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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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犁一遍,秦湛瑛就干成了北孟折腾了百年都没办到的事——他可以把山鲁道士绅大族的税也收上来了。

    但民族融合的事也摆上台面,成了秦湛瑛必须面对的问题。

    杀是不能杀的,不能开个这么处理的头,咋办啊?

    屋外头隔了两里地的菜市口在砍头,民众有去看热闹的,还有拿着馒头要去沾人血治病的,十二月的寒风都吹不散人群。

    秦湛瑛坐在屋里裹着皮毛大氅、大棉袄、烤着火盆、喝着羊肉汤努力想辙,脑瓜子转啊转,最后还真让他机灵的小脑瓜转出个有亿点缺德的法子来。

    祭出切割大法吧。

    先辈们为了方便统治,将人们人为的分割成士农工商,还搞出了尊卑贵贱,最重要的是大家还都接受了,为什么?

    因为士人有权,农人最多,工和商挤在中间人数少,还没兵,大多数人拿了好处成了地位较高的阶级,于是事儿就办得成了。

    秦湛瑛琢磨着,只要他把人数较多的分割出来,只杀人数少且最不听话不交税的那批人,就像他今日杀那些不交税还迫害地方百姓、甚至是找人暗杀太子豪族一样,这不就行了吗?

    万事有了头绪就有了解决的希望,

    秦湛瑛灵光如泉涌,摊开纸就是写。

    北孟最不听话搞事最多、留的血债也最多的是谁?

    是王公贵族啊!

    要不是这批人为了圈草场,为了过荣华富贵的日子,那底下苦哈哈的牧民为啥要来劫掠汉人呢?

    那些牧民本来是可以过好日子的,前朝可是和边境开了互市的,两边互通有无一下,苦日子也就过去了,但是王公贵族把互市交易的好处都拿走了,半点不分给下头人,所以那些牧民才苦啊。

    秦湛瑛本就是实务里泡大的,有关这些上头怎么剥下边的微妙之处,他真是太了解了,写起来那叫一个运笔如飞,将剥削二字的前因后果、具体过程都分析描绘得鞭辟入里。

    简单来说,他写high了。

    写完以后,秦湛瑛看着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沉默了许久。

    要说上头的王公贵族使劲剥削好处,逼得下头百姓过不成好日子,有时就对异族发动战争,用对异族的仇恨来缓解内部矛盾这事吧,秦湛瑛没做过,但他知道历朝历代那

    些和他同样是王公贵族的人肯定没少干。

    用激烈的情绪掩盖真正的矛盾,实乃官吏们忽悠百姓的不二法宝。

    但这东西公布出去就是要挖大家的根啊!

    这就和秦湛瑛收拾贪腐时可以骂贪官,但不能把整个官吏阶级都骂了一样,因为秦湛瑛是和他们一样凌驾于百姓之上的,有些话说了就是明着背叛了,这事只要干一次,以后秦湛瑛做什么都容易被背刺,甚至连女官集团都不会再值得信任,因为她们也是官吏。

    要知道这些年秦湛瑛扫盲开民智,就已经是在挖很多人的根了,要是动作再大点,天下必然是四处造反的人,百姓们民智没开完,秦湛瑛就被要杀他的人淹死了。

    之所以没人为了开民智的事彻底和太子翻脸,主要是太子天然就是他所处的集体里最高贵的那个,手头又有武力,没人意识到太子扫盲是在挖自己所处群体的根,只觉得太子是想扶一批新官僚和老王公贵族、老地方豪族抢夺利益罢了。

    既然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成王败寇认也就认了,大不了送家里的子弟去投靠太子,损失一些人命就朝太子跪下,到了新朝继续让子孙荣华富贵也就罢了,毕竟历朝历代都有类似的戏在演,今朝接着演也不过是历史重演。

    孔家还以为他们继续对着秦湛瑛跪下就可以继续做圣人公呢,但太子硬是拿自己做饵也要钓鱼把山鲁道的地方士绅犁一遍,明着看太子是为了收税才这么干的,实际上呢?秦湛瑛只是想给山鲁道的地方士绅乡贤一下狠的。

    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秦湛瑛嘴上还是拿激烈的民族情绪为引子,拿“多朝家奴”讽刺孔家,然后让大家以为太子是人年轻、心里有正气,看不惯孔家那股子歪风邪气,所以才在改税的同时顺手折掉孔家。

    实际上这也是“用情绪掩盖真实矛盾”大法的运用,大家都没意识到,孔家的威严被折掉以后,秦湛瑛才能名正言顺的在山鲁道开民智、搞扫盲。

    甚至就连太子吸纳山鲁道本地的军士,让他们在军营里过好日子,收拢这批军士的心,给他们扫盲开智,也是为了以后让这批人在山鲁道扩散“智”而已。

    没人意识到开民智这事是不可逆的,这个做法会将历史朝着秦湛瑛也难以推演的全新的方向推去,但秦湛瑛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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