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赵骁婉和黄玉贤
第六百二十九章 赵骁婉和黄玉贤 (第2/3页)
们又成了罪人。”
货郎起身道:“三头岔是普罗州的地界,就得按普罗州的规矩算,按普罗州的规矩,他们是人是人,就得像人一样活着。”
这番话不长,货郎声音也不大,但一字一句,结结实实落在了众人面前。
赵骁婉看向了李伴峰,他在外州获取了很多利益,但他把相当大的一部分利益,都用来换取了三头人的自由。他和货郎差了不知多少辈分,却一直以兄弟相称,或许就是这个缘故。
洪莹在赵骁婉耳畔说道:“单论三头人这件事,在这世上,可能只有七郎和货郎想的一样。”货郎活动了一下筋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今天什么日子?”
陆千娇道:“昨天腊月二十九,现在已经到了三十晚上。”“三十了?”货郎走到货车旁边,拿出了一个月份牌。
月份牌高声回答道:“确实是三十了!”
听这声音挺甜的,陆千娇哼了一声:“这又是哪个贱人?”
货郎把月份牌放在一边,从货车里掏出了一箱子罐头和一坛子白酒。
“过年了,吃顿年夜饭。”货郎给每个人分罐头,又给每个人拿了一只碗,把酒倒上了。
赵骁婉和洪莹拉开幕布,搭起了棚子,陆千娇在棚子中间生了一堆火,众人围着火堆吃罐头,喝酒。陆千娇看看洪莹,笑道:“跟你这么并肩坐着,咱都不像仇人了。”
洪莹冷哼一声:“这话当真么?”
陆千娇嗤笑道:“肯定不当真呀,吃完这一顿,咱们再打个你死我活!”
洪莹看了看陆千娇:“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家男人我是真打不过,要是就你一个,我真下死手,你能撑过去几合?”陆千娇起身道:“那你别客气呀!咱们现在就来一场,倒是下死手啊!”
货郎给陆千娇开了个罐头:“大过年的不置气,当年两军打仗,过年不也歇了三天。”洪莹白了陆千娇一眼:“真懒得搭理你,我陪七郎喝酒去!”
赵骁婉见李伴峰左一碗,右一碗,喝个不停,赶紧上去劝道:“相公,不要贪杯,这酒力气不小。”“力气不小吧?”李伴峰拍了拍酒葫芦。
酒葫芦晃了晃道:“好酒啊,确实有滋味,等会我给他们都尝尝。”
车夫在旁道:“你这么能喝,就都给你吧,我不喝酒了,一会还得拉活儿。”陆千娇问道:“大过年的,谁坐你车?”
车夫一笑:“这个时候想坐车的人多了,而且还都是要做要紧事的人。”
李伴峰突发奇想,觉得让鲁老板跟着车夫拉两天活儿,或许能写出不少好故事。罐头吃光了,酒坛子见了底,货郎收拾了一下货车,摇着拨浪鼓启程了。
“兄弟,过些日子我去找你,我答应有好东西送你,这话说到做到
后边的事情交给你了,外州肯定要说法,你可千万把这事儿顶过去!”李伴峰早有准备,估计过不了两天廖子辉就要找过来。
找过来也不怕,李伴峰有的是手段应付他。
陆千娇跟着货郎卖货去了,车夫拎起车子,回正地找活。
李伴峰把娘子和洪莹送回随身居,进了家门,赵骁婉疲惫不堪,赶紧钻进了唱机身子。手套拿来了酒坛子和罐头,一家人接着吃喝。
喝到尽兴时,梦德从月份牌里走下来,唱了一曲《花好月圆》给众人助兴。洪莹脱下铠甲,换上旗袍,跟着曲子跳了起来。
唱机赞叹一声:“还别说,你穿旗袍真是好看。”
洪莹摇摇头道:“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紧了,勒得胯骨难受,这小疯婆子穿这衣裳也挺好看的。”九姑娘怒道:“骂谁疯婆子?”
