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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重颇有交情——”花一棠眨了眨眼,啪一声展开扇子,靠在凭几上摆了个造型:“哦,我算是听明白了,我帮你们大理寺破了沉尸案,你们定是对花某感恩怀德千分崇敬万分佩服,可又不好意思说,所以冥思苦想左右为难想了这么个拐弯抹角的法子谢我。”
林随安:“……”
怎么什么话到这货嘴里就变了味儿?
凌芝颜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总之,这个月耽误了花四郎不少时间,今夜请四郎带好行卷的信笺和诗文,张少卿自会帮你向卢侍郎推荐。”
花一棠点了点头,“信笺倒是可以现写,问题是,我从不写诗,也从不作文啊。”
一榭死寂,靳若嘴里嚼蒸饼的呱唧声都停了,所有人齐刷刷瞅着花一棠。
凌芝颜端正的脸皮不受控制抽搐,“你……刚刚说什么?!”
花一棠摇着扇子笑了,“花某堂堂扬都第一纨绔,平日里的时间自是都用在吃喝玩乐的功夫上,至于吟诗作赋,哎呀呀,不擅长啊不擅长。”
方刻“切”了一声,靳若的白眼翻得和蒸饼一样大,伊塔依旧很捧场,口呼“四郎威武”,木夏笑吟吟给花一棠倒了杯茶润喉。
林随安有些好笑看着凌芝颜的脸变成了青绿色,腾一下站起身,长吸一口气,“花一棠!”
花一棠欢快摇扇子:“哎,在呢!”
凌芝颜闭了闭眼,强忍怒气,将两个食盒递给木夏,“请送去大理寺,”转身拖着花一棠往外走,“现在,立刻,去写诗!”
花一棠被拽得趔趄连连,“哎哎哎,凌六郎,你不能赶水鸭子上架,轰老母猪上树吧?!”
“你还不如母猪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世上岂有我这般丰神俊朗的母猪……不对,我是公的,也不对,我不是猪,啊呀呀,疼疼疼——凌六郎你慢点,所谓拔苗助长欲速则不达,有的事不可强求啊啊啊啊——”
众人目送二人背影远去,皆是无语问苍天。
靳若问木夏:“姓花的不会真的对行卷毫无准备吧?”
“四郎自然早就备好了。”木夏笑吟吟提起食盒,“只是想逗逗凌司直罢了。”
靳若:“……”
方刻:“花四郎是不是快闲出屁了?”
林随安:“我倒是觉得,今天是凌司直最开心的一天。”
众人震惊:你哪只眼睛看到凌司直开心了?
挺开心的啊,林随安美滋滋喝了口羊肉汤,心道,瞧凌大帅哥那暴起的青筋,滴溜溜圆的大眼珠子,坚决果断的大嗓门,比前两日有活力多了。
花一棠为他无聊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被凌芝颜关在屋里,勒令不写完二十首诗不许出门,临走前还将明庶和明风派来把门,花一棠在屋里鬼哭狼嚎,哭天抢地,磕磕巴巴总算是写出来了,嗯,一首。
诗文如下:
孤身冷冷泪两襟,万古悲凉夕阳西。
脑袋空空秋风没,六郎听我夜悲啼。
众人一致评价:情真意切,狗屁不通。
酉正一刻,凌芝颜来了,瞧见花一棠的诗作,七窍生烟,面色铁青,纠结许久,只能认命,黑着脸请林随安和花一棠一同上车,准备去卢侍郎的宅院。
林随安诧异:“我又不参加制举,我去能干嘛?”
凌芝颜:“卢侍郎向来喜欢收集和鉴赏兵器,久闻千净之名,此次特请林娘子一同赴宴,想一观上古名器的风采。”
林随安不太想去,这宴会听起来大约和现代单位聚餐差不多,定是全程拍领导马屁、连轴转的敬酒、听爹味十足的吹牛,皮笑肉不笑地扯淡,全是无效社交,饭还不一定有花宅的好吃,纯属浪费时间。
可凌芝颜的下一句话改变了她的想法。
“卢侍郎的宾客名单中还有几名世家子弟,其中包括随州苏氏苏意蕴,陇西白氏白汝仪,林娘子许久没见他们了,去叙叙旧也好啊。”
其他人也就罢了,林随安倒是对好奇苏意蕴颇为好奇。之前从郝六家缴获的丹药,方刻研究过之后,又还给了他,算算日子,应该吃了快半个月了吧。不知道那丹药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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