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大婚准备事宜,卫渊要成家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大婚准备事宜,卫渊要成家了 (第3/3页)



    而王安石的态度,更让卫渊感到惊讶。

    他终于明白,对方为何会青史留名了。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能有着这样的理解,焉能不被载入史册?

    “太子聪慧过人,自古人会利用马匹作战时,一支精锐骑兵,便可左右整场战局的胜败。”

    “假以时日,或能出现比战马更好的工器,来被人利用,达到致胜的效果。”

    卫渊笑着说道。

    太子赵曦点了点头,“卫师言之有理,我期待着那一日,不过,能代替战马的工器.是什么?”

    卫渊摇头道:“臣也只是个猜测而已。”

    提起战马,赵曦不禁叹道:“如今燕云十六州都在异族手中,我大周缺马已成事实。”

    “真不知,若有朝一日,异族骑着燕云产出的战马,跨过长城,侵我土地,掠我子民,该如何是好”

    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心思,实在难得。

    卫渊大笑两声,恭敬作揖道:“请殿下放心,只要末将还在这朝堂之上,就绝不会让辽夏两国凭着两把破刀,几匹烂马,就越过长城。”

    赵曦笑道:“有卫师在,本宫放心。”

    今日卫渊只是来拜访赵曦,至于授课,还是王安石来教导。

    卫渊的课程,排在了后日。

    赵曦很是期待的问道:“卫师,过两日,你要教我什么?”

    卫渊笑问道:“太子想学什么?”

    赵曦脱口而出道:“上阵杀敌之术!”

    卫渊又问,“太子认为,上阵杀敌,能杀几人?”

    赵曦想了想,回应道:“万人?本宫听说古之项羽就是万人敌。”

    卫渊摇头道:“那不过是史学家杜撰而已,即使是真的,可这千余年来,也就只有一个项羽。”

    “殿下欲学杀敌之术,应该要学排兵布阵之道,后日,我向殿下讲孙子兵法如何?”

    在教兵书这一块,卫渊有着十足的信心。

    一来,他有秀才之能,讲解文字不在话下。

    二来,孙子兵法在后世都有注释,能让人自行阅读理解。

    再加上他对几场大战役的心得,完全可以站在兵家的角度上,去解析孙子兵法。

    站在一旁的王安石也附和道:“想要了解用兵之道,从孙子兵法开始学起,正合适。”

    赵曦道:“可我也想学上阵杀敌之术,听说年后那场宴会,卫师您用几拳就将倭国一名武士打死。”

    卫渊笑道:“不急,咱们慢慢来。”

    言外之意是,我已经想好该如何调教你了。

    ——

    此时距离大婚还有半月不到。

    赵祯也给卫渊放了一个长假,让他可以好好准备。

    所以,这段日子,卫渊除了教导赵曦兵法之外,再无其它事。

    说起来,这赵曦对于用兵之道,也很有天赋。

    稍微提点一番,小小的纸上谈兵是可以做到了。

    但如果真的想成为一名可以流芳百世的‘将帅’,光是纸上谈兵远远不够。

    必须还要亲身经历几场大战,深刻体会到什么是水无常形兵无常势。

    所以,在教完赵曦孙子兵法时,卫渊又向他说了赵括的故事。

    纸上谈兵的观念,必须极早的就要在赵曦心里生根发芽。

    否则,将来待赵曦掌握了权柄,极容易出事。

    卫渊打算在赵曦这一朝,就将遥控指挥前方将士作战的陋习全面摒弃。

    让一群没上过战场,没见过白刃进红刃出的人去指挥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大军作战?

    这不是丧心病狂是什么?这不是纸上谈兵又是什么?

    在教导太子赵曦读书期间,卫渊又去了老富昌伯的葬礼,见了不少的勋贵。

    他原以为,那些勋贵们不会给他丝毫的好脸色看,毕竟,军器沉入大海这件事,让他们的利益受到极大损失。

    但让人感到惊讶的是,不少人都跑来跟他说,让他在大婚之前,给个请柬,到时去热闹热闹。

    可见,在那些人眼里,卫渊远远没有到失势的程度。

    这也不得不让卫渊对赵祯的手段钦佩起来。

    如果不是赵祯此前所为,只怕军器沉海一事,各家勋贵还要闹腾许久。

    与之相比,知否里继赵祯的下一任皇帝,也就是赵宗全,却是个只知道搞阴谋诡计的。

    赵祯都给他表演过一次,该如何亲政,如何夺权,如何治理国家,维持朝中平衡了。

    他却弄得一团乱麻,又想这个想那个,结果一件事都没搞好。

    转眼间,到了九月底。

    卫渊的婚事也忙活起来。

    至于六礼,早就由宫里调度,礼部操持,完成了所有环节。

    倒是也省去了卫渊不小的功夫。

    如今,整个忠勇伯府,可谓是喜气洋洋,各处张灯结彩,恨不得要将整个伯府都换上红妆。

    就连地面,都铺上了红毯。

    由于距离大婚还有三四日的功夫,卫恕意担心会有下人踩脏红毯,还提前给他们买了新鞋。

    卫如意则忙着布置婚房。

    至于明兰那丫头,就成了个打下手的,跟个下人似的,忙前忙后,累了半天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甚至当她看到,有张喜字贴歪了,她都会命人摘下重贴,若还是贴不好,让她不满意,她便要亲自上手了。

    整个府里的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事情做。

    卫渊看着他们的准备工作就头痛不已,干脆躲在了春意阁里逍遥。

    卫恕意因宴请宾客一事找卫渊找不到,只好来到春意阁瞅瞅有没有在此间。

    果真见到卫渊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身边还有两位婢女伺候着。

    见状,卫恕意摇了摇头,让那两名婢女各自离去,随后,她忍不住埋怨道:

    “我这还觉得人手不太够,你这倒好,躺在这儿,不闻不问,还叫来两个婢子伺候着。”

    “究竟是你成婚还是我成婚?”

