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十字架
第二百四十七章 十字架 (第1/3页)
分不清是那教堂上的十字架是在圣诞节的日子里被好好的装扮了一番,还是单纯被明亮的月光照的隐隐约约发亮,朦胧的标志就仿佛并不属于那建筑的一部分,而独立于现实世界,仿佛是悬挂于风雪高空中的一抹神圣印记。
它指引着夜晚的方向,与罗奇团长胸前悬挂的十字架饰品遥相呼应,如信仰的明灯指引着这位圣殿骑士的领袖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何去何从。
“火也放了,人也杀了......这就足够了,我的事都做完了!夫人肯定会理解的.......没什么好担心!”
罗奇团长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好似是经受不起突如其来的打击而变得疯疯癫癫,又或者说他真的全然不在乎这些,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向白狼夫人与教廷解释清楚今晚的损失,至少说服了自己......
自己的命与前途,远重要于身后的一切事物。
除了从肥肉之间的缝隙吹过的风声之外便再也听不到任何追兵的声音,洛尔·拉·罗奇独自一人逃脱了出来,明明将自己的部队丢在了原地却又在沾沾自喜,只因为他心里清楚的很,只要自己身上的十字标志还在,只要那教堂上的十字架还在。
无论是圣殿倒塌还是人手散尽,他都能将失去的一点点的夺回到自己的手中,从始至终一直如此,仿佛这世间运转的真理便是如此,而他也只不过是按照再普通不过的常规行事罢了。
只可惜......
人看不清风的走向,直到冷冽的风裹挟着冰雪的碎屑或是煤炭燃烧的尘埃吹进眼中才会感知到运气的不佳,那薄薄如刀片似的风好似在洛尔·拉·罗奇的眼球上切出一道裂口,瘙痒的刺痛使得男人下意识的双眼紧闭。
对着指引他方向的神明大骂了一声——“操的!”他身上的肥肉颤动着带动身体的重心随之偏移,罗奇团长实在是把自己吃的太胖了,能够想到酒池肉林会摧毁一个人的健康,但万万猜不到会导致在这种状况下出现大麻烦。
那身下的马匹本就惊慌失措,感受到了那沉重的压力朝着侧面倒去更是四个蹄子全都乱了节奏。
应该庆幸于罗奇团长的经验丰富,这人也意识到了晃悠的幅度越来越大,遇事不慌,干脆直接将缰绳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死死勒住,拼了老命才把一人一马从跌倒的风险里强行挽救了回来,站稳脚跟。
他大口的喘息着,真实的内心远要比身下这匹受惊的马儿更要恐慌不已。
不等把气喘匀,洛尔·拉·罗奇片刻不敢耽误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扭过头向着身后望去,看见自己来时的路上除了风雪加剧之外再无任何值得留意的迹象,空荡荡的街道两排皆是多数漆黑的屋子,偶尔有几间烧着壁炉的民房也都在窗口拉着厚实的窗帘。
没有追兵的声音,也没有他的手下跟住了团长的速度。
风儿呼啸的吹过,茫茫白雪掩盖住了人眼中的世界,就在罗奇团长短短几秒发愣的时间之内便仿佛让今天的圣诞节又进入了全新的阶段......一个逼近于零点,却让神明堵住了自己双耳遮蔽双目,不愿再继续感受这世间的阶段。
罗奇团长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嘴角微微的上扬,从最初疯癫颠的抽搐了两下到最后放声的大笑了起来,他笑着,一团又一团的白烟从他的嗓门间冒出,就仿佛他才是笑到这最后的人。
或许是因为舌头都已经被冻成了冰棍,他张开蛤蟆般的宽大嘴巴像是在振臂高呼着些什么,但已然失声,像是在向看不见的敌人挑衅,又或像是感谢神明的恩典,感谢这场暴雪将会彻底掩盖住他的行踪。
可就当他以为这便是最后的终局时。
洛尔·拉·罗奇正过脸来再想向天空寻求那被月光照的明亮的圣母大教堂十字架时......那道神圣的指引也已然被越发猛烈的大雪所覆盖,哪里还寻得到半点的踪迹。
风雪打透了这位骑士团长的衣襟,寒意渗入骨髓,此时此刻倒吸的那一口凉气险些冻结他本就被肥肉挤压到干瘪的气管。故作镇静的左看右看,贪婪的眼神在眼眶中胡乱的转着,发了疯似得想要找回那属于他的神迹。
可不光是神迹不见了,这附近的街区更是完完全全的陌生无比。
肉眼可见的几栋房子已经不像是南边的的建筑风格,他骑着马胡乱的冲撞一路好像莫名其妙的快要跑到了工业区的附近。
某个像是地窖一般的存在被罗奇团长的目光偶然瞥见又满不在意的划过,他自然不会留意到那几乎被白雪覆盖住的招牌。
更不会去认出那上面酒吧的名字——【骑士之夜】
迷失方向对于洛尔·拉·罗奇来说还不是压死蛤蟆的最后一根稻草,而真正击溃他心理最后一道防线的是熟悉骑士的身影手持着那把挂着洛尼西亚旗帜的长枪,再度从罗奇团长正前方的风雪中缓慢浮现。
高大的皇家马匹踏雪而来,哪怕没有庞大体重的基础,仅仅是带着清算的决意也让每一步的马蹄都带有震颤的力量,仿佛要将今夜的一切所践踏粉碎。
虽然没了十字架反射的月光指引,但那杆长枪的寒芒所刺出的银白色光,丝毫不亚于任何的神迹,吸引住了洛尔·拉·罗奇全部的视线,使得那只本就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癞蛤蟆一时间难以置信的呆愣在原地。
看着风吹动了雷纳德的衣襟,让领口的绒毛保持着威严的微微抖动。
那面雄狮的面具好似被冰霜冻在了雷纳德的面庞,狮子咆哮着,从狩猎的血盆大口中喷涌热浪。
没有其余人士的干扰,整条风雪交加的街道上便只剩下了冤家路窄的对峙。
而紧接着,画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止状态,双方隔着很远保持着不变的距离对视着彼此,除了呼出去的热气之外便只剩下了莫名的沉默。
唯一微小的动作变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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