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零章 乱世中存活,需实力,更需运气

    第三零零章 乱世中存活,需实力,更需运气 (第2/3页)

寄送来了两个图谱,一个是改良过后的,成本极其低廉的造纸术的图谱,一个是能够大肆将书本印刷出来的图谱,按照这些图谱,文献是可以批量制出来的,同样按照他的想法…当务之急是解决填饱肚子、穿上衣服的问题,之后要解决的就是书籍的普及,是字的普及,是人人能读书的问题…”

    这…

    陆逊宛若被震慑住了。

    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南阳宛城的一个太守,一个手握重兵的太守,一个被曹操委以重任的太守。

    竟会因为与关麟的书信,就义无反顾的站在了曹操的对立面,坚定的站在了关麟的这边。

    天哪…

    关麟向他描绘的是一个怎样的画面?

    倒不是说悲天悯人,或者假惺惺的说,让万千黎庶都能过上好日子。

    这根本就不现实…

    人家荆州庞、马、向、习跟着刘备走南闯北,浴血奋战,人家都没过上好日子,凭什么底层的黎庶就能过上?

    关麟描绘的是一个更现实的,也更稳定的、足够理想的世道了。

    百姓不用交人头税;

    繁重的赋税全部都摊到田亩中;

    人人能读书,读书能考试,考试能做官;

    底层的百姓通过努力,是有机会鲤鱼跨龙门的,也是有跨越阶级的希望;

    中层阶级是有压迫感的,不是护城河的包裹下,享受一切资源的…

    那条看不见的护城河还在,但是已经被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高层并不是与中层一丘之貉,高层制定的规则,是让底层的百姓能活得下去,看得见希望的!

    甚至,底层的百姓这一代做不了官,跨越不了阶层。

    无妨…

    因为还有下一代,下下一代,只要“还算公平”的考试一直存在,每一年就都会有鲤鱼跃龙门的存在,就会有平步青云者…

    这区别于过往高层,也就是统治阶级与中层氏族勾搭在一起,不给底层活路。

    一个考试,一个读书…一个希望!

    已经足够能让这世道,让这金字塔稳住了。

    “我…我懂了…”

    终于,良久的沉吟后,陆逊懂了,陆逊彻底悟了…

    他知道跨越阶级很难,可只要这个希望存在,每年有那么一波人能通过考试跨越出去,那就足够了。

    那希望就会一直存在。

    底层百姓不会抱怨!

    因为考试是公平的,没考上,没做官,那是他们学业不精,是他们争不过别人,他们不会把一切的仇恨都转移到高层的身上,他们只会觉得是自己能力不行!

    如此…就足够了!

    事实上,坦白的说,考试…或者说是科举这种东西,对于高层而言,无所谓…简直是毛毛雨。

    他们本就是制定规则的存在,他们自身本不在规则的束缚之中!

    皇帝、三公九卿、七十二大夫,各大将军,他们会为自己子女的前程担忧么?

    不…

    他们子女的前程,早在很小的时候,路就已经铺的无比坦荡了。

    考试…

    不过是制衡“中层氏族”与“底层百姓”的一种方式,一种能让整个世道变得稳定的方式罢了!

    “这一番话,真知灼见,胜过我去读二十年、三十年的书了…”

    陆逊再度感慨…

    侯音颔首道:“是啊,我第一次看到云旗的这番话时,亦是惊为天人…这就是为何?我对云旗公子心悦诚服,衷心效忠,不瞒你说,他的那一封封信笺,我知道十分危险,可哪怕是如今,我都舍不得烧掉,我都贴身藏在身上,奉为治世之言!”

    呼…

    此刻的陆逊,他长长的吁出口气。

    再没有一刻比现在…

    更让他陆逊醍醐灌顶,更让他陆逊庆幸…

    何其幸运?他的主人不再是那孙仲谋!

    何其幸运?他的主人是荆州的关云旗啊!

    单论这份格局,这份眼界,陆逊表面上依旧站的笔挺,可他的心中已经跪了。

    深深的、彻底的、蛰伏的、由衷的跪了——

    …

    …

    通往安陆城南城门的小径上。

    这本是一条不常有人走过的小路,平素里寂静的很…

    可今日,因为于禁两万大军从中走过,而显得嘈杂、纷乱了起来。

    走过一条小道,前面是一处宽阔的丛林…因为冬季的缘故,这里枯草横生。

    倒是有些水,因为距离安陆城西城门不远,这里是极其难得的补给、休整的位置,从这里休整过后,就该直接杀往西城门,然后佯攻西城门…继而,转道突袭南城门。

    于禁是个谨慎的人,哪怕是十倍于敌的兵力。

    哪怕是轻易可下的攻城,他也会选择用更聪明的方法。

    “停,全军休整片刻…”

    就在这时,于禁一声令下。

    一干将士纷纷放水的放水,喝水的喝水,再不济的,急行这么久,用湖泊里的水抹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大战就要来临了…

    倒是于禁,他保持着一如既往的谨慎,他环望着这周遭,他的观察力素来惊人,尽管附近有矮山,可往往这种冬季里光秃秃的山峦上,敌军的埋伏很容易被发现。

    人能藏得住,可武器是藏不住的…

    数以万计埋伏者的武器,是不可能完全遮掩,特别是弓弩…很难一点儿也不暴露出来的。

    于禁再三观察过地形,他笃定这附近的山峦上没有埋伏…

    或者,更精准点儿说,是没有超过几千人的埋伏!

    他总算是把眼眸收了回来,轻轻的吁出口气。

    在他的心目中,若是几百人的埋伏,在两万汝南军看来,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不过…

    自从进入这小径起,他的右眼始终在跳,就好像是有某种感觉,预感到会有某件大事儿要发生。

    这时…

    周围的将士们正一边洗脸,一边交谈。

    “征寡令怎么说来着?到何种条件才能再奖励一房妾室?”

    “别想了,这安陆城就千余人,再立功还能立多大的功?何况,南城门到那儿就开了,也轮不到去先登啊?”

    “我听说陆家军把出使东吴的司马使者给抓了,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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