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零章 大魏河山,德衡,你替我守护!

    第六二零章 大魏河山,德衡,你替我守护! (第2/3页)

婴自是死不足惜,可他…』

    曹婴最后把眼芒转向尤在昏迷的马钧身上,在电光火石间,她的思绪在飞转,最终…她双手用力的握紧,牙齿紧紧的咬住,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或许…宛城张绣叛乱的那一夜,父亲曹昂将自己的战马让给翁翁曹操时,他也在之前就做出了与曹婴相同的决定。

    ——『如果只能活一个,那…便是你,我的驸马都尉,我的…夫君…』

    念于此,面对飞射而来的翎矢,原本持剑格挡的曹婴直接弃剑,她一个转身将马钧整个抱在她的怀里,用她的身子,用她身上的铠甲将马钧死死的庇护。

    ——『再见了…我的驸马都尉…』

    曹婴方才把这句话在心头吟出…

    “锵啷啷——”

    先是“翎矢”与铠甲的碰撞发出的声响,继而…在越来越多的这般声响下,翎矢带着火光…还是穿破了那铠甲,一枚枚插入了曹婴的身体之中…

    曹婴的胸口激荡起一捧鲜血,染红了月光。

    她伏在地上,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飞速地抽离出自己的身体。

    让她庆幸的是…

    那锋锐的翎矢几乎将她的后背洞穿,却是被她的骸骨与胸前的甲胄挡住,没有伤到马钧分毫。

    “噗——”

    无数的鲜血从背后涌出,也有鲜血自曹婴的口中狂喷出来,那猩红的血液悉数溅至马钧的面颊之上…

    也不知道是这滚烫、炙热的鲜血,还是妻子的诀别。

    马钧从昏迷中猛地醒转过来,而他睁眼看到的…便是仿佛被血色浸透的妻子,仿佛正在感受绝望的妻子,仿佛就在向他道别的妻子。

    “夫…夫人…夫人——”

    马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能看到的是夫人曹婴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那原本冷艳、清绝的面颊,此刻…已是悉数被鲜血浸染,就像是一个血人一般。

    她的样子已经变得极致的虚弱,但喉咙却还在滚动,仿佛…是要说些什么。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马钧努力的想要抱起夫人,可他发现,夫人太重了,或者说…是那数不尽的翎矢没入她的身体,导致她整个人变得沉重,变得无法被抱起。

    白色的铠甲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马钧只觉得这一切犹如在做梦一般。

    “德…德衡——”

    细若游丝的声音自曹婴的口中吟出,宛若最终的诀别…

    “夫人,夫人…你…你要说什么?”马钧已经意识到夫人被万箭穿身。

    这时关兴也注意到,这夺命的翎矢并未能杀掉马钧,是曹婴以自己的身躯为盾,替马钧挡下了所有——

    这一幕,超震撼!

    可关兴顾不得震撼与否,他要做的…是杀掉马钧,以此戴罪立功,以此去向四弟证明,当初他救下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心念于此,他不敢迟疑片刻,即刻抽出佩刀,钢刀映着月影高高举起,刀刃处的光照亮了这一方寂暗的夜。

    就在这时,两支凄厉的鸣镝凌空飞来,一只射中了关兴的手臂,一只击飞了他的佩刀。

    却见得两员小将持枪跨马冲进这半山腰的战场。

    “驸马都尉?公主…”

    其中一人呼喊一声,另一人已经持枪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子臧、子江…勿要走了贼人——”

    如洪钟般的喊话自山道上传来…

    同时传来的,还有“嗒嗒”的马蹄声,与急促的急行军的脚步。

    是夏侯惇,他带着支援队伍在最关键的时刻赶来了。

    而方才挡住关兴进攻的则是他的两个儿子——夏侯子臧、夏侯子江…

    如果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这两人作为“小叔子”曾与大嫂清河公主勾搭在一起,构陷兄长夏侯楙。

    当然,如今的夏侯楙已经死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两个少年小将,也是夏侯惇的儿子,论及武艺…也是一把好手。

    “糟了…还是没能…”

    关兴一击不成,胳膊上还中了鸣镝,面对着那越来越多敌人的援军,当即不敢再冒险出击,他迅速的转身直接朝着半山腰的一边,迅速的跳了下去。

    夏侯子臧与夏侯子江连忙追去,却见得…那跳下的地方是一汪河流…

    北方人不擅水,如此,即便他们跳着追过去,在水中也未必能将敌人擒获。

    “便宜这贼人了…”

    “可惜…”

    两个夏侯家的少年将军不由得眉头蹙起,一副满怀遗憾的味道。

    夏侯惇则是在亲卫的指引下,迅速的靠近马钧与曹婴这边。

    马钧伸手拦住了夏侯惇,他踉跄着跪在曹婴的身边,这一刻的曹婴脸色苍白,身体在微微颤抖,鲜血从那数不清的伤口中不断涌出…将周围的石阶沁成大片大片的赤红,在火把的映射下分外刺眼。

    马钧没有说话,他搭起曹婴的肩膀,努力的把她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医官…医官…快拿止血药…”

    夏侯惇听心腹的兵士提醒过后,连忙转身去呼喊。

    “大将军,她…她怕是已经不行了…”

    马钧说出了这句悲痛又扎心的话语,他那孤零零的手臂悬在血腥弥漫的夜色之中。

    夏侯惇叹了口气,将手中…医官递来的止血药收回,可想了想,还是把这药交到了马钧的手里。

    马钧看了看这药,他咬开药瓶,将药粉胡乱地洒在曹婴的伤口,一阵夜风吹过,黄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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