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真相的一角

    第359章 真相的一角 (第2/3页)

军剑士已经忘记了那本书的名字,但他还依稀记得里面提到的某个概念。

    在一栋古老的城堡里面,在古堡所有的墙壁,天花板以及地板里面,有着无以计数,成千上万的老鼠,在不断的奔涌着,咆哮着,朝着某个方向进行着永恒的前进,而古堡里的人类看似是这座城堡的主人,但他们其实早就被疯狂的鼠潮所吞噬其中了。

    现在,冠军剑士只感觉自己似乎就面临着相同的问题,不过包围他们的不再是老鼠,而是那些超出他们想象的……生物?

    它们可以被称为生物吗?

    又或者,是连科学技术都无法解释的亵渎造物?

    巴亚尔无法在其中感受到来自于亚空间的气息,但这反而更令他觉得毛骨悚然了起来,因为亚空间至少也是一种合格的解释,而如果连亚空间都解释不了的东西,那又会涉及到什么样的未知呢?

    巴亚尔来不及思考。

    因为敌人已至。

    在经历了数次这样的迷茫与慌乱之后,冠军剑士已经学会了冷静的关掉了自己的鸟卜仪,这些曾经得力的仪器在这场战争中几乎是毫无作用的,他知道自己的敌人应该在下一刻就会现身,然后从最完美的那个方向发动攻击。

    而现实也与巴亚尔想象的没什么差别。

    几乎就在下一刻,在冠军剑士的视觉死角中,那些严丝合缝的钢铁地板开始了它们的呻吟,就宛如破碎的牢笼无法关押住潜伏于其中的血肉巨兽一般,无数丝丝缕缕的生物质开始从那些只在理论上存在的裂隙中涌了出来,就仿佛是土壤里的虫子在暴雨的闷热空气中,不断的爬上了低矮的台阶。

    在任何一名阿斯塔特战士都无法反应过来的时间里,这些生物质就已经完成了浮现、扭曲、互相吞噬并最终结合的地步,只是一个眨眼。下一个对手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巴亚尔的眼前。

    那些肉色的生物质会首先的扭曲在一起,脱离了重力的束缚,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影,接着,那些灰白色的,仿佛没有血液一般的苍白肉体,便会接二连三的依附在这个人影之上,并迅速的开始凝结、坚固、雕刻上那些或粗糙或复杂的花纹。

    华丽的头盔与刻有符文的冥骨战甲,在一瞬间便被模仿出来,锋利的巫师之刃和吟唱之矛也同时浮现在了两侧,就连上面的符文都清晰无比,能够凝聚出强大的灵能矩阵:直到此时,那些令人作呕的肉色才会渐渐退去,逐渐退化成原本的颜色,但依旧却能够听到那些宛如触手一般的肉块在这些人影里面不断的摩挲与交织的声音,而金属的利刃在挥舞之时,也有着失去皮肤保护的肉体在空气中暴露出来的沉闷与颤抖。

    这些敌人从出现到成型,所花费的时间甚至无法让一名最优秀的阿斯塔特战士挥出他的利刃,就这样,在巴亚尔冰冷的注视与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中,眼前的这些生物质便化作了一名看起来难分真假的灵族战巫,他身上的肃杀气息与毁灭之力,甚至比寻常的灵族战巫来得更为真实。

    而当这个新对手从最刁钻的角度,以最完美的姿态,向巴亚尔挥出第一剑的时候,冠军剑士甚至可以发誓,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灵族能够做到如此无暇的动作,在这个强敌之后,是越来越多的血肉开始凝聚成了一个又一个新的对手,它们无不是灵族中赫赫有名的强大军事单位,任何一个都是极难被捕捉到的夺命阴影。

    但这并不足以让冠军剑士有所退去,且不说他幸存的战友们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默契的为他挡下那些四面八方的干扰,单单是在他的身后,就有药剂师们正在加紧时间从陨落的战斗兄弟身上收回他们的基因种子:对于情况特殊的破晓者军团来说,任何一枚基因种子都是至关重要的战略物资,值得他们去冒最大的风险。

    而且,即便没有这些重要的基因种子,第二军团的军团文化也注定了他们不会随意的抛下战友的尸体,除非是绝望到连自身都难以保障的情况,否则,哪怕是拖,也要把他们拖回到战舰上。

    基因之母对于其子嗣的关爱在这一刻得到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正反馈:比起其他的军团,如今的破晓者拥有了更为深厚的手足情谊,他们不但为了单纯的兄弟之情而捍卫战友的遗躯,更是为了让他们的基因母不会因为有太多无法回家的子嗣从而感到伤心,而浴血奋战。

    更何况,现在,最起码对于巴亚尔来说,情况还不算绝望。

    当冠军战士挥舞起自己的利刃的时候,他习惯性的聆听着金属划破空气的切割之音,聆听着那些挂在他腰间的头颅晃动着,彼此碰撞在一起的声音,那些都是他在此次战斗中的战利品。

    里面有灵族的司战。有兽人的战将,有冉丹的霸主,以及其他林林总总的,被那位堕落之人所奴役的生灵或战士。

    巴亚尔留下他们头颅,这既是一种记录,也是一种救赎:当这些头颅与他并肩冲向了下一场战斗的时候,他甚至能够听到它们的灵魂在向他发出鼓励的呐喊,能够听到他们为了脱离上一个地狱发出的欢呼,也能够听到,在那与他似乎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帷幕的至高天之中,那黄铜质地的大钟正在为他而不断敲响着,至少有一整个扭曲的军团在因他的剑刃而咆哮,甚至就连那血红的王座上,似乎也向他投来了沉默而赞许的一瞥。

    不过,他不在乎那些,他不在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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