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盗修祖宗
第五百六十四章 盗修祖宗 (第1/3页)
无边无际的沼泽地里,一条巨大的水蛭在泥水之中迅速穿行。
李伴峰坐在水蛭背上,手里撑着一把雨伞。
和他同行的马五和冯带苦都带着雨伞,雨伞既能挡住周围飞溅的泥水,还能挡住偶尔飞来的血肉,这条水蛭在途中要经常觅食。
马五摸了摸水蛭的脊背:「老七,要是在平地上走,妹未必比你快,可在这沼泽地里,你脚步踩不实,发不出力气,走的还未必比妹快。」
水蛭又名蚂,妹,说的就是他们身下这条水蛭。
李伴峰看了看蚂的身躯,比蓑蛾夫人小了一些,比母女又大了不少。
「老五,你和妹是怎么认识的?」
马五深情的抚摸着水蛭背上的褶皱:「沙定忠派异怪到我地界上考校开荒其他异怪都认得路,来了直接干活,只有妹不认路,
她在地界上绕了整整一天,没遇到开荒人,却遇到了我,你说妹是不是傻的可爱?」
冯带苦冷笑一声:「是傻还是有心机,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马五摇头叹道:「妹能有什么心机?我说咱们这边有急事,妹二话不说带咱们启程,就看这份诚意,一般人身上哪能找得见?」
冯带苦点点头道:「你那份本钱,一般人身上也找不见,妹看过一眼就走不动了。」
马五谦虚笑道:「过奖,过奖。」
李伴峰道:「你在妹身上下本钱的时候,不怕她吸你血吧?」
马五摆摆手:「那点血,算不得什么。」
说话之间,妹跃过一口泥潭,从泥潭里扯出一只硕大的蝾螈,三两口吸干了蝾螈的血肉,甩头丢在了路边。
妹打了个饱隔,众人略微颠簸了一下,马五赶紧护住了手里的青瓷罐子。
这罐子被马五抱了一路,李伴峰还以为是法宝之类的物件,可这罐子上感知不到灵性,甚至连一点灵音都听不到。
李伴峰问道:「这罐子到底做什么用的?」
没等马五开口,冯带苦说话了:「这是五郎的干儿子。」
李伴峰一证:「什么时候认得干儿子?」
马五笑道:「要说干儿子,倒也没错,注定我和这些孩子有这份缘分,
这是妹的孩子,里边有五个卵茧,每个卵茧能有二十多个孩子,加一块,
也就一百来个,
我跟妹说了,让她把孩子就留在我这,我照看着,她说她们族人有规矩,
孩子不能留在自己身边,必须得往远处送。」
冯带苦点点头:「是呀,肯定得往远处送,这百十来个孩子,难说有多少是女儿,要是都落在五郎手里,辈分可就算不清了。」
水蛭身子一拱,差点把冯带苦顶下去。
其实冯带苦说的没错,水蛭确实担心自家闺女落到马五手里,但这话明着说出来,水蛭觉得没面子。
被顶了这一下,冯带苦也生气了,她正要发火,马五在旁劝道:「你这是怎地了,这两日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
冯带苦没作声,她就算想解释,也没法解释。
这话该怎么说?以她的身份,难道还能和一条水蛭争风吃醋么?
况且眼下还真就得靠着这条水赶路。
从马五的新地到花仙庄,能走的道路有十几条,最近的一条路,就是这片沼泽地,最擅长在沼泽地走路的,就是这位妹。
前方路过泥潭,又是一阵颠簸,手套从李伴峰的口袋里钻了出来,透了口气。
李伴峰摸了摸手套,低声问道:「出什么状况了?」
「没什么状况,就是觉得心慌,莫名的心慌,好像听到了些动静,又好像遇到了熟人。」
手套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貌似缓了过来,立刻回了衣兜,看样子,他好像是晕车了。
妹还在飞速蠕动,忽然喊一声道:「五郎,小心!」
一大团泥团突然从地面上溅了起来,差点打在了马五身上。
李伴峰抓起一把淤泥摸了摸,这的淤泥很特殊,有点像蓝杨村附近的胶泥,
非常的粘手。
「老五,我当初学步的时候,就是在沼泽地里练成的吧?」
马五点点头道:「是,当时咱们去新地采胶泥,你当时突然偷出来一步,还吓了我一跳。」
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沼泽,李伴峰颇有感慨。
和娘子的约定,李伴峰还没有达成,他在形影相吊之技的时候,依然用不出别的技法,也不敢要求娘子带他上二层。
「以后我得常来这里修行。」
马五道:「那你可得加小心,这的淤泥很粘稠,粘上了就动不了了。」
「如果有云上的修为,应该能挣脱开吧?」
「挣脱不开,」孙沛英摇摇头,「被我粘在这里,他除非舍了一身皮,否则绝对挣脱不开!」
胶修孙沛英,黏团沟子的地头神,用一团浆糊把何家庆粘在了地上。
何家庆还中了花满春的欢火焚身之技,身体从内向外开始着火。
到了这步田地,何家庆似乎只剩下了等死的份,站在一旁的楚腰纤,必须想办法自救。
可她该怎么自救?
跪地上磕头?
就目前这个这个状况,她哪怕把头磕烂了,花满春也不可能饶了她。
直接逃命?
她跑的不算快,身上还带着花满春的技法,更何况她也不想把何家庆扔在这里不管。
她真的不想扔下何家庆,虽然她连自保都困难,但何家庆是为了救她才招惹了花满春,这份情谊她可没忘记。
楚腰纤双臂交叉,腰枝扭动,腰下桃儿轻摆,开始起舞。
她是舞修,花满春清楚她的道门,也清楚她的实力。
在新地地头神当中,楚腰纤名声很大,本事也确实不小。
但眼前这三位正地的地头神,她一个都挡不住,更别说以一敌三。
胶修孙沛英是个老妪,白了楚腰纤一眼:「这女人扭得真骚,我就看不惯这样的骚货,一会我把她那骚蹄子给粘上,不让她往外放味儿。」
「我看你是老了,不中用了,嫉妒人家,」念修任安田笑道,「你看人家跳的多好,我就愿意看这个!」
楚腰纤变换舞步,募然来到任安田近前,
任安田是念修,三个人中,数他的近身搏战的能力最差,楚腰纤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想先和他拼一场。
可她刚要出手,脚下舞步突然错乱,一个翘超险些摔倒,等起身再看,任安田已经站在了远处。
「姑娘,你是不是看上老汉我了?」任安田抒了抒胡子,「咱们都没商量好价钱,你就往我身上凑?」
云上的舞修,脚步怎么可能乱了?
因为她中了任安田的技法,大量混乱的念头在脑海里蒙绕,导致最基本的舞步出了状况。
花满春不想再浪费时间,他在何家庆身上先加了一把火,等把何家庆彻底烧死后,他再把楚腰纤带回庄子,好好拾。
烈焰腾起,何家庆非常配合,瞬间化成飞灰消失不见。
这么快就烧光了?
花满春盯着残骸仔细看了看,没看到骨骼,也没看到五脏六腑,只看到飞灰不停往上涌。
欢火焚身,这股火从内向外烧出去,最理想的效果,还真是把体内的骨骼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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