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七章 大虎?小虎?真是这两支老虎?
第五零七章 大虎?小虎?真是这两支老虎? (第1/3页)
无论如何,濡须口还是要派人支援的,除了从东吴调兵外,庐江也必须拿出一部分支援。
这是孙权与一众文武在一番激烈的议论后得出的结论。
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派谁去支援?
贺齐、蒋钦,这已经是为数不多能在正面抵抗关羽的将领了,除此之外,孙权环视眼前的这一干武将全琮、田異、谢旌、吕岱、吕范…
呵呵,昔日张辽在逍遥津可是生生的击溃了吕蒙、陈武、甘宁、凌统、潘璋、宋谦、徐盛、丁奉、蒋钦、贺齐的各部军团。
凌统险些被砍死,陈武战死,徐盛的古锭刀被打脱手…其余诸将士尽皆吓破了胆,然后被张辽带着那八百山西大汉活活砍了一个上午。
砍得心气儿都没了…
与当年的那支“天团”比起来,眼前的这些武将委实有些不够看了。
“唉…”
孙权深深的叹出口气,又一次体会到“一将难求”的痛苦。
就在这时…
顾雍眼珠子一定,提议道:“臣举荐徐盛…如今的徐盛大将军尚在庐江,其又擅长水军陆战,久居江东,也曾先后参加过三次濡须口的战役,对地形极其熟悉,若是他的话…在水战上,或许能败张辽!”
徐盛的名字一出。
立刻就有人附和,这次附和的是吕范,“是啊,主公继位之初,徐盛大将军便驻守柴桑,那时面对黄祖的儿子黄射的进犯,以不到二百人的兵力抵抗,杀伤黄射的部队千余人,其后更是开门主动出战,大败黄射,使得黄射被击退后再也不敢前来侵犯…”
“曹操几次进犯濡须口,徐大将军亦是奋勇当先,多次以少御多,他已经是我东吴少有的能匹敌张辽的将军了!只是…”
吕范前面说的语调高亢,最后像是因为突然想到了什么,语调压低,话锋也是一转,“只是,我听闻此前江陵一战周泰、潘璋、马忠将军战死,徐盛将军也身受重伤…如今不过才过去些许时日,怕是徐将军的伤没有痊愈啊…这时候冒然出击,怕是…怕是…”
面对吕范提出的质疑,顾雍直接摆手,“为将者?谁没有负过伤?难道负伤了…就连我东吴危急存亡之时也不出手?也只作壁上观么?此配为东吴之将么?”
顾雍的话让吕范哑口无言…
此间宫殿中的文武也均窃窃私语、小声议论了起来。
“咳咳…”
最终,这些议论声在孙权的轻咳下戛然而止,孙权那碧绿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眉宇微凝,他沉声道:“顾老所言极是,事急从权,若真等他伤好了,养好病了,孤的东吴怕是已经不复存在了!”
言及此处,孙权当即吩咐,“传孤令,着令徐盛率两百战船,一万五千水军驰援濡须口与濡须守将周循内外夹攻,势要击破那张文远,壮我东吴之军心,壮我三军之战意!”
…
…
庐江,这座东吴江东最后的屏障,此刻…因为局势的迫切与间不容发,就连那天空中的云朵都显得无比压抑。
无数吴军兵士聚在一起,纷纷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如果这一仗输了?那该如何?”
“不过是城头变幻大王旗,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日子照样过…”
“你说的倒是不错,但…这是有一个前提的!”
“什么前提?”
“活着——”
随着“活着”这两个字眼从东吴兵士的口中吟出,很快…这两个字就传扬了出去,传遍整个庐江,传遍整个水军队伍。
是啊…在这种局势下,大家伙儿已经完全不关心,谁能取得最终的胜利,毕竟胜利…是主公的,可命却是自己的!
