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家宴

    12 家宴 (第1/3页)

    以桃在西山一直呆到开学前一周。

    临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老爷从承德回来了。

    园子上上下下准备迎接。

    繁乱之中,以桃甚至还听说了那么一点八卦。

    据说老夫人之所以提前回来,是因为和老爷在承德拌了嘴。

    “吵得可凶嘞!”

    但老爷和老夫人素来是恩爱夫妻,到底因为何事拌嘴,众人谁也不知道。

    接风宴恰逢中秋月,大小厨房忙得热火朝天,以桃心想自己又赶上了。

    中午刚空运来的大闸蟹,她馋,于是决定留下蹭顿饭。

    老爷子正式回来的这天,各房老爷太太都来了主楼,梁露华一早便在外面侯着了。

    以桃听说今天季松霆也回来了,想了想,怪不得她昨夜如此兴奋。

    其实以桃很少见到季松霆,见了,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为避免尴尬,天不亮她就从主楼躲了出去。

    正好手头有本书想给英蝉送去。

    明明和阿若都回了英国,以桃毫无心理压力,轻轻快快就来到了三太楼前。

    李妈领她进来,却在玄关把她拦下,不冷不热瞥她一眼,“你就在门口等着吧,三太不习惯家里来外人,万一丢点什么东西我可说不清。”

    可这会儿,三太也不在家呀。

    不过以桃并不在意,笑了笑说,“好的,辛苦李妈了。”

    李妈转身去了后院喊英蝉。

    以桃规规矩矩站在门口,这一等就是将近半个钟头。

    有个穿花衬衫的男子摇摇晃晃从二楼走了下来,以桃打老远就闻到他一身酒味。

    “水。”他一边扯着领子,一手揉着眉心,一副刚醒酒的模样,跌跌撞撞往水吧走。

    以桃左右看了看,这会儿厅里除了自己以外,没有其他佣人。

    所以……他是在喊自己?

    男人这时停下脚步,吊儿郎当靠在扶手,不耐烦地朝她看了过来,“聋子啊?听不到我喊你?”

    以桃不想生事,于是低头来到水吧,给他倒了杯水。

    “冰块!”

    以桃深呼一口气,转身又从冰柜里加了两块冰,重新递了过去。

    雪白细腻的小手伸了过来,男人眉梢微地一挑。

    目光又重新回到以桃脸上,意味深长打量一番。

    “新来的?”男人歪着身子靠在吧台前,伸舌舔了下嘴角,笑得瘆人,“叫什么?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以桃被他的表情恶心得后退一步,下意识想跑。

    谁料男人竟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杯子一歪,冰水瞬间撒了大半,沿着大理石台面淅淅沥沥地流到了男人身上。

    “你找死是不是!”男人不由分说,恶狠狠抓着她的小手,“来来来,给爷擦干净!”

    以桃惊若触电,拼命往回抽手,奈何男人力气极大,此刻更得寸进尺将她拽到怀里,扑鼻酒气直往她胸口钻。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突然传来司机老马的声音——

    “舅爷!”

    他急匆匆上前,壮着胆子将以桃拉了过来,挡在自己身后。

    介绍完以桃的身份,老马布满皱纹的老脸瞬间堆满笑容,“以桃小姐不常来园子,不认识您,您别见怪。”

    “快,快喊舅爷。”老马汗涔涔示意以桃。

    以桃握紧拳头,颤颤喊了句舅爷。

    “小姐?”男人一脸扫兴的表情,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老马,后拂袖而去。

    等男人一走,以桃终于松开拳头,长长吐了口气。

    “马师傅,谢谢您。”老马是三太的司机,上次以桃搭三太的买菜车来园子,见过他一次。

    将近五十的年纪,人很憨厚,总是笑呵呵的,经常唤英蝉叫“小知了”,以桃对他印象很好。

    老马摆摆手,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那位是三太的亲弟弟,最近一段时间都会住在园子里,以后小姐以后见了,避一避就是了。”

    以桃明白。

    “你来找小知了啊?”

    以桃轻轻点头,“李妈去喊了,我在等。”

    就是不知道怎么这么久都没过来。

    “小知了不在啊,跟着三太出去了,李妈没告诉你?”

    以桃顿了顿,说没。

    老马叹了口气,“你找小知了什么事儿?我帮你转达。”

    以桃把书交给老马,“没什么,就是想给她两本书,谢谢您,马师傅。”

    马师傅小心翼翼把书夹在肋下,生怕手碰脏了,他笑眯眯说没问题。

    晚宴六点钟准时开始,以桃心不在焉地跟在梁露华身后往餐厅走。

    梁露华和二太三太打招呼,以桃看到三太身边的花衬衫男子,那男子同时也看向她,他眯眼笑着,做了一个挺下流的动作。

    抬起大拇指意犹未尽抹了下唇角。

    以桃一哆嗦,迈上台阶的脚崴了一下。

    “小心。”耳边蓦地传来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随后一只大手稳稳托住了她。

    二太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老四来了。”

    她倏地回头,果然看到四叔。

    季宗良今天是一个人,穿着很悠闲,白绸材质的衬衫,衬得皮肤又白了一度,外加领口压的很低,能清晰看到松散贲张的喉结,和整齐削瘦的锁骨。

    另一只手里提着一只鸟笼,笼子里是她上次见过的那只红色脑袋的金刚鹦鹉。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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