门师伯很高兴,甚至有让谢稹玉修无上无情道的意思,但听说谢稹玉因为与她的婚约,拒绝了。
桑慈远远地在人群外看过去,谢稹玉早就不像刚来流鸣山时又瘦又黑又小的模样了,他身形颀长,清瘦高挑,生得十分俊美,只是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十分寡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木讷。
不过以他天资和样貌,流鸣山的师姐师妹们好多都喜欢他。
桑慈手里揪着花,咬着唇心想,谢稹玉有什么好,木讷寡言,不会说话,不会讨人欢心!
她转身就走,独自回了慕楼峰后山,躺在山石上看着如火鲜艳的晚霞,心里恹恹的。
“吃糕吗?”
没多久,耳旁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不过那声音不像小时候那样细细的了,少年的声音十分清澈,只是语调还是那样无波。
桑慈转过身背对他,哼了一声。
谢稹玉绕到另外一边蹲下身来,将盘子递过去,眼珠子盯着她看,“吃糕吗?”
桑慈睁眼看了一眼那甜糕,热气腾腾的,也是,如今他都金丹了,想要保持一盘刚出炉的甜糕热腾腾的不是什么难事,她又别开眼,却伸手去拿糕往嘴里塞,“哼!”
她打定主意,今天不会和他说话。
但是,当天晚上,她流血了,流了好多好多血,掀开被子,她就害怕,第一反应不是喊爹爹也不是喊哑奴,而是喊谢稹玉。
她打开传信玉简慌张喊他。
谢稹玉来得好快,头发半干,衣襟也系得凌乱。
进门时,她正无措地坐在床上,眼泪汪汪朝他扑过去,“谢稹玉,我要死了,我筑基不成,所以我要死了是吗?和凡人一样要死了。”
谢稹玉跪下来接住了她,一向平稳的声音里也有些慌张:“哪里流血了?师叔呢?”
“别告诉我爹,他会伤心的。”桑慈哭得眼泪鼻涕直流,都擦在谢稹玉身上。
谢稹玉两只手没敢抱她,垂着放在腿边,却攥紧了,问:“哪里流血了,我看看。”
桑慈想到流血的地方,哭得更厉害了,“屁股流血了,那怎么能让你看!”
谢稹玉:“……”
他安静了一会儿,脸忽然红透了,他轻声说:“等我一会儿。”
“你要去哪儿?”
“喊哑姨。”
“哑姨知道了我爹就知道了,我爹会伤心的,你不许告诉她!”
“师叔不会伤心的,你等我。”
“不行!你不许去!”
桑慈眼泪汪汪看着谢稹玉,谢稹玉垂下眼睛,好半晌,忽然道:“有针线吗?”
桑慈不明原因,哭着说:“这个时候你还问我这个做什么,还不快问我遗言?”
谢稹玉抬头看她,似乎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犹豫了一下,起身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环视了一圈四周,找到了角落里的针线篓,那是哑姨常用的。
“等我一会儿。”
谢稹玉松开桑慈,桑慈气愤都这种时候了他还管什么针线,别过头不搭理他,只想着自己是个废物,筑基不成就要流干血死了。
可谢稹玉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她忍不住回头去看。
烛火下,谢稹玉坐在塌边,低着头手里缝制什么东西。
桑慈实在好奇:“你在缝什么?”
谢稹玉不吭声,脸却更红了。
桑慈凑过去看,他的针线挺好的,那层层叠叠棉布在他手里整整齐齐地被缝起来,她想起来爹爹说过,谢稹玉在山下时颠沛流离,被人卖来卖去,干过很多活,指不定这一手针线也是那时学会的。
“我要死了,你都没话对我说吗?”桑慈不满谢稹玉的沉默。
谢稹玉没抬头,但终于吭声:“你不会死的。”
桑慈虽然讨厌他,但却相信他的话,心里没有那么慌了,她又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谢稹玉剪断线头,抬头看她,想说什么,几次张嘴又说不出来,他重新低下头,找来纸笔,快速提笔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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