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一章 来呀,互相伤害啊!

    第四六一章 来呀,互相伤害啊! (第3/3页)

把小脑袋望向关麟。

    关麟倒是觉得有些惊喜…

    人说,龙生龙、凤生凤、跟着老鼠学打洞。

    刘禅可以说懒,但并不坏,可鱼豢是谁?那是《魏略》的作者,是一个大学问家,刘禅最缺乏的不就是这样一个能助他“沉心静气”的“伴读”么?

    再说了,鱼豢的品德也是极其高尚。

    如果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他长大后是要到魏国做官的,他是见证了高平陵之变…也见证了三家归晋,但他尤能“忠于曹魏而耻为晋臣者”!

    这等气节,不也是“开城投降派”的代表刘禅…最为或缺的么?

    沉心静气!

    气节!

    单单这两条,关麟仿佛捡到了宝。

    当即,关麟笑道:“既人家这么想跟着你,你还扭捏起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禅忙解释道。

    “得了!”关麟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以一个师傅的口吻,“你爹既让我教授你,那我便替他做这个主,让鱼豢做的你伴读好了…正好,那黄皓走了,也得有人补上他的空缺!”

    “这…也行!”刘禅看起来颇为高兴。

    可刚刚一蹦三尺,就琢磨出一丝不对劲儿来,连忙问:“黄皓走了?他去哪了呀?”

    关麟没有搭理他,直接转身走开了。

    倒是鱼豢,得到这样的机会,他连忙向刘禅行礼,“从今天起,我就是斗公子的伴读了,多谢斗公子…多谢斗公子…”

    “小意思,小意思…”刘禅颇为豁达的挥手,说起来,鱼豢在他身边的感觉与黄皓截然不同,虽都是小跟班,但这个…让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或许是…光,或者说是“带头大哥”的感觉!

    他刘禅也能成为别人的带头大哥了!

    这边,刘禅还在喜出望外!

    那边关麟…走到马车前,本是要登上马车的,就要到启程的时间了。

    这趟来山上,是未知的路线,却收获了许多更真实的情感。

    当然,无论是赵云收下这些孩童,还是阿斗多了鱼豢这么个“品学兼优”的伴读、良友,这些都是始料未及…

    倒是,还有一件始料未及的事儿传来。

    这是诸葛恪将一封来自“鸿雁”的急报递给了关麟。

    能把急报送到这山上,想来…是要紧的大事儿。

    关麟迅速展开,白纸黑字…跃然几个字眼,醒目的映入眼帘。

    ——『孙权派周循审甘宁、朱然一案!』

    ——『此案如何审?还请云旗公子示下!』

    这…

    突然出现的这一条情报让关麟怔了一下。

    孙权竟然派周循审甘宁。

    ——『乖乖的!』

    伴随着心头的暗想,关麟的嘴角微微咧开,竟是笑了…

    ——『这位吴侯还真的…总是能完美的错过所有的正确答案哪!』

    当即,关麟笑着登上了马车,他展开一张白纸,然后铺好墨水,开始写这封给“鸿雁”的回信。

    第一列是四个字。

    ——逼‘宁’入江!

    写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关麟想到了一个故事,一个《水浒传》中的经典故事。

    ——林冲误入白虎堂!

    …

    …

    平鲁城,城楼之上,严畯负手而立,目光炯炯的望着正前方向的汉水。

    倒是他的身后,无论是曹仁,还是赵俨、徐晃,甚至包括殷署、牛盖,一个个均是瞪大眼睛,一副如临大敌的既视感。

    整个此间的气氛,十分的冷峻。

    还是曹仁受不了这等气氛,“严先生啊严先生,按你说的,他关羽在对岸高处挖了个蓄水池,咱们只能在北岸高处也挖个更大的蓄水池,这都没问题,可…可哪怕挖了,七、八月时,引水倒灌,整个襄樊还是得全被淹了…淹的还更厉害了,这…这…”

    说到最后,曹仁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其实在酒宴上喝了一些酒,可现在…酒特喵的全醒了,他是醍醐灌顶啊…

    严畯的话,他也听明白了…

    意思就是——来呀,互相伤害啊!

    不是引水倒灌么,一起灌哪,关羽,你不让我好过,丫的…你也别好过!

    只是…

    这种事儿,终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此时,严畯深深的呼出口气,他感慨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只淹汉水南岸或是北岸?关羽那蓄水池之下,我严畯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保全北岸了!”

    说到这儿,“唉”的一声,严畯长叹:“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整个襄樊悉数都被水给淹了!”

    听着严畯说到这儿,“这,这,这…”曹仁一连三个“这”字,可除了这个字外,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赵俨也忍不住问道:“就没别的办法么?非要都沦为水中鱼鳖?”

    “没有别的办法。”严畯的话一如既往的坚定,“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这襄樊战场变成一片汪洋,只不过…”

    他像是刻意卖了个关子。

    这可急死在场的诸人了。

    “严先生有话就说吧——”

    带着长长的尾音…曹仁的声调显得有些悲怆。

    严畯顿了一下,转过身来,面朝众人,郑重其事的开口,“汉水倒灌?未必…是灾啊?若七、八月之时,这里变成一片汪洋,那到时候比的就是城墙的坚固,就是防洪设施的提前筹备,就是船舶的多少…简而言之,比的就是谁准备的更充分!”

    说到这儿,严畯的眼眸眯起,语气更添严肃与一丝不苟,“如今,我们知晓那关羽在高处建蓄水池,可关羽何曾知晓?我们在做什么?敌在明,我在暗,汉水倒灌樊城…若樊城扛得住,那压力可就给到襄阳了!至少,在引流上,我有把握…引水倒灌,让那襄阳城承受的水流是樊城的十倍!”

    呼…

    严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一个研究潮水、河水、水流的学者…

    但此刻,他仿佛才是这汉水两岸,是这襄樊战场的主宰!

    他的话,振聋发聩到…让每一个人信服!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