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大结局(故事未完待续)
第133章 大结局(故事未完待续) (第2/3页)
“陛下,臣冤枉啊!”苏青云在地上向前爬了数步,将头磕的震天响,“陛下啊!此人乃朝廷重犯,一介平民,敢以民告官,口出妄言,其心可诛矣!”
昭仁帝飞起一脚,就将苏青云踢翻在地,金口玉言:“谁是重犯?宁卿年少有为,心怀家国天下,乃是我大靖威名赫赫的第一捉刀吏,你个狗东西竟敢诬蔑如此忠嘉之士,该死该死!”
苏青云被踢翻后定在原地,头上冒出了无数个问号。
下一刻,他眼睁睁地看着天子亲卫将宁何苦轻轻放下,正百思不解,心生骇然之时,又有亲卫搬出一张太师椅来,恭请昭仁帝上坐。
此情此景,令他心惊胆战,一骨碌就翻身跪倒在地,低头再不敢言语一个字。
昭仁帝对温谦微微点头,后者便对着黑暗中道:“都出来吧?”
烛火相继亮起,宽绰的牢狱内灯光骤亮,如同白昼。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数人皆露出真容。
为首一人圆脸,中等身材,和颜悦色,脸上仿佛写着“老好人”三个大字。
在他的身侧,竟然是低头一言不发的温和礼。
他二人身后跟着的居然是申无谓,以及一个身穿土布衣裳,二十五六岁的矫健爽朗女子。
申无谓一出来便冲到宁何苦身侧扶住了他,用眼神问:“你还好吧?”
宁何苦低声道:“好着呢!”
那边厢,老好人拉着温和礼上前一步,双双跪倒在地,正色道:“微臣东阁左相温丰年携幼子见过陛下。”
居中而座居高临下的昭仁帝一抬手,同时阻止了申无谓和布衣女子的行礼,爽快道:“都免礼,废话少说,说正事。”
宁何苦忍不住在心中为其喝了一声彩:“雷厉风行,不墨守陈规,处事果决,不愧为一代名君。”
左相温丰年却未敢起身,他温吞道:“臣乃戴罪之身,不敢腆颜站着。十二年前,臣带着只有八岁的幼子去贺大理寺少卿李盟的五十寿宴,李大人同微臣乃是至交好友,一直都特别疼爱小儿,是以席间一直抱着小儿玩耍。
后来不知怎的,李大人一直带在身上的一串极其重要的钥匙不慎丢失。正当他找得焦头烂额之时,大理寺却传来消息,魔罗五煞由守卫森严的牢狱中逃走了……”
温谦故意问:“难道说当时李大人身上的重要钥匙丢失,竟同令郎有关?”
温丰年看向温和礼,后者便抬头挺胸道:“回大人的话,的确是小人的错。当时,有一位伯伯和颜悦色的拿了张手帕,让我看上面绣的小老虎,看了后不知怎的?李伯伯再抱着我时,我便由他的怀里悄悄掏出了一串钥匙,然后扔在了草地之上。”
温谦仍旧故意问:“温家小公子,当时你可只有八岁哦,怎么能如此记忆犹新呢?”
温和礼一改往日的怯弱之姿,从容应对,“的确,当时仅有八岁的我对此事并无甚记忆,而是在五年后的某一日,我十三岁那一年,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清清楚楚地记起了那一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当时,我便将此事告知了父亲,父亲吓坏了,直呼就是因为我,才害得李伯伯引咎辞官,最终抱病而终的。”
趴着的苏青云身体明显振动了一下。
温丰年低头请罪:“都是臣教子无方,才让贼人有可乘之机,害李兄惨死,让魔罗五煞趁机逃跑,逍遥法外十二年。臣大罪,请陛下治微臣死罪。”
昭仁帝声沉如水,“当时令郎年幼,才被贼人施了迷香加以利用的。此事当年卿已经告知过朕了,卿何罪之有?况且,朕听说令郎为了弥补当年之过失,还特地训养了一只白鹰,出门四处寻找五煞行踪。此次能缉到魔罗五煞归案,令郎可谓功不可没,朕恕二位无罪,平身。”
宁何苦和申无谓对看一眼,直到此时此刻,他二人才知道,温吞怯弱的书呆子温和礼,竟然深藏不露,另有所图。
他一路跟随自己,原来也是为了追寻魔罗五煞,弥补当年无心所犯下之过失。
虽然有所隐瞒,但其心其行可谓可敬可佩可嘉矣!
