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寿诞风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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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多亏那传话的人给他提了个醒,这府里稍有点年岁的都知道,三老爷和他故去的亲娘可是老太爷的心头肉。那这位恬姑娘自然也就更得老太爷看重。虽说三老爷从小养在外面,和侯府向来并不亲近,原也不用怕他。可毕竟老太爷还健在呢。有这侯府的天护着,自然还是要小心些才好。
自己如此明目张胆地告了状又救了人,三房心里自然会存着气。他一介奴仆,平日里看着是外院的管事,体面得脸。婆娘虽老实不擅奉迎,但这性子又恰恰得了侯夫人看重。可奴才就是奴才,三房和侯府再疏远他也是主子。若那三老爷认真和他们这样的人计较起来,打定主意为闺女出气,那他婆娘有理也变成没理,这黑锅真就背实了。
假如是普通的黑锅,当奴才的,背了也就背了,倒也无妨。可这口黑锅,那来报信的人却说的不错,事涉长公主,便是件天大的事。弄好了,也得一顿乱棍,是死是残听天由命。弄得不好……他是侯府的家生奴才,大宅门里可怖的手段他也颇见过几件……
二老爷听了吴二的话,拧起眉毛,转头去看身后宴席上正被秦主恩围着殷勤敬酒的严文宽,沉了沉脸:“你去大花厅里,悄悄地把三老爷叫出来。我亲自和他说。”
……
当花影把严文庄的口信悄悄传来,二夫人便知道,这个软耳根子大概又是被谁给撺掇去了。她站在院中回头望了望荣梓堂,想了片刻,伸手拔下头上的金钗。随后手上微微用力,立时触动销簧,那支累丝点翠的如意莲金钗便分成了两股。
“让人拿给老爷去看。”二夫人说这话时心里倒升起了一丝顽皮,嘴角轻轻一扬:呵,你向来自诩才高八斗,又说什么要效仿魏晋,诗酒风流,当这天下一等的富贵闲人。我今日便看看你能不能参透这个谜面。若连这都参不透,那日后我可有笑话你的时候了。
“只……这个?”花影犹豫地捧着金钗。虽说自家老爷夫人常常如此耍花枪,可今儿这日子,实在是不适合来来回回前后院折腾地鸿雁传书。“夫人传句话也好呀。”
“传句话……”二夫人两手各持起一股金钗看了看,随即又放回花影的手中,“就说‘莫合上’。”说罢她转身便进了屋,徒留一头雾水的花影立在原地想了半天却怎么也不得要领。于是索性不想了,只依葫芦画瓢地传话儿去了。
……
前院待客的大花厅门楣上,悬着一块“怀德行远”的朱红油漆匾额。此刻,严文庄、严文宽兄弟二人正躲在这匾额下的回廊里,悄悄说着体己话。
“……三弟,虽然你自小未长在府里,可二哥并不把你当外人,这才和你说些肺腑之言。恬儿如此冒失跋扈,却又毫无担当,就这么随意将过错推到了别人身上。虽是仆从,可也是咱们家的家生老仆,如此诬赖栽扣岂不寒了其他人的心……”
“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严文宽皱眉捋髯,心里担心严恬,此刻颇想去内院看看,却又不好走开。“恬恬我自小带大,还是知道她的禀性的。最是细致稳沉,断不会好奇生事抑或冒失莽撞。便是真犯了错也向来敢做敢当,一力承担,从不畏缩推脱,更不会诬赖栽赃别人。”
“三弟此话……”二老爷嘴里的“差矣”还未出口,忽见刚刚传话儿的那个小厮小心翼翼地擎着双手,似捧着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往这儿走来。他便知是夫人传话儿回来,于是暂且摆摆手扔下弟弟,自己迎着那小厮出了回廊,一同站在刚冒芽儿的嫩黄垂柳之下。
“……你太太就让你把这个给我?”严文庄举起那两股金钗,有些难以置信地问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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