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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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能克制情绪,却也眼圈红红的,默默地抹泪儿。
林大姐安慰道:“妈,回来就好,回来就不用再那样了。”
孩子们也纷纷说以后都不用奶奶干活儿。
侯母叹气道:“其实咱在家里哪有什么活儿啊,顶多买菜做饭洗衣服,农场那里才忙呢,上工还不算,一口水也得去挑,一根柴火也得去捡,一口菜也得自己种,衣服破了也得自己缝补,真是柴米油盐样样都得自己操心受累。”
她擦了擦眼泪,“幸亏只有我和你们爷爷去,你们没用跟着,要不可太受罪了。”
侯伟哭得眼圈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也沾满了眼泪,这会儿他眼睛亮亮地道:“奶,我们在盼盼家也是这样的,盼盼二伯每天早晚挑水,我们在院子里种了好多菜,每天浇水拔草抓虫,我们还去地里捡麦穗和豆荚呢,可好玩了。”
侯母一怔,有些茫然地看向林大姐和侯建文。
侯建文知道自己老妈从前养尊处优的,跟着爸家里赚钱多没吃过苦受过累,自然受不了下乡劳动。
她描述的那些是乡下社员们的日常生活,是下乡知青们也会经历的,或者说是他和媳妇儿、孩子们也需要适应经历的。
好在有三妹一家帮忙,他们不需要为吃喝犯愁,不会被人排挤欺负,那些重体力活儿也都有人做了。
所以他深深地感激老陆家和岳母家,如果不是他们帮衬,他哪里能有今天?
早在下乡之初可能就郁郁不得志而生病了。
再有爸妈在农场那边若不是三妹夫打招呼让人照顾,爸妈还要受数倍的罪呢。
现在起码人家不会安排他们干太脏太累的活儿,冬天也有足够的棉衣被褥御寒,他们还会给带一些熏肉、粮食过去补贴。
如果不是三
妹夫,爸妈再过两年怕是都回不来。
这些爸都清楚。
老妈不太注意这些,更关注她受的苦,侯建文也不和她说什么,免得她觉得儿子媳妇不心疼她受苦。
她苦,必须得都心疼她,千万不要说她没那么苦。
林大姐也一直示意侯建文别说其他的,只温柔地安抚婆婆,让她放心以后不会再让她受苦受累,“这家属院很多叔叔阿姨,妈平时跟他们多聊聊,逛一逛街,去戏院啥的看看。”
见儿媳妇关心自己,侯母才舒服些。
她又问小闺女如何,“哎,在农场的时候我记挂你们和孩子,也着实放心不下淑娴。”
林大姐:“妈,淑娴好着呢,你和爸去农场样样需要劳动,她在唐家还是过从前的日子。”
顶多就是没有得力的娘家帮衬,没搭上陆绍棠的势力,婆家不再像以前那么捧着她,但是也不会过分欺负就是,毕竟她也给唐家生儿育女。
关键陆绍棠是自己妹夫,唐家有所忌惮也不敢欺负自己小姑子。
侯母:“那明天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和唐鹏过来吃饭。”
林大姐答应了。
她去给侯母铺床。
家里两个房间,里间是一张大床,外面是两套铁架子上下床。
她把其中一个下铺收拾一个,多垫一层褥子给侯母睡。
侯母看着窄小的床有些叹气,等老头子恢复工作就好了,到时候单位会分房,她就有大房间大床睡了。
第二天孩子们照旧起来晨练,上午去学校上课,下午因为学校基本不讲新课,除了陆平他们都请了假去看陆德明和邵老大夫。
要不是盼盼甜甜强烈拒绝,关泽丽丽那一群孩子也-->>
想跟着请假,那估计老师得疯。
林姝知道孩子们都爱凑热闹,明明没有陆安和盼盼甜甜的事儿,他们三个也跟着请假。
行,去吧去吧。
她给收拾了几包点心,还熬了一锅银耳莲子秋梨汤,里面放了红枣桂圆冰糖,甜甜的。
直接用暖壶给他们装了一暖壶,去那边倒着喝。
侯博和陆安带着弟弟妹妹们坐公交去了解放军医院,从革委会这边过去有直达车,很方便,而且小孩子还半票。
到了解放军医院门口,他们跟门岗打过招呼就直接进去。
盼盼甜甜和侯伟跟着陈燕明来过好几次,门岗也都认识他们。
他们打听一下直接往邵老大夫的病房去,到了门口先观察一下。
三人病房,三张病床上都躺着挂盐水的病人,有一个有家属,另外俩的家属没在跟前。
不过侯博几个认识邵老爷子,毕竟他们去过农场。
即便侯博不介绍,盼盼甜甜也一下子就猜出哪个是邵老爷子。
靠这边墙那位直挺挺躺在病床上生无可恋的老头儿就是呗,瞅瞅他躺那里劲儿劲儿的样子。
虽然老爷子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坐,可他躺在床
上的姿势就让人觉得他在跟什么置气。
侯博领着他们进去,平时在林姝身边见人多了,孩子们一点都不犯怵。
病房里其他人都扭头看过来,唯独邵老爷子躺在那里无动于衷,好像对外界没啥兴趣一样。
侯伟鼓起勇气:“邵爷爷。”
他挺害怕这个严肃的老爷爷,第一年冬天跟着爸妈去农场正好看到老爷子和人吵架。
第二年冬天去农场,又碰到他和两只鹅、一条狗,两只猫骂架。
邵老大夫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跟什么无形的东西较劲呢,听见声音扭过头来,这一瞅给自己吓一跳。
哪来这么一群孩子!
侯博侯莹和侯伟又叫邵爷爷。
邵老大夫眯了眯眼,认出来了,“侯博、莹莹、小伟?你们……来看爷爷的吧,嗨,都怪我这个老头子拖累,让你们爷爷不能回家。”
侯博立刻道:“邵爷爷,您和我爷爷是好朋友,好朋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陆安几个也问邵爷爷好,然后帮忙拿饭盒、碗,给老爷子倒银耳雪梨汤喝。
邵老爷子有点手足无措,“来就来,怎么还带恁多东西?昨晚上都送过饺子了。”
几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关心了一阵子,然后一起喝甜汤。
侯博带的多,还给隔壁两张床也各分了一碗。
这时候甜甜发现老爷子的点滴挂完了,她也不喊护士,就道:“邵爷爷,你还要换别的药吗?”
邵老爷子摇头:“没了,明天再打。”
甜甜就麻溜地帮他把针拔了,胶布下面压着棉球呢,她示意老爷子自己压两分钟。
邵老爷子惊讶地瞅着她,“小姑娘,你几岁了?”
甜甜:“八岁了。”
她家有大个子基因,伙食又好,她8虚岁比别人九岁的还高,不过看脸却稚嫩得很,一团孩子气。
邵老爷子是大夫,自然猜个差不离。
他难得好奇,就跟甜甜聊两句,听闻她爷爷是乡下赤脚大夫,年轻时候学过几年,后来自己钻研医术,现在专门给人扎针配药啥的。
邵老爷子觉得她好玩,小姑娘长得俊,雪团子一样,穿着一身橄榄绿旧军装改的衣服,梳着俩花苞苞系着红色的发带,一团孩子气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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