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又见香灰

    116 又见香灰 (第2/3页)

心。

    偏偏正在这时,走廊上传来推车轮的响动,周洁和丁娇同时扭头,来病人为什么没通知抢救大厅?

    自动门打开,魏璋熟门熟路地推着病人进来:“护士长,丁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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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和帝摆了摆手,又拉拢了床帘,似乎刚才探头的不是自己。

    魏璋向值班的外科医生介绍:“病人柴焦,在山下被人群殴过,请医仙看看。”

    急诊外科医生和护士立刻上前,将柴焦推到抢12床的位置,把他搬到病床上,刚要做基础检查,闭着眼睛的柴焦突然大吼:“不要碰我!你这个田舍汉!”

    吼归吼,大声归大声,柴焦连眼睛都没睁,但就是能精准地谁碰打谁。

    柴焦这一通乱打,医护们都靠不过去。

    魏璋立刻卡到柴焦的病床前:“你再动一下,我剁了你的手!”

    柴焦忽然眼开双眼,眼神从惊恐到惊讶:“魏七郎君?你回国都城了?这是哪儿?”

    魏璋被柴焦的口气薰得差点退好几步,没好气地回答:“我早回来了,你……快成烂泥了,怎么能臭成这样?”

    柴焦更加没好气:“我不扮成这样,怎么保住狗命?”

    急诊外科医生问魏璋:“聊完了吗?他的脸色很不好。”

    魏璋赶紧退后:“医仙请!”

    外科医生先查了柴焦的四肢,瘀青多,但没有明显的骨折迹象;呼吸虽然很急促,但也不能排除魏璋和医馆的原因,毕竟这里如此独特。

    护士已经争分夺秒地给柴焦打了留置针,并配了一瓶糖水先空挂着。

    柴焦望着留置针,有一瞬间的走神,但看到其他床位也是这样,索性就不去管,反正自己这个样子,没人能图什么。

    外科医生看向魏璋:“魏七郎君,我要带他去拍片,顺便做个b超,一起?”

    魏璋摇头:“医仙,让北风跟您一起去。”

    外科医生和北风一起推着柴焦离开抢救大厅,做各种检查去了。

    魏璋看向护士长周洁:“为何这里这么空?我还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上山的。”

    周洁不太明白:“空?什么意思?”

    魏璋解释:“我给陛下送信,就是下山找病人,按照我通知的时间,他们应该比我先上山,怎么回事?”

    周洁一摊手,没来就是没来。

    但也幸亏没来,今天白天都用来重新布置发热门诊专用的治疗仓,培训医护人员了。

    魏璋百思不得其解,不论是谁先走谁后走,自己离开国都城以后,一路都没看到其他人,病人呢?难道他们答应以后又反悔了?

    魏璋看向润和帝的床帘,能让人知道的消息早就发出去了,不应该

    ()呀!

    正在这时,

    润和帝的声音从床帘里传出:“随他们去吧。”

    身体是自己的,

    没有好身体何来前程?

    魏璋在抢救大厅比待家里都自由,从护士站拽了电脑椅出来坐好,然后戳穿装睡的太子:“太子殿下,您也该起身锻炼了。”

    太子前半生睡得最舒服的地方,就是飞来医馆的抢救大厅,尤其是手中后的第十日开始,每日都能一夜好眠到天亮。

    但柴焦实在闹腾,想继续睡也不行。

    太子听到魏璋的调侃,无所谓地坐起身,去盥洗室洗漱更衣,清清爽爽地回到抢救大厅。

    魏璋这才恭恭敬敬地向润和帝与太子,行了完整的拜首礼。

    润和帝吩咐魏璋去调查老臣们不上山的原因,太子怕魏璋独自下山有危险,就让东宫冼马一起跟着。

    过了半个时辰,魏璋和东宫冼马来报,润和帝的九封亲笔信基本都是投送在国都城北的安邑坊和宣平坊这几个临近的坊间。

    他们出城一般都走城东的延兴门。

    可是昨日下午,延兴门堵马车,不论是卢家、郑家还是王家,马车和牛车队能看到高高的城墙,偏偏被堵得一动不动,出不去也进不来。

    情急之下想另找城门离开时,被堵得没法调头,所以他们被堵在国都城,没能离开。

    反而是在关城门前一刻,从城西延平门离开的魏璋柴焦那辆马车,得以顺利出城。

    抢救大厅里,大郢人仿佛自成结界,润和帝与太子都异常沉默,这是……巧合?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魏璋,以及跟在他身后的昆仑奴南风,“不巧不成书”这话适合用在话本子里,不适合用在暗流汹涌的国都城。

    润和帝吩咐:“魏璋。”

    “是,陛下。”

    “你再下山一趟,把他们安全护送上山。”润和帝神色如常,但旁边的心电监护上,生命体征波浪线快速起伏得濒临报警边缘。

    太子却走到润和帝面前:“陛下,再也不能让香灰祸害百姓,请允许儿下山回国都城。”

    润和帝没有半点意外的神色,反而像期待太子的这句话,上下打量他,见他的气色与常人无异,既羡慕又欣慰,好半晌才点头:“记着,上阵父子兵。”

    “是,陛下!”太子恭敬行礼,然后看向魏璋,“等本王向郑院长和金老辞行以后,一起下山。”

    润和帝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挂钟,来这儿也有好几日了,知道早晨七点,郑院长和金老就会分毫不差地走进抢救大厅。

    “太子,孤怎么觉着你不止辞行这样简单?”

    “不敢欺骗陛下,儿要借用飞来医馆的许多东西,写下借据。”太子非常坦诚。

    “允。”润和帝即使吸着氧,也不能从早忙到晚,只是清醒程度增加,清醒的时间比平日要长,在飞来医馆的标准里,仍然是一位“油尽灯枯”进行时的危重病人。

    太子身旁的东宫冼马,立刻开始收拾物品和

    行装。

    润和帝望着太子的眼神有些复杂,坐起身,从身下的枕头里取出“鱼符”

    :“孤上山很急,皇后把鱼符封装在食盒里,一起送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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