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一章 难道?是孤错怪他们了?
第六一一章 难道?是孤错怪他们了? (第1/3页)
“嘎吱——”
夜色如磐,汉宫的大门发出艰涩的“吱吱”声,那重达百斤的大门犹如蛰伏的巨兽,正在苏醒,正在洞开它的宫门。
“陛下…”进入宫廷的是一名刘协的心腹侍卫,他像是颇为惊喜的快步跑入,迅速的抵达刘协所在的宫阙,单膝跪地连忙禀报道:“魏王头风发作,正直晕厥,已传唤太医署吉平父子前去诊治!”
唔…
这一道声音的出现,使得刘协那原本黯淡的眼瞳,突然就精神了起来。
一抹宫灯将刘协的影子拉的狭长,他下意识的张口:
“终于…要来了!”
皇后曹节仿佛听出了什么,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有些苦涩的看着刘协:“陛下…其实待在这宫里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么多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日子,陛下还没过够么?哪一次波澜不是杀得血流漂橹,陛下不觉得累么?”
“皇后…”刘协郑重的望向她,“朕乃是刘氏血脉,皇纲正统,是真正的天子,岂能被那些因势得权的窃国之贼所胁迫?又岂能如一只金丝雀般被囚禁于宫廷?这天下,原本就是刘家的,不是谁想要夺去就能夺去的!这天下,朕纵是让,也要让给刘家的子弟!”
“可是…”皇后曹节咬着牙,俨然,她依旧在父亲曹操与夫君刘协之间摇摆,她的心情极致的挣扎。
这时,一道声音扬起,“你这天子胡说些什么?父王不是窃国之贼…若真如陛下所言,那高祖当初也不过是沛县的一嗜酒匹夫、无籍小辈,刘邦这等无赖,尚且可劫夺秦朝天下?我父王扫清海内,一统寰宇,迎君归朝,若非我父王,怕是陛下早就死于乱军之中,无葬身之地,单凭这一点,你就不配诋毁我父王!”
这话脱口,刘协脸色凝重,他转头问道:“谁?”
却见得黑暗中燃起火把,足足百余兵甲,当先一名首领冷冷的答道:“我乃鲁阳侯曹宇,奉父王命前来保护陛下,我听得…陛下方才提及‘终于要来了’,是何缘故?什么要来了?”
质问…
明晃晃的质问!
哪里有半点臣子对天子的态度,这分明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质问。
“宇弟?这是陛下,你要做什么?”
曹节听到弟弟提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连忙开口斥责。
却听得“哈哈哈”一声大笑,曹宇凝眉,郑重的说,“父王得人密报,今日许昌城有人将叛乱,故而派我来保护陛下?姐姐…倒是伱该请教下这位陛下,他是不是觉得国舅董承,国丈伏完的闹剧?还不够?这次,他想害死的人又是谁?”
“你…”
这次,曹节方才吟出一个字,刘协便示意曹节不要再说话,他淡淡的回应曹宇道:“今日正旦,朕提及‘要来了’是新年将至?如此…可有什么不对么?”
“哼!”俨然,天子刘协的话,曹宇一个字都不信,但他却并不反驳,只是冷冷的说,“希望如此!今夜便由我在此护卫陛下的周全!”
刘协轻轻的呼出口气,继而淡漠的、镇定的留给曹宇两个字。
“请便——”
是啊,这位天子早已经历过太多次诸如今夜的行动。
也经历过董贵人、伏皇后在他的眼前被活活的拖走,血痕布满整个地面的惨状…
他已经可以做到,在任何情形下都不漏息怒,在任何情况下,心境都如湖水般平和。
现在的他,任何意外,任何挫折,任何挫败,都再不可能压倒他!
反观皇后曹节…她咬着牙,一边看着自己的夫君,这位大汉的天子,一边看着自己的弟弟,这位咄咄逼人的鲁阳侯曹宇。
她几次话到了嘴边,可每一次都把话咽了回去。
俨然,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一种强烈的感觉在他的心头环绕:
——今夜必有大事发生!
…
…
魏王宫中响起了曹操头风时的惨叫。
“啊…啊…孤的头,孤的头——”
院内包括卞夫人、包括曹丕在内的一干人守在床边,焦急的等候着。
院外,则是一干大魏的文武,尽管这已经不是魏王第一次头风发作、痛不欲生,可每个人面色依旧颇为凝重。
像是魏王曹操的痛苦,他们一个个都感同身受一般。
院中,太医署的医官总算是姗姗来迟,曹植扯着吉平的衣袖,一迭声地,“来了来了!医官来了…”
吉平的身后还跟着儿子吉邈、吉穆。
听着曹操的痛苦哀嚎,看着整个院落中所有人紧张兮兮的模样,吉平定了定神儿。
他从容步入曹操的房间,先是伸手在曹操的额头上摸了下,然后又为他把脉一番,这才下结论,“看来,还是头风…老样子,用针缓解这份痛苦吧!”
说着话,他就向两个儿子示意,当即…吉邈、吉穆就展开了褡裢,一排铮亮的铁八件悉数亮出,吉平拿出其中的银针细细用酒冲着,然后再于火上去烧。
等做完了这些步骤,吉平方才凑到了曹操的身前,他手中的银针闪闪发光。
“诸公稍微让一下,让吾为大王用针…”
说起来,这已经不是吉平第一次为曹操用针了,每每曹操头风发作的时候,往往会根据疼痛程度采用不同的方法。
普通的疼痛就用银针,以医学中“针灸”的手法祛病除痛,暂时延缓头风的发作;
可如果严重的话,只能将曹操的整个脑袋灌入凉水中,以此缓解痛感。
曹操的头风治愈的难度极大,缓解的话,除了这两个方法外,再无良方。
故而,吉平的用针并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