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 千两坊

    第五百九十二章 千两坊 (第2/3页)

,」秋落叶想了想,似乎弄清楚了水涌泉的意图,「你当初是不是想升云上之上,然后借此摆脱地界?所以你不急着把自己的新地变成正地。」

    水涌泉点头道:「是有这么想过,但事情没这么好办,升了云上三层,

    离云上之上还挺远,还需要大把的人气,这些人气可不太好弄,

    而且升云上之上,和九升十非常相像,还得经历一次脱胎换骨,如果内州从中干预,这一步我可能走不过去,

    所以我想了一下,还是求稳好一些,我打算升云上四层。”

    秋落叶愣了片刻,看着李伴峰道:「老七,他脑子还是不清楚,根本就没有什么云上四层,云上修为,三层就到顶了。」

    水涌泉笑了:「嘿嘿嘿,要不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云上四层,还有五层和六层,真正的狠人,不走云上之上这条路,他们就在云上待着,只是这条路我还没弄清楚。」

    秋落叶道:「那你慢慢弄吧。」

    说完,秋落叶看了李七一眼:「这老东西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啥,我这辈子都没听过有谁是云上四层。」

    水涌泉冷笑道:「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多了,我再给你讲点新鲜玩意儿?」

    看水涌泉的表情,不像是在胡扯。

    而且他眼下的状态,也确实不会撒谎。

    秋落叶喃喃低语:「难不成还真有这么回事?」

    李伴峰相信水涌泉说的是真的,因为货郎曾经说过,孔方先生不是云上之上,孙铁诚也不是云上之上,路怎么走,得看自己怎么选。

    顺着云上继续往上升,或许本身就是一条路。

    窦吉艳回来了:「七爷,赌局安排在后天,千两坊离这可不近,咱们差不多该启程了。」

    李伴峰对秋落叶道:「大哥,这两天和水哥好好聊聊,看看还有什么新鲜事儿。」

    秋落叶不敢怠慢,哄着水涌泉聊天去了:「老水,过去的事情咱不提了,七秋城里有的是好姑娘,你要是想成家,我给你介绍一个?”

    水涌泉果断拒绝:「我没想过成家,我就想你跟我一起打一辈子光棍。」

    秋落叶挽起袖子道:「老水,你抓紧时间学学撒谎,我怕我错手把你打死了。」

    崔提克站在山坡上,看着窦吉艳远去的背影,带着笑容喃喃低语:「美丽的姑娘,你真美,你可要好好活着。」

    咪当当当!

    他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拨浪鼓,眼神之中有一丝惋惜和不舍。

    窦吉艳是赌修,手快,脚下也不慢,和李伴峰在新地走了将近一天时间,到了千两坊。

    走出新地,李伴峰看到了两米多高的砖墙,砖墙往两边蔓延,两边都看不到尽头。

    「七哥,千两坊到了。”

    「千两坊是座城?」

    「不是城。」

    「那怎么还有城墙?」

    「七哥,这不是城墙,这是坊墙。」

    有什么区别么?

    贴着墙根走了片刻,李伴峰看到了两扇大门,大门开着,有人不时进出,门前五个看守,一个负责登记去向,一个负责检查证件,一个拿着铜锣,负责望风告警,剩下两个人拿着兵刃,负责应对不测。

    「七哥,这些都是我雇的差人,坊里还有不少。」

    窦吉艳走到门口,这五名看守赶紧行礼,可即便是她也一样,进入千两坊,必须要出示符牌。

    符牌是千两坊的证件,牌子上的内容很简单,正面刻着窦吉艳的姓名,

    背面上刻着「千两坊」三个字。

    李伴峰拿着符牌看了看:「就这块牌子,随便叫个铁匠都能伪造吧?”

