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人权的二象性

    第480章 人权的二象性 (第3/3页)

绑就是在执行天道。

    他构建大同世界的法礼基础,也就是底层逻辑,同样是天赋人权。

    不过看到这里,他依然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按捺住激动情绪,继续往下看。

    后面陈景恪又将话题兜转了回来,重新提起儒家的纲常伦理。

    认为儒家纲常伦理是有现实意义的。

    因为生命确实是父母孕育抚养长大的,父母的地位也直接影响着子女的地位。

    这都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父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决定孩子的很多东西。

    反过来也是一样。

    等孩子成年了能独立了,父母逐渐衰老,实际掌握家庭的就变成了孩子。

    所以,人权很大一部分是血统赋予的,这一点并没有错。

    到这里,他终于抛出了自己最终的观点。

    人权具有二象性。

    即天赋人权和血统赋权。

    但是,天权是高于血权的,即便是父母也不能随意剥夺孩子的生命。

    看到这里,杨士奇不禁赞叹陈景恪的智慧。

    之前他就有个疑惑,既然几千年来都是血统赋权,你突然变成天赋人权。

    那坚守了几千年的纲常伦理算什么?

    你大同世界要和传统文化做切割是吧?

    仅凭这一点,大同世界就不可能被大众所接受。

    现在,陈景恪用一个二象性,将这个问题解决了。

    天赋予了基本人权,血统赋予了另外一些权力。

    两者相辅相成,构成了人作为人应该享有的最基本权力。

    如此一来,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思想,就可以和大同世界无缝衔接。

    也扫平了万民心中的障碍,能让大家更容易接受。

    在杨士奇看来,这一招实在太高明了。

    事实上陈景恪想的还要深的多。

    他之所以提出二象性,一方面是为了加强和传统文化的连续性,降低传统力量的反扑。

    另一方面,也是深知单极化的底层逻辑,会带来什么样恶果。

    天赋人权是前世搞出来的概念,最开始发展的很不错。

    基于这套底层逻辑,发展出来的最优秀的思想体系,就是马、恩。

    可是后来天赋人权就开始妖魔化了。

    ‘父母未经过我允许,凭什么要生下我’?

    “父母没能力,凭什么生下我?”

    “你不能月入几十万,凭什么生孩子?”

    以前人们想的是,我要好好努力,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现在很多人想的是,为啥我没有生在富豪家里?为啥我不是富二代官二代?

    努力成了贬义词,奋斗被视作奴性。

    西方更夸张,直接搞出了上百种性别。

    这些思想能够产生,底层逻辑就是‘天赋人权’。

    我追求自由,因为这是天给我的权力。

    我追求绝对的自由,这也是天给我的权力。

    你不能让我过上富裕自由的生活,那你就是有罪的。

    我的一切是天给的,凭什么要感激你们?凭什么要遵守你们的规矩?

    然后理直气壮的仇视父母,仇视家庭,仇视一切。

    事实上,他们的逻辑非常容易就能击破。

    因为是天让你生在普通人家庭,你凭什么不满?

    什么?

    你对天有意见?

    你竟然对赋予你人权的天有意见?

    呵呵了。

    然而,那些口口声声喊着天赋人权的人,在这个时候却都假装看不见了。

    总的来说,单极化的底层逻辑,很容易生出问题。

    所以陈景恪在构建底层逻辑的时候,就采用了二象性。

    一方面用天赋人权,强调人拥有的最基本权力,任何人都不可触犯。

    另一方面,又利用血统赋权,强调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

    希望未来追求‘绝对自由’的人少一点,多重视一些亲情友情家庭。

    他也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但总归是要尝试一下的。

    而且他对华夏文明充满了信心。

    我们的文明从诞生之初,就具有多元性。

    将一个庞大的外来文明(佛教)完全吸收,这在人类历史上是唯一的一例。

    这就是多元化赋予我们的能力。

    二象性,更加符合华夏文明多元的特征。

    我们连底层逻辑都是多元的。

    相信我们的族人,能将这一套思想发展的更灿烂。

    这些想法,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办法告诉别人。

    除非他想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公之于众。

    但他已经决定了,将这个秘密带入坟墓。

    何必为大家增加一些不必要的烦恼呢。

    不过即便如此,这篇文章所带来的震动,也是前所未有的。

    甚至超过了大同世界本身。

    要知道,之前不论大家如何变革,其实底层逻辑都没有变过。

    陈景恪这篇文章,直接对最底层逻辑进行了修改。

    这意味着,华夏文明发展至今所有的思想体系,都要跟着进行改变。

    看过这篇文章之后,大多数的学者都开始重新审视这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