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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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将胡太医的药煎上两服。”

    下人们忙应声去了。

    吕艺用手慢慢扒开积雪,轻声说:“殿下……埋在雪里面,舅舅来了,怎么找得到呢?”

    杨望璟压抑的哭声从雪里渗出来。

    吕艺把覆着他脸的积雪都清理了,用冻得通红的手把杨望璟扶起来,杨望璟浑身颤抖个不停,满脸泪痕。

    “舅舅……舅舅……对不起舅舅……”

    吕艺解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裹在太子身上,又将太子抱在怀里,开口亦不禁哽咽道:“殿下说大伴失礼要治死罪也不管了,大伴有几句话非说不可,殿下是皇上唯一的儿子,是当朝太子,如今奸佞当道国之不国,皇上又为奸佞所惑,任由程筠残害了那么多忠臣,将来清君侧除奸佞,整顿朝纲的,只有太子殿下。这话秦大人也对殿下说过多回。殿下如今羽翼未丰,最重要的便是忍耐,保重自身,才能尽快等到柳暗花明的那一日。”

    “我做不到……”杨望璟睁大通红的双眼,眼泪黄豆一样滚落下来。

    “不,大伴是看着殿下长大的,知道殿下一定能做到,殿下是连松阁老都夸赞难得一见的天之骄子,岂能妄自菲薄?”

    杨望璟恸哭:“大伴,今日是舅舅头七,我无旨意却连送他一程都做不到,舅舅一定对我失望透顶,再不肯来见我了。”

    “秦大人一定会来见殿下的,程筠不许秦宅设灵堂祭奠哭丧,殿下便在东宫为秦大人悄悄设牌敬香吧,也不枉得舅舅疼一场。”

    杨望璟立即得了希望:“大伴,那快去吧……”

    “嘘。”吕艺压低声音,“此事不能声张出去,要做的隐蔽,东宫里眼线不少,殿下还要镇静得住,牌子奴才就找块木材自己动手雕刻出来,届时设在殿下寝殿。”

    杨望璟急得猛起身:“快去!”

    吕艺跟着起身,刚要说话,忽一个小厮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闯了进来,大声道:“殿下不好了,礼部云大人带锦衣卫围了秦府!逼得秦夫人一头撞在了棺椁上,此刻生死不知!”

    杨望璟心神震荡,只觉嗓子一甜,猛吐一口血。

    吕艺吓得魂不附体,立即着人请太医,一片混乱中,那小厮早已不知何时悄然逃走了。

    *

    都城的东大街旁高楼林立,半月难化的积雪在街旁堆得高高的。

    这是都城最热闹的街市。

    今日风大,虽出了太阳,却丝毫不觉暖意,只觉风刀子似的割肉。

    不过刺骨严寒到不能阻了东街的繁华,早有店铺开门迎客,小贩沿街叫卖,就连团了雪球嬉笑打闹的孩童也不在少数。

    其间一家东风阁的三层高酒楼,较之周围门面又更为气派,出入者非富即贵。

    此时三楼的暖阁中,炭盆烧得热,因此温暖如春。程筠只着一件单薄宽袖,懒懒地坐在矮桌前。

    桌上另有个小炉子,上面热着酒,旁边还有不少精致吃食,只不过都没动的样子。

    听得楼下忽然闹腾起来,程筠眼也不抬一下,只盯着眼前这壶酒。

    当酒逐渐沸腾时,他用帕子包了提手拎起来,往面前的玉杯中倒了一小杯,端见酒色清亮发红,果香扑鼻,竟是少见的葡萄酿。

    景林轻声开了门进来,卷进丝丝缕缕的寒气。

    “大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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