唱机用唱针勾了勾九姑娘的脸蛋:“这是红莲给你做的傀儡?和你当年还真是一模一样。”红莲碰了碰钟摆:“眼馋了吧,我也给你做个傀儡,你想不想要?”
钟摆哼一声道:“三夫人,莫要耍我,若是求你做事情,肯定是要本钱的。”“本钱有商量啊..”
洪莹一直叫九姑娘疯婆子,这让李伴峰想起一件事:“疯子匠人到底是谁?”唱机笑道:“这得问洪莹,只有她这么叫。”
洪莹道:“疯子匠人是老火车,疯子婆娘是她娘,女疯子匠人是她姐,小疯婆子就是她呗!”九姑娘跳了起来:“我和你拼了!”
两女子撕打在一起,唐刀在中间劝架:“大过年的,咱们别打了,九姑娘,你也真是,她骂你一家都是疯子,这你也能忍!”
打过一场,双方倒也畅快了不少,洪莹给九姑娘倒了一杯酒:“小疯婆子,见了你,我想起一些事情,当年你们一家一直云山雾罩的,最后到底算谁的人?”
九姑娘皱起眉头,瞪了洪莹一眼。唱机碰了碰洪莹,洪莹也没再多问。
看着九姑娘,唱机也想起了很多事情,就连只有一点模糊记忆的愚人城,都渐渐清晰起来。李伴峰收回了一屋子的影子,他想起了另一件事:“娘子,虫洞里边好像有人。”
唱机想了想:“相公说过,有不少人都在研究界线,指不定是哪个人失手了,又困在了虫洞里。”
“不管是哪路人,最好找个机会去看看,咱们的暗桥必须要经过这条虫洞,要是有人动了手脚,下次用暗桥可能会出危险。”
唱机检查了一下暗桥炮:“相公啊,这得多等几天,这次暗桥炮出力过猛,不少器件都烧坏了,设备趁热还能勉强用着,而今彻底凉下来了,再想启动有点难。”
暗桥炮启动不了,事情也只能先放置着。
李伴峰搂住唱机,柔声问了一句:“宝贝娘子,你到底是赵骁婉还是黄玉贤?”嗤嗤~
娘子喷吐着蒸汽,笑了。
“喂呀相公,你是喜欢名将,还是喜欢名伶呀?”
李伴峰摸了摸唱机的肚皮:“娘子是哪个,为夫就喜欢哪个!”
唱机咯咯直笑:“相公喜欢哪个,小奴就是哪个!”
说话间,锣鼓家伙响起,唱机唱了一段:“李郎夫他待我百般恩爱,喜相庆,病相扶,寂寞相陪,才知道人世间有这般滋味,也不枉到人间再走一回!”
虫洞里,杜文铭平躺在地上,身子上铺满了苔藓,蜷缩成了一团,和周围的环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哪怕走到近前,也几乎看不出破绽。
他看起来像保持静止,其实他一直在动,他正在迅速的活动着脊背上的每一块肌肉。就差一点,背上的“禁”字就快被磨掉了。
这个虫洞里还有其他人进出,虽然看不到,但杜文铭能感知到。
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在杜文铭看来,现在都是对他生命的严重威胁。杜文铭狠狠蹭了一下脊背,感觉这下差不多了,“禁”字的最后一笔,被他蹭掉了。
他爬起了身子,脚尖点地,轻轻跳了一个滑步,轻盈伶俐的舞姿又回来了。他双手扣在胸前,原地旋转了几十圈。
周围的虫子全都站起了身子,和他一起旋转。连这些虫子都能被带动着起舞?
杜文铭很激动,这是无法抵挡的舞修技。无法抵挡,意味着天合之技。
有天合之技了!
大年初一,躺在草席上的涂恒睁开了眼睛,身边的涂敏和涂芒早就醒了,正在四下张望。他们看到了一个三头人,一颗头是年轻女子,一颗头是年轻男子,还有一颗头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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