——『活着…活着…』
——『要活下去啊!』
——『活下去,迎接新的江东么?』
就在这样复杂且冷峻的气氛中。
庐江官署之内,“什么?”贺齐愤怒的一拍桌案,“主公是疯了不成?他不知道徐盛将军还身负重伤么?竟派他去驰援濡须口,去迎战张辽?这…这不是送…送死嘛!”
贺齐作为年轻将领,敢打敢拼,却又有脑子…明晰时局,懂得审时度势。
然而,现在的局势是,面对关羽的压迫,贺齐与蒋钦一个也离不开这庐江城,那么…唯有让有伤在身的徐盛去了。
可偏偏对方是张辽张文远,便是全盛时期的徐盛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现在。
“公苗(贺齐),你冷静点儿…”蒋钦朝贺齐呼喊,连带着把手按在了贺齐的肩膀上,压着他那愤愤然的情绪:“庐江重要!可濡须口就不重要了么?若是破了濡须口,江东对庐江的补给也就彻底断了,还有…那张文远以濡须港口为跳板,退可与关羽内外夹击庐江,进则可进攻东吴的建邺城啊!吴侯不可能坐视濡须口失陷…江东也再凑不出一支像样的兵马了!”
这…
蒋钦的话虽句句扎心,但…这就是事实,铁一般的事实。
“可徐盛将军他…”
不等蒋钦把话说出,“砰”的一声,大门被推开,只见左肩还缠着厚厚绷带的徐盛,大踏步走入这官署之内。
“我徐盛不过是伤了,可不是残了,更不是死了…当今东吴蒙难,便是一江东小卒亦有保家卫国、安邦守土之心…何况是我徐盛耶?昔日伯符将军于我有重恩,我亦答应过伯符将军——犯大吴疆土者,盛必击而破之!吾势要将这长江天险铸造成我江东铁壁!”
徐盛一口气说了许多…
言外之意,无外乎是——战,战,战!
这一番话也顿时点燃了整个官署所有文武的热血与豪情。
唯独贺齐双拳握紧,口中喃喃:“徐…徐将军…”
其实贺齐想说的是——『对方可是张辽啊!是那八百破十万,是那让江东小儿止啼的张辽张文远哪!』
可话到了嘴边,贺齐还是把这话咽进了肚子里。
徐盛却仿佛心里头透亮似乎的,他拍了拍贺齐的肩膀,“那边是张辽,这边是关羽,你、我都不轻松…”
“我担心的是…”贺齐总算把心里的话和盘托出,“我担心的是…是那张辽使诈,若…若他是围魏救赵,他的本意就是围濡须口而打援呢?徐将军肩伤尚未痊愈,这要遇上张辽了,岂不是凶…”
凶多吉少这四个字,贺齐只开了个头,就被徐盛更高的声调给遮盖了下去,“公苗,我知伱是为我好,可…局势已经到这一步,哪怕那张辽以逸待劳,做好了埋伏,那我们就不去救援了么?就眼睁睁的看着整个东吴被切割,被瓦解么?既现在的局势是攻守难顾,进退两难,那么…就以攻为守,破敌卫江,有死而已!”
说到这儿,徐盛最后用健康的那支胳膊重压在了贺齐的肩膀上,他的目光如炬,“我带走这两百艘战船后,庐江的水军数量上也就没什么优势了,你与公奕(蒋钦)千万要万事小心,你、我不灭,东吴总会有希望,你、我若灭,那才是狂澜既倒,无法挽回…这里,拜托了——”
说话间,徐盛已经取过孙权的诏书,然后转过身,高举着诏书,一边向外走,一边高喊。
“吾辈从军卫国,早置生死于度外,如今之敌,恐怖如斯,盛欲迎难而上,愤而击之,若败——有死而已!”
徐盛那嘹亮的声音响彻于庐江之地,响彻于那江畔一艘艘楼船,艨艟战船之中。
这一番话,这一番话的气概,让所有人闻之,肃然起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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