    「伪造不了,」窦吉艳指了指负责检查符牌的那名守卫,「他叫靳锦良,是我师兄的弟子,是一名品修,层次不低,但凡伪造之物,都很难逃过他的眼睛,

    符牌看似简单,铸造符牌的模具,是我请来的高层文修和幻修共同制作的,牌上的文字一笔一画都有技法而且就算伪造了符牌,在千两坊也无法容身,坊间和外边大不一样,外乡人想待上一天都难。」

    李伴峰看了看检查符牌的差人,年纪应该在六十上下。

    「这人修行的年头不短了吧?」

    窦吉艳想了想:「我听他说过,从入了品修算起,应该有三十多年。”

    「品修没有药粉,他怎么入的道门?

    「我师兄给了他一些丹药,据说和药粉的用途相似,靳锦良非常勤奋,

    三十多年的时间,已经修到了七层,品修四大绝技,鉴、引、论、定,他样样精通,尤其在鉴术上的造诣,就连我师兄也非常欣赏。」

    品修,有丹药,有层级,有近似技法的绝技。

    「都走到这一步了,这还不算道门么?」

    窦吉艳轻叹一声:「普罗州就这个规矩,没被货郎认可的道门,都不算正经道门。」

    李伴峰回头看了看靳锦良:「这人是你师兄的门人,你不怕他和丁六三联手算计你么?」

    窦吉艳摇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信得过他的人品。」

    李伴峰跟着窦吉艳走在了坊道上,坊道两边是两排一模一样的宅院,院子里的格局完全一致,一间正房,两间厢房,一间仓房,一间茅房,所有房屋款式一样,大小一样,颜色一样,就连房屋之间的巷子都是同样宽窄。

    李伴峰走了整整五里,道路两旁的景致在不停的重复,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难怪说外乡人待上一天都难,在这走上半天就得迷路,把这些房子全都修成一样的,就是为了防范外乡人么?」

    窦吉艳道:「也为了防范本乡人。」

    「防本乡人什么?」

    「赌钱。」

    「赌钱?」李伴峰往各家院子里看了看,「千两坊不是普罗州最大的赌坊么?这里居然不让赌钱?」

    窦吉艳解释道:「住在千两坊的人,不能在千两坊私开赌局,这是千两坊的规矩。」

    「这里是不是住了很多赌修?」

    窦吉艳点头:「除了我雇佣的差人和一部分商人,其他都是赌修。”

    「整个一座城,住的都是赌修?」

    窦吉艳又纠正了一次:「这不是城,这是坊,这里住着十几万赌修。」

    李伴峰深表怀疑:「这个数目怕是比文修和武修的数量还多,这么算起来,普罗州第一大道门,应该是赌修才对。”

    窦吉艳认真算了算:「要是把不完整的修者都算上,普罗州修者最多的道门,确实是赌修。”

    「不完整的修者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吃到正经药粉的修者—·—

    正说话间,两名差人从屋子里拖出来一名女子,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女子一路挣扎嘶喊:「我冤枉,我没赌,我就是和他拿牌九耍个乐子,

    我们不赌钱的!」

    李伴峰道:「你不过问一句?」

    窦吉艳摇头道:「没什么好问的,她既然坏了规矩,就得把她赶出赌坊!

    李伴峰觉得窦吉艳的想法有问题:「你把赌修聚在一起,还不让他们赌钱,这个难度是不是太大了?」

    窦吉艳道:「不让私设赌局,不是说不让他们赌,他们可以在赌坊里赌,千两坊有赌坊三十六处,都是为了他们设立的,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两人又走了二里多远,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建筑。

    一座大院,一排平房,大致扫一眼,有十来间屋子。

    离院子还有百十来米,李伴峰已经听到了屋子里的喧闹声。

    「这里就是赌坊?」

    窦吉艳点头道:「外边看着简陋,但里边做的还挺精致。”

    赌坊门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李伴峰有些不解:「来这赌,和私设赌局,有什么分别?」

    窦吉艳道:「赌坊里筹码很小,而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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