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 升平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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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行君臣之礼。

    当然,这些事情是王氏料想不到的,她出自小门小户,没有那么多的见识。

    翌日,即东晋升平元年(公元357年),正月初一。

    小皇帝司马聃在登基的第十四个年头,终于穿上了皇帝冠冕,而他的母亲褚太后则正式崇德宫,交出了权柄,从此不再过问政事。

    “卸下了身上的这副担子,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

    崇德宫内,褚太后握着司马兴男的手,对她说道。

    今天是侄儿加元服,掌朝政的大日子,以司马兴男的性格,肯定是要来见证这一时刻。

    不管怎么说,毕竟血浓于水。

    至于司马兴男的安全问题,自然不必操心,她可是维系桓家与司马家和睦的唯一纽带。

    只有她在,桓家在篡国之后,才可能对司马家留下一丝温情。

    一旦司马兴男在建康遭遇意外,桓温、桓熙怎可善罢甘休,而朝中诸公,谁又能承受他们父子的怒火。

    至于扣留司马兴男,桓温兴兵犯阙,你放是不放。

    总不能晋室推崇孝道,而小皇帝却拿自己姑母的性命相威胁。

    司马兴男相信褚太后这番话,是出自真心实意,这世上确实存在恋权的太后,但褚蒜子绝非这样的人。

    “实在难为你了,先帝早逝,留下这样一副烂摊子,需得你一个妇人勉力支撑。

    “所幸,一路上的辛苦,也都走过来了,蒜子,你也是该颐养天年,享享清福了。”

    司马兴男亲切地称呼着褚太后的闺名,感慨道。

    其实,褚太后并不算老,如今也才三十四岁,但作为一个不可能再婚的寡妇,如今也只能在后宫养老了。

    褚太后却道:

    “有时候,我很羡慕阿姊,天下之大,何处都能去得,而我却被困在这座深宫,二十年来,也只有在楚公、梁公谒见之时,才能出宫透透气。”

    司马兴男当然是自由的,从来只有她管着桓温的份,老奴哪敢约束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