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10 第十章 (第2/3页)

是和他相看两生厌又大打出手好几次、现在根本不想在同一个空间中|共处的。漏壶和花御对他倒是莫名关照、但两个灵总是在外面给“夏油杰”苦哈哈地做事,和观南镜相处的时刻往往是请求他帮忙治疗……最后是陀艮,依然是发育不良好的样子,每天混混沌沌地沉睡,别人叫它去哪里它就去哪里,仿佛欠缺点从咒胎完全蜕变为成熟的特级咒灵的动力。

    这种动力往往是战斗,但秋日降临,他们越发忙得脚不沾地,没有人有时间和精力去冒险与陀艮打着玩,除了观南镜。

    可他完全没力气。

    温度降低,到了秋天来,羂索的壳一日日好了,属于夏油杰的身体重新焕发神采,消减的反而变成了观南镜。虽然说他的人类皮囊是他变出来的,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随着暑假结束、新学期已经开始,羂索又忙得没时间陪他读书,他却还是只能待在这里,像个在烈日中也苍白沉默的影子。

    以前他偶尔还会吃点东西,就像是在延续着某种人类扮演一样,但最近他唯一的食物仿佛就只有檀香,一天点上数十束,简直要把整个庭院都淹死在这个味道里。

    这味道倒是让希望来拜访“夏油杰”的人都暗生信服,心说对方不管心诚不诚,干的是不是见血买卖,做和尚这一块却还是有点子自我修养在身上的。

    胀相就是在这段时候慢慢和观南镜增加了来往的。最开始时可能只是为了报答他给坏相编了小辫子,或者给血涂念了和歌,总之那天晚上观南镜躺在梨树逐渐光秃的枝丫上,伴着瑟瑟秋风看月亮时,他拿了一件外套给他。

    “很冷。”

    虽然新生不久,但他两个弟弟话就很多,胀相似乎就是单纯更沉默点。月光照在他漂亮的脸和修长的手指上,观南镜没看他,也看清了他,只是冷淡地说:“我不是人类。”

    “……但还是很冷,不是吗?”

    观南镜终于低头去看他。这次变的这颗树虽然枝干粗壮,但枝丫很矮,胀相又高,观南镜垂下手腕后再侧侧身,就能揪到胀相头上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炸开的辫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也见过别的人,长着一样海胆一样翘起、但摸上去却很柔软的黑发,于是真的揪了一把。

    胀相约莫是被弟弟们折腾惯了,明明生着一张厌世又冷漠的俊脸和看起来能打爆三个观南镜的强壮体魄,被玩脑袋却异常乖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垂着纤长的睫毛。长睫毛这一点也很眼熟,观南镜越发疑惑他明明是初次受肉的咒物,自己为什么却觉得仿佛上辈子就见过他了:

    “这边为什么扎歪了?”

    他松开手,轻轻碰了碰他有点粗糙和歪歪扭扭的这一边炸花马尾辫。对方这才抬起眼睛来看他:“是坏相给我扎的。”

    他们倒是兄弟情深。可既然兄弟情深,胀相就不应该带着弟弟为羂索做事……观南镜收回了手,到底还是没有收下他带来的外套。胀相倒是无所谓他的冷淡似的,手握住一根结实点的树枝,一个翻身就也坐到了树上来。

    月光下,他穿着的宽大白色里衣被风鼓了起来,显得很飘逸,也难得在满堂的血腥和阴谋气里带上了点清白。两个冲天辫在风里微微晃动,漂亮到阴鸷和过于具有进攻性的脸难得显小了,每一次细微的晃动,从他身后透过来的月光都让他的脸显出不一样的光泽来。

    观南镜的月亮被挡住了,他总不能捏一个挂天上,这可是他创造不了的真实。但他也没有把胀相踹下去,只是任由对方展开衣服,半跪在树枝上,俯身、展开、包裹住他的肩膀。

    给他披好外套,胀相就跳了下去,消失在漆黑的木制回廊中了。

    从这一次以后,他们慢慢开始会说话,胀相有时会带着血腥气回来,曲着一条腿手腕搭在上面、坐在窗户上沉默着听观南镜给坏相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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