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九章 今朝座上客,它年阶下囚——

    第六九九章 今朝座上客,它年阶下囚—— (第3/3页)

甜。

    倒是此时…

    寒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冷意,道旁的古树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夜的低语。

    此间的气氛突然就变得神秘与深邃了起来。

    “父亲,孩儿一直有个疑问,白日里人多耳杂不敢拜问父亲,这时候…”

    贾穆像是有心事。

    知子莫若父,从他的眼睛中,贾诩就看出了什么,他脚步一顿,谨慎的环望四州,确保没有人在偷听后,这才反问儿子,“你想问的是我提出的那一计吧?”

    “果然,父亲还是猜到了。”贾穆轻吟道:“成都空虚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即便那蛮女一时间没有发出消息,南蛮也没有北上,可只要拖延更多的时日,南蛮势必会入侵后方,反倒是…父亲提出要杀那蛮女逼得南蛮北上,固然计策是好,可万一搞砸了,对于大魏…对于大王岂不是搬石砸脚?明明有…”

    贾穆最后这一句是想说,明明什么也不用做便是万全之策,何必…何必要冒险呢?

    成了果然皆大欢喜,可…哪怕是万一,也是存在风险的呀。

    “呵呵…”

    贾诩用笑声打断了儿子的话,“能想到这儿证明你长进了,只不过,长进是长进了,可惜不多…”

    说到这里时,贾诩的眼睛眯着,又谨慎的环望了周围一圈,这才张口道。

    “我们不谈这蛮女的杀与不杀…我们且看这天下的局势?以你之见,这最后,天下的归属是汉呢?还是魏呢?”

    “这有什么关系么?”贾穆不解了,“这似乎与蛮女…”

    “我只问你天下的归属,你便回答这个!”

    贾诩保持着对儿子的耐心。

    贾穆顿了一下,这才说,“爹以前也说过,现在的局势…洛阳归汉,天子归汉,即便是汉中守住了,可局面…依旧是汉的赢面更大一些。”

    “哈哈哈…”贾诩闻言浅笑了一声,然后接着说,“所以,我才会特地献出那杀蛮女的一计啊!”

    啊…

    很明显,贾诩这话云里雾里的,贾穆没听懂。

    是完全没听懂。

    贾诩却是不再多言,“哈哈哈…”他一边笑着,一边往自己的屋子那边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轻吟。“今朝座上客,它年阶下囚…今朝座上客,它年阶下囚——”

    他越是这么说,贾穆越是听不懂。

    这完全风马牛不相及…

    这是什么和什么嘛?

    …

    …

    皮鞭!

    当关索抵达军师将军府时,诸葛亮已是派人将府邸对面巷口内发现的皮鞭递给了他,上面那索大的“维之”二字格外的醒目。

    这皮鞭关索可太熟悉了…

    这本就是他赠给鲍三娘的,至于为何上面特地镶嵌上“维之”二字,那就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少儿不宜的小秘密了。

    关索一年内用这皮鞭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他不能认错,这“维之”二字也做不得假!

    “关五公子…”就在这时,蒋琬匆匆赶到,“方才搜索全城时,听得在一处西城门附近的院落中有打斗声响,兵士们赶到时发现了一名死掉的蛮人…诸葛军师也已是赶到了那边!”

    听到这儿,关索的眼瞳下意识的瞪大…

    “快领我去——”

    …

    蒋琬就将关索领到了那院落。

    已经有仵作开始验尸,诸葛亮手持羽扇正眯着眼听着仵作的话。

    “禀报军师,这尸体上有两处伤口,一处是匕首横插入腰间,这处像是致命伤,另外一处脖颈的划痕则更像是补上的一刀…”

    随着仵作的话。

    诸葛亮淡淡的问:“能够确定是蛮人吧?”

    “看穿着,身上带着的兽骨,可以排除是氐人、賨人,再加上肤色,多半便是蛮人,八九不离十,且身份不会太低…”

    仵作的话刚刚引出。

    关索已经闯了进来,看到这地上的蛮人尸体,他先是大惊…

    继而察觉到诸葛亮在望向他,当即咽了口吐沫,拱手朝向诸葛亮,“诸葛军师…是晚辈的疏忽,没有盯住…否则…”

    关索本是请罪…

    哪曾想,诸葛亮羽扇一挥,“这不怪你…我也没有想到蛮族的势力在成都能渗透到如此地步!”

    就在这时…

    张翼匆匆赶来,“禀军师,抓到了一些进攻军师将军府的刺客,不过…暂时还没有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倒是…从他们的肤色、衣着看乃是汉人,有百姓认出,他们是那汉中的米贼成员——”

    汉中米贼自然便是五斗米教。

    而恰恰因为这五斗米教的参与,这下子,局面更复杂了。

    死掉的蛮人男子;

    抓住的五斗米教教徒…

    消失的蛮女…还有什么呢?

    整件事儿,突然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恰恰就在诸葛亮思虑之际。

    “这是…”

    关索骤然发现了什么,是“石灰粉”——没错,真的是石灰粉!

    关索不由得眼睛瞪大,哪至于他下意识吟道。

    “不会吧?不至于吧?”

    听到这儿,诸葛亮不禁问:“维之?你在说什么?”

    关索的眼睛却始终盯着那粘在地上,粘在水面上,只有薄薄一层的石灰粉,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那…那可是比那“小皮鞭”更深重的回忆啊!

    那是他第一次尝到…何谓女人?何谓琴瑟?何谓欲火?那是烙印在心中的记忆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