    卫渊打趣道:“什么?大姐要成婚?想通了,要改嫁?”

    卫恕意‘呸’了一声,将好日那天宴请的宾客名单递给卫渊,道:

    “好生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有没有什么仇家。”

    瞧见那名单上的字,卫渊就忍不住赞叹道:“我那姊兄的字真是越写越好了。”

    盛竑的字,分辨率极高,让人一眼就能认出。

    他费心费力的给卫渊写宴请喜帖,结果卫渊却在这里‘劝’卫恕意改嫁

    卫渊详细的看完宴请名单,补充道:

    “包孝肃包大人,王安石,范纯仁,这几个都要请。”

    “嗯其他的就算了。”

    他不敢给韩章送请柬。

    一旦送了,对方不来还好,就怕真来啊!

    “好,没了吧?这可是头等大事,你现在才让你姊兄写,已经算是晚了!”

    “让别家知道,还以为咱们堂堂伯府没了规矩。”

    按理说,写请柬这事,要在婚前半月时就要办妥。

    可卫渊一直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主要他也无奈。

    皇帝一句皆由宫里和礼部操持,卫渊就以为没自个儿什么事了,

    “无妨,现在写也无妨,不碍事。”

    卫恕意摇了摇头,“从今夜开始,就要安床郎陪你睡了,木哥儿年龄还小,思来想去,还是让昌哥儿来。”

    “你可别欺负昌哥儿。”

    卫渊道:“他可是我外甥,我欺负他作甚?将来还指望着他孝敬我呢。”

    所谓安床郎,是指婚前一至三天夜里,由一个父母双全的小孩伴新郎同睡,睡于床的里边,称“伴郎”。

    晚上要给这个小孩吃包子、花生、鸡蛋,寓意‘包生儿子’,待‘好日’那天早晨离开时,要给银钱。

    这些繁琐的规矩,卫渊看了就颇为头疼,想着能简略,就尽量简略吧。

    “方才义母差人来信,义母娘家还有张家的一些旁支,都派人过来了。”

    “明日晚些时候,在樊楼里,大家先碰个面,有不少孩童,让你务必准备一些现银,免得到时候难堪。”

    “还有压箱底,嫁资,我总觉得宫里的准备太奢靡,毕竟到时候亲朋好友要看嫁资,届时不免觉得咱们太铺张浪费了,要不要缩减一些?”

    闻声。

    卫渊不解道:“不是说等成婚那日同聚,怎的明晚就要见?”

    “至于嫁资.就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反正都是宫里准备的,跟咱们没关系。”

    “要是缩减一番,只怕让旁人觉得官家小气。”

    卫恕意轻轻拍了一下他,“你说话注意些,如今你可是朝中新贵,大婚在即,别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待好日那天,张府也要摆宴,怎能同聚?明儿个就当是先邀请亲朋好友了相聚了。”

    卫渊摆了摆手,“你是我大姐,我的终身大事,反正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安排。”

    “昌哥儿和木哥儿呢?也将明丫头叫来,让他们陪我玩会。”

    卫恕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道:

    “人家那些个将要做新郎的人,恨不得有四条胳膊四条腿,里外忙活,迎见宾客还来不及,你这倒好,竟还想着玩会儿?”

    “明丫头忙着呢,昌哥儿在温习功课,木哥儿睡着了,没人陪你!”

    卫渊深知自家大姐脾性,往往到了这个时候,他若再说上两句,只怕自己也得去忙了。

    至于现在来伯府的那些宾客,主要是看看卫渊大婚在即,有无要帮忙的地方。

    比如陈大牛他们一早就来了,直到现在还在喝酒。

    几个人喝吐了又喝,根本就拦不住。

    索性也就随他们去了。

    原本卫渊瞧着陈大牛他们几人过来,心中颇为高兴,想着他们来帮忙,也能省去不少心力。

    毕竟,陈大牛他们都是‘自家人’,倒也不用像对外客那样客气,有什么活安排就是,他们也乐得助力,这也是增加彼此兄弟情义的好机会。

    谁知,一个个都喝多了

    见状,卫渊觉得他们是装的,他们不想干活,那自己干脆也不干,谁愿去忙活就去忙活。

    反正他就打定了主意,除非是去接媳妇过门,不然他干不了一点儿。

    话说回来,陈大牛他们即使装,也装得忒过分,平时一个个都是海量,结果自己刚开口,说要去让他们做个什么事。

    然后,顷刻间,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仰面倒地

    难道这不过分吗?

    府里人这么多,又不至于真让他们做什么,无非就是让他们想想,军中有什么人要请,荡虏军、代州那边,要如何安排一下.

    卫恕意瞧着卫渊连忙闭上双眼的样子,颇感好笑,旋即喃喃道:

    “要是爹娘能看到那一天,该有多高兴。”

    说罢,卫恕意轻轻拂去眼角的泪花儿,又去忙活了。

    这时。

    忠勇伯府后院,一座房间里。

    陈大牛等人都在慵懒的趴在桌子上。

    过了会儿,见没人来叨扰,几人陆续道:

    “都醒醒,别装了,大哥应该不让咱们干啥了。”

    “方才我听着顾侯派人来了,咱们也不动一动,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醉酒就要有个醉酒的样子,咱们要是去迎了,让大哥看出端倪该如何是好?”

    “叶子牌带了没?”

    “有除红(骰子)。”

    “酒呢?酒没了?”

    “再去要啊。”

    “你去?”

    “谁输了谁去”

    “.”

    一时间,整座伯府,当真是好生热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