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伤情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 伤情人 (第2/3页)

一个办法。”戚玉台闭着眼睛,突然哼笑一声。

    “只要我纳你进门,你我自然能日日相见。”

    他恶意调笑:“比起给金显荣做妾,能做太师府的侍妾要好得多。是不是?”

    陆曈不语。

    戚玉台有些无趣,不过,一想到明日傍晚,傩仪前,或能服食一点药散一解狂瘾,不由心中期待起来。

    唯愿,快些到明日。

    ……

    白日过得很快,夜里天色暗下来。

    秋日的夜已有了寒意,殿帅府中灯火通明。

    诸班今日回去得早,明日一早宫中祭典,晌午时殿帅府中就没人。裴云暎进屋时,段小宴正打算回去,刚想叫他,一旁又瞥见萧逐风正对自己使眼色,于是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安安静静地出了门。

    裴云暎近来很忙。

    不轮值时,时常在演武场一待就是一整日。旁人都说他是对祭典大礼尽心尽力,殿帅府知情人却明白,这分明是伤了情借差事麻痹自己。

    伤情哎!

    纵然他每日看上去若无其事,该做的事一样没落下,但自打生辰夜过后,某些时候还是会让人窥出一丝端倪。

    譬如他不再如从前那般爱笑,有时看起来还怪冷酷的。

    院子里只有远处街边一点零星灯色余晖,栀子已经睡下。萧逐风收拾好桌案杂物,打算离开。

    裴云暎叫住他:“萧二。”

    “有事?”

    “陪我喝一杯。”他道。

    铜灯里加了灯油,方才微弱灯火又重新明亮起来。

    栀子被院中动静吵醒,探首朝外嗅嗅,又缩了回去。

    正是秋日,紫藤花被连日秋雨打落一空,花架下青灯如斗,石桌前坐着两个人。

    两个大男人相对而坐未免沉默,萧逐风拿起桌上酒盅喝了一口,随即皱眉:“茶?”

    “不然?”

    裴云暎给自己倒了一杯,语气理所当然,“明日祭典,你还敢喝酒?”

    萧逐风一噎,复又盯着酒盅里的茶:“怎么又苦了?”

    先前裴云暎脑子发病,把殿帅府的茶水全换成各种饮子熟水,甜得人喉咙发齁。眼前这壶茶水竟是苦的。

    萧逐风许久没在殿帅府喝到苦茶了。

    “不好吗?”裴云暎端起酒盅,“人生本来就是苦的。”

    萧逐风:“……”

    他悠悠开口:“不就是被心上人拒绝,何必苦大仇深?大丈夫何患无妻,天涯何处无芳草。”

    裴云暎看他一眼:“说得很好,如果你能不这么幸灾乐祸就更好了。”

    院中风声飒飒。

    过了一会儿,萧逐风问:“你之前不是说,要徐徐图之,怎么突然诉情?”

    “没忍住。”

    萧逐风又问:“她为何拒绝你?”

    “不知道。”

    “是不是因为纪珣?”

    “也许。”

    裴云暎喝了口茶,低头看着酒盅,酒盅里倒映着头顶花架。

    花架不如夏日时繁茂了,没有花,枝叶伶仃,看起来有点凄凉。

    “其实之前,我就并无把握她会选我。”

    他自嘲一笑:“毕竟纪珣是君子,而我是个混蛋。”

    “如果陆家没出那些事,如今和她匹配之人,应该就是纪珣这样的人。”

    这话很是怅然。

    “醒醒,”萧逐风漠然道:“你何时变得这么怂了?”

    裴云暎笑笑,并不说话。

    萧逐风看着他:“你之前不是说,就算她真喜欢纪珣,你也会拆散他们。这就让给那家伙了?”

    裴云暎嗤道:“什么叫让?她又不是物件。”

    萧逐风看不惯他这模样,讽刺:“那你要怎么办?在这里喝闷酒,等他们二人喜结连理后你再趁虚而入?连名分也不要了?”

    “你是这样甘愿退到背后的人吗?”

    裴云暎没说话。

    夜风吹过,高梧策策。

    裴云暎开口:“萧二,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匹马?”

    萧逐风一怔。

    裴云暎曾有过一匹红马驹。

    由他外祖父亲自挑选给他的生辰礼物,活泼俊美,后来却因误食毒草死去了。

    “我很喜欢那匹马驹。”

    “因为太喜欢,难免炫耀,引得家中兄弟为马驹大打出手。它死的时候我很伤心。”

    他平静道:“后来我发现,马驹不是因为误食毒草而死的,是我父亲亲自下令毒杀。”

    萧逐风一顿。

    他是第一次听到裴云暎说起此事真相,问:“为何?”

    裴云暎笑了一笑,那笑容比秋夜更冷。

    “因为他认为,此物有损兄弟情义,不如从源头断绝。”

    裴云暎开口:“我不想她变成那匹马。”

    萧逐风沉默。

    若在半年前,萧逐风绝不相信会看到裴云暎这样一面。

    养尊处优的世子也会为一个人从白日等到黑夜毫无怨言,又在被拒绝后卑微至此。

    “陆医官这个人看起来像是断情绝爱随时会出家,很难想象她爱上你。”萧逐风宽慰好友,“其实你未必爱她至深,是因为你在她身上花了太多心思,所以放不下。”

    “你好像忘了,一开始,你是去抓她归案的。”

    裴云暎苦笑一声。

    一开始他是想抓她马脚,到最后,反而是他被套得牢牢实实。

    他一向潇洒,拿得起放得下,偏偏对陆曈总是担心,总是放不下。

    萧逐风仰头饮尽杯中茶水,叹息一声。

    “是不是殿帅府风水不好,亦或是你我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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