此时,温和礼正望向他二人,带着歉意又真诚无比地微微一笑。
宁申二人则微微颌首,回以理解之笑。
温谦接着问话:“温家小公子,那你可还记得当年给你看手帕之人呢?”
温和礼毫不犹豫地指向苏青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就是他!”
“冤枉啊!陛下。温家公子仅凭一个多年前的臆想,一个不存在的事实,又怎能引为证据呢?”苏青云立时据理力争。
一直在侧静立的布衣女子忽然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声音清脆爽朗:“陛下,民女的父亲陈年乃是当年的十八捉刀吏之一。十二年前,有三个男子绑架了民女,并以此要挟我的阿爹。我阿爹为了维护我不被那群贼人污辱,万般不得已才说出了刑部捕手以及十八捉刀吏的行踪。阿爹救出我后,自知罪孽深重,便横剑自刎了。
如今,民女得知宁伯伯为此事自尽,宁家兄长又因此获罪,民女特来道明当年真相。父债子偿,请陛下治民女死罪,还宁伯伯一世清名。”
一侧的申无谓在宁何苦耳边道:“她是我找到的,我厉害吧?”
宁何苦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只听见昭仁帝温声道:“十二年前,陈姑娘芳龄几许?”
陈姑娘朗声回:“十二年前,民女刚好十六。”
“哎!”昭仁帝轻声一叹,“二八之碧玉年华,身为父亲,又怎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闺女被贼人……是故,即使有罪,也是情有可原,此事另议吧!”
温谦温声接道:“陛下言之有理。”继而转向陈姑娘,不欲废话,“姑娘可认得当年掳你之人?”
陈姑娘看向地上趴着的苏青云,同样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当年那群贼子都蒙着黑巾,但民女此生都不会忘记那领头人的声音。”
顿了顿,几乎是从牙缝里崩出来一句话:“那人说话的声音,便同地上趴着这人的一模一样。”
“冤枉……”苏青云抬头刚喊出两个字,一想到正是自己的声音露的馅,立时又警惕地闭了嘴,惶惶然地看向高处的昭仁帝。
昭仁帝起身捋捋衣袖,面露不耐,“温少卿,朕看见这个狗东西就心烦,将他押下去严加审问……朕乏了,回宫!”
刚送走昭仁帝,申无谓就冲宁何苦当胸一拳,斥道:“臭小子,原来你这一路逃亡都是假的啊?”
宁何苦捂胸闷哼了一声,假装摇摇欲坠,“我受伤了,你还忍心打我?”
正被拖走的苏青云绝望地望向温丰年,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的谋划最终都是为了引诱我露出马脚,左相好计谋啊!”
温丰年望向温谦,二温会心一笑,异口同声:“可不,正是一出引蛇出洞。”
顿了顿,温谦冲宁何苦眨眼:“就因为小苦也最爱用这一招。”
温丰年附和:“听说他这一招引蛇出洞,屡试不爽。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宁何苦谦虚苦笑,“二位大人过奖了!”
申无谓正望着宁何苦思索,突然语出惊人,“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计谋的话,那你爹娘……”
一侧的王偃及时打断了他,“是我的疏忽,才让小苦他爹娘遭奸人算计……我知道,以小苦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放过水煞和毒煞二人的。于是,我便立即面见温大人,大人又同左相商量,才决定将计就计,让小苦闯刑部刺杀二煞的。
尔后,又故意将其定为通缉要犯,令刑部一路追缉,不只是为了引出其他三煞,更为了引出当年暗助五煞逃走的幕后元凶。”
申无谓睁大一双桃花眼,骇然莫名,“那二煞是真死还是假死?”
王偃:“自然是假死,等待他们的,将是国法的制裁。”
申无谓长松了一口气。
此时,四名刑部捕手走了过来,为首一人正是在追缉宁何苦时向于洵一路献策的捕手王玄。
他上前对宁何苦施了一礼,面露钦佩,“在下王玄,见过宁公子。宁公子这一路真是好生厉害,在下佩服至极!”
宁何苦回了一礼,苦涩无奈,“兄台过奖了,这一路全靠你们几位暗中相助,宁某才得以次次都侥幸脱逃,多谢多谢!”
申无谓又圆了双眼,“连一路追缉的捕手都是假的?”
“错!只有我们四个是假的,所以这一路上才毫发无伤,多得宁公子手下留情啊。”王玄笑容得意。
申无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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