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这是挖矿吧?大菊为重
第96章 这是挖矿吧?大菊为重 (第2/3页)
这么闻的。”
李靖雯看向堂倌问:“那是怎样的?”
“花茶闻香是这样闻。”堂倌拿起茶盖凑近鼻尖,轻轻一嗅,向李靖雯、周游等人做出示范。
“啊~~知道了。”李靖雯有模有样学着堂倌的样子闻茶,“真的很香呢。”
堂倌退下后周游、李砚先后端起盖碗茶。
周游捻起茶盖轻轻在茶面刮了刮,瞬间茶水在茶碗里上下翻转,喝了一小口,茶汤清淡回香。
品茶讲究鲜、爽、活。
具备这三点才能称之为好茶。
鲁迅曾在《喝茶》一文中写道:““喝好茶,是要用盖碗的。于是用盖碗。果然,泡了之后,色清而味甘,微香而小苦,确是好茶叶。”
【品尝盖碗茶,生活点+1】
周游缓缓放下“三才碗”,“感觉这才是生活啊。”
正如白居易的诗《两碗茶》描述的那般:
食罢一觉睡,起来两碗茶;
举头看日影,已复西南斜;
乐人惜日促,忧人厌年赊;
无忧无乐者,长短任生涯。
李砚颇为同感地点头,“还是锦官人比较会享受。工作的时候很难有时间像现在这样闲下来。”
“是啊。”伍星感叹,“现代人过得太悲催了。”
喝了一会茶,聊了一会儿天,听了一会儿蝉鸣。
夏日午后,茶园里,树荫下,周游竟有些昏昏欲睡。
躺在竹椅上周游喊了一声不远处的采耳师傅。
在凤鸣茶社喝茶,哪有不掏耳朵的?
锦官城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人生三大乐,结婚搓麻掏耳朵”。还有另外一个说法,“人生最快活,采耳洗澡修个脚(jio)”。
采耳师傅闻声而来,周游问道:“采耳多少钱?”
“三十。”师傅说。
“掏一下。”周游说。
比起周游,李砚的好奇心更重,话痨属性再次开启,“师傅,你们这样采一次多长时间?”
“一般几分钟,”采耳师傅用锦官话说,“久一点十二三分钟嘛,一个人耳屎就啷个多,搞不到好久。”
“还挺快得嘛,”李砚用现学的不地道的锦官话说,“给他挖完后给我挖一哈嘛。”
“要得。”采耳师傅乐呵呵的。
采耳师傅从一旁拉过来一张竹椅,坐在周游右侧,打开额头上的头灯。
周游静静躺在竹椅上。
微微偏头。
将右边的耳朵交给采耳师傅。
采耳师傅将一根细而长的耳扒伸入周游的耳孔,在额头“探照灯”的光亮下,轻轻刮着周游的耳壁。
最开始周游感觉有一点点痒,但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痒转化成一种舒适。
“感觉怎么样?”李砚好奇问道。
“还不错。”周游说。
“舒服吗?”李砚问。
“感觉在做耳朵按摩。”周游形容着自己的感觉,“小舒服。”
小耳扒在耳道里就像是在给耳道挠痒痒。
师父的力道很轻。
微小的挠动刺激着周游的交感神经,顿时周游感觉有一股电流流过般,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耳朵扩散至头皮,然后遍布全身。
周游惬意地闭着眼。
太舒服了。
随后多种耳掏、耳起一起上阵。
周游感觉多年的耳垢被慢慢剥离耳壁,被镊子慢慢夹出。当看到耳屎被夹出的时候,那种舒爽感、轻松感宛如小火山一般瞬间喷发般释放而出。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松懈下来。
超级解压。
柔软的银针鹅毛棒开始在耳廓上轻抚,随后在耳洞中旋转,刺激耳道神经,忽快忽慢。
毛茸茸,软绵绵的鹅毛轻抚耳膜及四周,身体又酥又麻,舒服到了极点。
周游有种飘在云端躺在鹅绒被里的飘飘然感。
当柔软的鹅毛就要离开耳道的时候,一阵悠扬声音耳腔内响起,震子清脆的敲击声,给耳朵来一次极致的放松演奏。
【采耳极致享受,生活点+1】
掏完一只耳朵。
换另一只耳朵。
周游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李砚全程关注着整个采耳过程,一边看师傅给周游采耳,一边不忘和采耳师傅聊天。
“师傅,您做采耳多少年了?”李砚问道。
“二十一年。”采耳师傅一边工作一边说。
“老手艺人了。”李砚说。
怎么感觉你在开车……现在周游听不得“手艺人”这几个字。多么朴素的称呼,硬是被老司机们玩坏了。
“那可不。”采耳师傅说,“采耳嘛,出了名的,非遗。”
“非物质文化遗产?”李砚说。
“对。”采耳师傅更换手中的采耳工具,继续深入周游的耳朵。
“一天要掏多少耳朵?”李砚的话巴拉巴拉不断,真想给他颁一个最佳话痨奖。
太能唠了。
“三四十个吧。”采耳师傅说,“这得看天气。天气好多点,下雨天就少。”
“出太阳出来喝茶的人多。”李砚说,“挺好赚的嘛。一个三十块,三十个九百块。四十个一千二。”
“没那么夸张,下雨的时候一天几个,十来个。”采耳师傅很是谦虚。
之后的时间李砚安静了一阵。
采耳师傅专心采耳。
约莫只安静了三十秒,李砚冒一句:“师傅我看伱采耳,感觉就像挖矿一般。”
李砚这句话瞬间将李靖雯逗笑。
这形容太有画面感了……
耳朵是矿道。
耳屎是“矿藏”。
采耳师傅是矿工。
周游忍俊不禁,李砚,你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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