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REBIRTH:23D(加更40、41)

    46 REBIRTH:23D(加更40、41) (第3/3页)

的伤口,他确实能处理得了,可还是觉得去医院更能放心。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会,才问道:[你还好吗?]

    御山朝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有些诧异:“很好。”

    他考虑了一下松田阵平的话,补充说道:“我一会送他回去,明天我来横滨找松田前辈你,可以吗?”

    虽然系统的任务完成了,他这边还有一个警察厅的逃犯任务,正在和松田阵平一起进行着。

    本来松田阵平说让萩原研二和他一起也行,但是萩原前辈明天交流结束,要回去述职。松田阵平又说自己一个人也行,御山朝灯却认为这样不好。

    虽然他在这里估计也没什么很大的用处,但毕竟是他将松田前辈带来的,必须要负责到底。反正横滨离东京并不算太远,半小时的车程,再加上路上的距离,也就是一小时左右的通勤,来回也算是方便。

    [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萩和我今天能查三个地方,明天也就剩下两个点了,不需要你。]松田阵平的语气非常狂妄,但御山朝灯也知道对方是在担心他。

    “明天见,松田前辈。”御山朝灯干脆的结束了对话,对面的松田阵平没反应过来的‘诶’了两声,被他主动挂断了电话。

    御山朝灯的心情非常乱,看着系统一直在红点提示可以抽卡的闪动,都不想动一下脑子去抽卡。

    虽

    然明天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活得好没意思。

    他有种,

    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的感觉。

    能看到的东西,不论是萩原前辈的那次炸弹,还是伊达前辈的那次车祸,或者是诸伏前辈的自杀,他都尽力的去改变了。

    但是这次的任务涉及到了降谷先生,他却没起到任何作用,甚至还连累降谷先生受了伤,他宁愿不要这个抽卡机会。

    他没看到过降谷先生的‘未来’,就连怎么改变也无从得知。虽然他也知道人不能依赖于外物,可是对于降谷零来说,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该怎么办。

    御山朝灯叹了口气,在病房外面重新整理了下表情,才推开门进去。

    金发的青年上半身的衣服都被脱掉了,只留下一件无袖的纯棉背心,右臂上部绑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御山朝灯抿了抿唇。

    “你来的正好。我一个人好难,帮我把衣服穿上吧,朝灯。”降谷零看到他就立刻招呼道,有种强装镇定的感觉。

    降谷先生好像是喜欢他的。

    如果是之前的他,知道这件事大概会开心的飞起来,但是他现在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份感情了。

    他还是很喜欢降谷先生,但他现在没心情想这件事,尤其是他好像是因为系统害的降谷先生受伤的情况。

    御山朝灯脚步一滞,才走上前帮对方穿起衣服来。

    两人都没说话,并且有种与以往都不同的尴尬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做出了非常主动的事情的降谷零心里比谁都忐忑,他后来才开始担心起会不会是他感觉错了,这个举动太唐突,副官根本不喜欢他,一切都是他过于自恋的幻想……这类的事情。

    但事实好像比这样更糟糕,说他的行为有些过分,副官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和他相处,可说他算是成功了,副官也和以前一样对待他,没有更亲近一步的发展了。

    降谷零叹了口气,配合着御山朝灯的动作穿上了衣服。

    对方应该是对他有一点好感的,但现在好像被他吓到了。

    ——怎么办才好。

    一瞬间,两人的思想同步成了一句话,在对方的面前同时叹了口气。

    降谷零欲盖弥彰地想要套上外套,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降谷先生……!”御山朝灯立刻伸出手扶住了他,又将刚刚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脱下来,小心的检查了对方的伤口是否裂开,一切无事后才放了心。

    站着的御山朝灯和坐着的降谷零不小心对视上,想要躲开视线却又不舍得移开目光。

    御山朝灯想起了什么,抿起唇对降谷零笑了一下。

    -

    男人坐在座位上,在他的手边放着一架微型弓弩,与之前在某个博物馆的密室中,隐藏在时钟内的弓弩是相同的款式。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男人总算是没有戴他的面具和兜帽,静静地独自坐在

    房间里。

    他有着白色的头发——并非是琴酒的那种颜色纯净的纯白,而是人类随着年纪的增长,被时间刻印下年龄的证据,灰色棕色浅金色混合的花白长发。

    所有头发被黑色的丝带绑成一束系在脑后,看起来非常的优雅。

    而在这样的发丝之下,是一张与气质的沧桑成熟截然不同的年轻的面孔。

    看起来是二十岁?三十岁?或者是四十岁?总而言之都说得过去,男人的身上就是有着这种独到的魅力,时间在他的身上沉淀积累,赤棕色的瞳孔精明智慧,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相信他的所有话。

    他的面前放置着一个水晶球,看起来就像是在集市上摆摊骗人的女巫们面前放置的那种,看起来普通又廉价,和放置它的天鹅绒支架完全不搭调的简单。

    “又失手了,明明是冲着心脏去的……都是那个多出来的人的错,否则我绝对会布置的更完美。”

    水晶球静静地被放置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的声音也像是年轻人的声音,除了语速情不自禁的放慢了许多倍。

    “波本,真不愧是波本,波本。”

    男人也并不要求对方的回应,他一向也只喜欢独处。

    他背着手在房间内转了两圈,回到了自己的那个沙发上,自在地躺了下来。

    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波本,一会想要杀了对方,一会又放弃了这个想法,暂且决定忍耐。

    “算了,再留他一段时间吧,无关紧要。”

    “只要苏格兰还活着,波本就无关紧要。”

    他从旁边拿起面具兜帽逐个装扮上,声音越来越轻,在他全部准备好的时候,门从外面被敲响,接着银白色长发的杀手先生走了进来。

    “先生。”

    琴酒自然地向他行礼,在他面前恭敬地低下头。

    “这次的任务还是要交给你,GIN。”男人重新开口,声音又变回了沙哑老人,“与三年前相同的任务,能做到吧?”

    三年前?

    琴酒先是疑惑了一下,作为组织内最受信任的成员,每年的任务数量甚至能到三位数。

    光是说三年前的任务,他完全不知道是……

    “呃、”

    琴酒停滞了一秒,他很快意识到对方所指的三年前的任务是哪个,唯一一个与其他所有任务都性质不同的那个任务,甚至不需要单独去指三年前。

    他头一次地想要反驳面前的这个人:“我的枪是用来杀人的。”

    “我要你做的也是杀人。”那位先生笑了起来,他伸出了手,那双手上带着一副黑色的手套,递到了琴酒的面前,轻轻勾起了TOPKILLER的一束长发。

    “回答我‘是’。”

    琴酒脑海里出现了深蓝威士忌的那句话,这就是那家伙的目的了。

    他不介意当那位先生的狗,当人又能受多少尊敬?至少他如今足够随心所欲。

    同样的任务。

    如果不是琴酒能感觉到那位先生是真的信任他——并非是对待苏格兰的,仅仅保住对方的命,永远都进入不了中枢——他都会觉得这个任务是那位先生在羞辱他了。

    琴酒将头垂得更低,长发掉落在地上,与地上的阴影折出一道分界线。

    “是。”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如同来时般恭顺。

    等到离开那个地方,琴酒独自坐在车上,他考虑了半天,最终还是拨通了某个人的电话。

    [你意识到了吧,琴酒。]深蓝威士忌的声音从电话那边响起,确信无疑,带着胜利般的笑意,[他老了。]

    琴酒沉默了三分钟,最终才开口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