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来者不善的泡利

    107来者不善的泡利 (第1/3页)

    “长冈半太郎大人:

    “见字如面。

    “很久没有和老师您取得联系,不知道老师最近过的怎么样?

    “当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了丁抹国哥本哈根大学的理论物理研究所,到达了和兰国的莱顿大学。

    “我在考虑是否应该转变研究方向,不再执着于纯粹的理论物理学研究,而是重新回归到实验上去。

    “让我产生这个想法的原因,是我在理论物理研究所遇到了那个中囯物理学天才陈慕武。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不得不承认,在理论物理学研究的这条路上,我自忖并不能比得上这个年轻的中囯人一丝一毫。

    “在一次交谈中,我向他询问了未来物理学发展的主流方向,很出乎意料地,他给出来的回答不是如今物理学界很热门的相对论或是原子核,而是超导效应。

    “在聊天过程中,我仔细观察了这个中囯人的表情与神态,他在回答问题时的逻辑清晰,举例详实,能感觉出这些都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应该并不是临时起意,胡编乱造。

    “所以在思考许久之后,我打算前往和兰莱顿大学的低温物理实验室一探究竟,看看研究超导效应,是否为未来物理学界的一个出路。

    “我想,帝国大学也应该自行研制或向西方购买一套低温制冷设备,我们对低温物理学和超导效应的研究,也应该尽快建立起来才是。

    “等我到了莱顿大学之后,实地考察一下那里的低温技术到底如何,然后再给老师您写一封信。

    “如需购买相关的设备,届时可以请老师写信通知,由学生代为购买。

    “请多指教。

    “仁科芳雄敬具”

    ……

    就像仁科芳雄在给东京帝国大学教授长冈半太郎的信里所说,在那晚的舞会上,他一开始还是对陈慕武有所怀疑,认为这个狡猾的支*人,不会把自己心中所想给说出来。

    但随着谈话的深入,仁科芳雄越来越觉得自己被陈慕武在话语里流露出来的“真诚”给打动了。

    特别是当陈慕武说到,他自己作为一个亚洲人,在欧洲举步维艰,处处受限被人欺负这件事,让仁科芳雄深有同感。

    这帮欧米鬼畜,实在是欺人太甚。

    哥本哈根的海森堡,甚至都还算这些人里比较好的了。

    最过分的当属当初在德国留学时遇到的那个泡利,他算个什么东西!

    年纪轻轻,目中无人,只不过就仗着自己是个欧洲人罢了。

    他对物理学的发展,做出过什么贡献吗?

    反观比泡利小上几岁的陈慕武,他在物理学上取得的成绩数不胜数,而为人处世上却又十分的谦卑,用一个成语来说,就是虚怀若谷。

    于是在舞会结束之前,仁科芳雄几乎完全接受了这个和他自己同病相怜的陈慕武的十分中肯的建议。

    他打算离开哥本哈根,先到荷兰看看,莱顿大学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然后再做下一步的决定。

    不过,即使已经完全信任了眼前这个中囯人,但仁科芳雄仍然没有完全坦诚。

    在听陈慕武说,他还要在哥本哈根的理论物理研究所交流访学至少两个月之后,仁科芳雄就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如果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差里,自己能成功找到铊金属的超导特性,那么不就能成功把陈慕武的下一个成果给提前截胡了吗!

    无毒不丈夫,更何况抢的还是中囯人的成绩,仁科芳雄心里完全没有负担和压力。

    不过陈慕武也没和仁科芳雄完全说实话就是了。

    他人还没到英国,就已经靠着两篇论文在欧美物理学界站稳了脚跟。

    到了剑桥大学之后,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但有护犊子的卢瑟福和老汤姆孙,一向文质彬彬绅士作态的爱丁顿,更是因为他而动手打了人。

    而且陈慕武的身高和颜值,也是仁科芳雄完全比不了的。

    如果告诉他说,欧洲有好多漂亮姑娘都对自己产生过好感,也不知道这个矮个子圆脸小胖子本人听后,会不会痛哭流涕,心里崩溃,甚至切腹自尽?

    ……

    “好你个陈博士,才刚到哥本哈根,你就挖走了我的一个学生。我还以为你们都是远东人,彼此之间应该很有共同话题,没想到你这么不待见他。”

    在哥本哈根当地游山玩水了几天之后,陈慕武才又一次在理论物理研究所的办公室里,见到了他的师兄玻尔。

    这次刚一见面,玻尔就给他来了一个“下马威”。

    不过看他脸上还带着笑意,陈慕武就能猜出,他这说的多半是一句玩笑话。

    “玻尔教授,你可真会说笑话。我和一头猪之间的共同话题,都比和一个本人之间的多。

    “难道你会和侵占了丹麦石勒苏益格的德国佬儿之间,有什么共同话题吗?”

    刚刚说完,陈慕武就觉得这最后一句话有些不合时宜。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玻尔也不住地用眼神示意陈慕武,这间办公室里不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沙发上还坐着玻尔的亲密助手,德国人海森堡。

    “呃,”陈慕武赶快往回找补,“维尔纳,我只是打个比方。算了,我换一个你更容易接受的说法吧。

    “面对了侵占了阿尔萨斯和洛林的法国人,侵占了但泽的波兰人,你作为一个德国人,会内心毫无波澜地和他们说话吗?”

    思考了少许时间的海森堡给出了他的答案:“嗯,怎么说呢,我虽然很讨厌法国佬儿和波兰佬儿,但是如果只是谈论科学的话,我认为并不应该在意他们的国籍。我的老师索末菲教授,柏林的普朗克教授,还有爱因斯坦教授,他们都有许多法国物理学界的好朋友。”

    “维尔纳,你说的不对,科学虽然没有国界,但是科学家却是有国籍的。

    “而且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不像你这么想。连续两届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和连续两届的索尔维会议上,都没有允许以德国为首的同盟国参会,便是反驳你这种天真想法最好的例子。

    “不过我还是必须要为我的行为而道歉,我不想在哥本哈根见到一个让我心情不愉快的人,所以就自作主张,找了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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