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章 以不仁对不仁,以暴治暴么?
第二七一章 以不仁对不仁,以暴治暴么? (第2/3页)
一边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一遛便知,如此真假、好坏自有分辨。”
就这样安陆城第一次军事会议,就这么云淡风轻的结束了。
只不过,当廖化与鲁肃回去后,诸葛恪特别留了下来,他跟在关麟的身后。
“元逊是有事?”
“有大事!”诸葛恪表情沉重,语气也扁的郑重其事:“因为曹魏颁布的那‘征寡令’,九千余江夏士卒群情激奋,磨刀霍霍,只来了江夏五天,其中各部就请战了七次之多,我担心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他们出兵,那…反倒会适得其反…甚至,在巨大的仇恨下,一直压制他们,会引起哗变。”
噢…
关麟算是明白了。
原来是战意太高亢了…
这本该是好事儿,也一再的压制,好事儿也变成坏事儿了。
关麟沉吟了片刻,方才轻声道:“那要不,就打一次。”
“啊…”诸葛恪一怔,他不是觉得不能打,而是觉得…云旗公子这答应的有些随意了吧?
就这么草率的就决定了。
倒是关麟,他微微抬头,眼眸望向苍穹。
“这江夏的天气也挺有意思的,昨日还下雪,今日就这般艳阳高照…”
口中这么说,关麟心里却感慨着:
——『小冰河期的天气还真是古怪呀!』
当然,如果以后世大湖北的天气做比喻。
湖北的温度是体感下的,冬天阴天带点小雨或者小雪,要是吹来一阵风,那就像有人用小冰锥刺你一样…
湖北,特别是武汉的冷…是出了名的魔法攻击。
倒是这个…给予了关麟一丢丢的启发。
——『打仗嘛,物理攻击有什么意思?可不就得试试这魔法攻击?』
…
…
江陵城,官医署。
罕见的,今日貂蝉没有坐诊…她守在了女儿灵雎的身边。
“在这里不好么?娘对你不好么?一定要回中原么?”
貂蝉抓住灵雎的手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灵雎今日要走了,回洛阳去…
关麟交代给她的一些事情,她可以让鹦鹉的手下去完成,可还有一些事情,却必须她亲自去。
“娘,女儿都说过一百次了,是云旗公子拜托我去做一件很小的事儿…女儿安排好了,就会回来,娘放心好了…不会出任何事儿!”
望着母亲关切的眼神,灵雎一个劲儿的安慰,“再说了,这十几年…女儿不照样在洛阳过来了么?鹦鹉…可远远比娘想的更厉害许多呢?”
“一听到你回鹦鹉,继续去做那暗杀的买卖,娘就…就…”貂蝉抿着唇,表情中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担忧。
“这次女儿不杀人。”灵雎笑笑,“以往杀人是因为要赚钱,要维持整个鹦鹉的运转,可现在…钱都从云旗公子这儿出了,鹦鹉富足的很,根本不需要再杀人赚钱…倒是,女儿觉得可以联合那些曾…经历过曹贼屠杀的人,进一步的壮大鹦鹉,成为云旗公子在中原的助力,还有…”
说到最后,灵雎欲言又止。
她其实想说,她打算去趟兖州,去琅琊国与那琅琊国主,手握数万泰山兵的臧霸见上一面,要知道这些泰山军中,依旧有不少是父亲昔日的部曲…是忠于父亲的并州勇士。
灵雎有打算,去试着劝劝这位从小帮扶他的叔父。
可这番话到了嘴边,灵雎还是全盘咽了回去…还是不要让娘知道太多,免得担心。
“还有什么?”
果然,貂蝉好奇的问。
见女儿没有回答,貂蝉抿了抿唇,“云旗公子要你做什么,娘问你几次都不说,现在…连娘都不能告诉了么?你越是不说,娘岂不是越担心你?”
“没什么担心的…”灵雎挤出一个清爽的笑容,“真的是很简单、很简单的一件事儿…这在女儿看来是小菜一碟…”
说到这儿。
门外有女声传来:“小姐,再不出发,就错过时辰了…”
是鹦鹉的女杀手…
要知道,如今的江陵想要北上可并不容易,中间有重重关卡,当然…如果是商贾的话,会用钱买通这些关卡。
说到底,曹魏当兵的也是为了吃粮,这么一袋买路钱摆在面前,钱它是凉的,可揣在怀里是热的。
而灵雎要北上,自然也需要如此…
什么时辰,从哪里过,都是事先打点、约定好的。
否则,门外鹦鹉的女侍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醒。
“好了…娘…女儿不跟你聊了,你千万保重,在医署中莫要累到自己。”灵雎最后留给貂蝉一个笑脸,“放心,至多半年,少的话,两三个月就回来了…女儿也会想娘的,不是么?”
说着话,灵雎带上包裹已经出门了…
貂蝉伸出手还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把手放了回来。
她能感觉出来,这次,她是劝不动这个女儿了。
至于原因…
或许是因为“报父仇”,又或许是因为“云旗公子”呢?
当然…
比起前者…貂蝉更希望女儿是因为后者,至少这样…会更安全一些。
倒是灵雎,走出官医署时,她深深的凝望了眼贼曹掾属的方向,她知道那里是关麟办公的地方,可…今日便是想要临别时再见上一面却是不可能了。
一时间,灵雎的心头喃喃:
——『云旗公子,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心念于此,她又转头望回了官医署,她心头的喃喃声再度浮起。
——『至少,我与鹦鹉…若是立下许多功勋,就算杀不得那曹贼,也会让娘过的更惬意,更悠然吧?』
“小姐,时辰不早了。”侍女的声音再度传出。
“走!”灵雎翻身上马。
这一刻,她回想起关麟曾经对她不经意时提及过的一句话。
——巾帼亦能胜须眉!
…
…
交州,陆家军军寨。
狂风摇曳着火,不断地喷出烈焰,烈焰汇聚成火龙,愈演愈烈,到最后哪怕是陆家军搭建起的“木塔楼”也熊熊燃烧。
大火烧了两日两夜,火焰燃烬后的灰烬,如雨水一般的洒落,这灰烬,便薄薄的一层,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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