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第二六二章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第2/3页)
—“那石阶坠落,怎么偏偏砸中的是陆绩,是步骘?你跟你爹?怎么就没事儿?”
第三个问题——“为何交州士家对你爹用了重刑后?却放了你爹?你爹与交州这是在演的哪一出?排除异己,却玩砸了么?”
陆延对此的回答,只能是父亲陆逊也被石阶砸住,至今左腿没有知觉。
至于第一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陆延实在回答不出来。
那时候的吕蒙淡淡的点头,这一封阐述真相的信,让他愈发觉得陆逊心里有鬼!。
这太像是一场戏了…
一场借敌之手排除异己的戏。
吕蒙又问出了第三个问题,“事实胜于雄辩,谣言也会毁于行动,吴侯定下的一月之期如今尚未到,你爹可能率残兵攻下郁林郡?一雪前耻,也证自身的清白?”
吕蒙这是在给陆逊机会。
只是,陆延只能无奈的摇头,他提出了一个“恐惧”的概念。
是啊,在搞懂那八百步外的天降神箭之前?陆家军人人惶惶不已,士气低落,早已没有半分斗志,这样的兵?还能攻城么?还敢郁林郡的布山城么?
除此之外,陆延也提出,父亲陆逊的腿。
如此情形之下。
父亲能指挥么?
能统率么?
——将不能统,兵不能战?这郁林郡如何攻下?一月之期如何如约履行?
聊到这儿,整个话题就僵住了…
再聊下去,似乎也没有什么进展了,吕蒙只说知道了,便要陆延下去休息,等他调查过后再说。
当然了,陆延如何不知道,此名为休息,实为幽禁哪!
说起来,他不怕幽禁…
可他怕陆家军断了粮食啊!
陆延当即向吕蒙请粮食,可吕蒙的态度很坚决,一定要等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才会发粮!
之后,便是部下告知,诸葛瑾来了…带来了鲁大都督的信笺。
吕蒙不敢怠慢…吩咐部下“好生对待”陆延公子,然后就匆匆离开了那军帐。
之后,便是吕蒙与诸葛瑾的对弈。
至于这弈棋,是诸葛瑾是看出吕蒙的心情颇为沉重…
于是,他主动提议,一边下棋,放松下心情,一边聊正事儿。
此刻,纵横十七道上黑白错落,局势交缠…
吕蒙锁眉考虑良久仍无法落子,心神不宁地将棋子投入棋奁(lian二声),诸葛瑾仿佛看穿了什么,问道:“看来伯言这案子不好断哪…”
弈棋间,两人已经聊了一会儿,聊到了鲁肃的话,聊到了吴郡的这些大族看重的东西,聊到了一个陆绩,的确足以让陆逊投鼠忌器…
此前进攻的迟缓,这些都不怪陆逊。
可偏偏,局势的发展已经不是“陆绩”的问题,不是进军迟缓的问题了。
甚而有之,如今是陆家军大败,是交州郁林守住了,更是陆绩凉了…被砸成肉泥了,就连监军步骘也死了。
也就是说,如今的真相,只剩下他陆逊与陆家军的一张嘴了,这怎么查?
陆家军若是上下一致,他吕蒙岂能查出“真相”?
“大都督的意思我知道,他是想保住陆伯言,可步骘的死,陆绩的死不能算了呀,一个是主上宠幸姬妾的族人,一个是东吴的大族,影响太大了…这种时候,我若是状告他陆逊,不用任何证据,必定是响应者甚众,一呼百应…可…”
“可若是我替陆逊说情,那若是没有直接的证明,保不齐就得被人说成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乃至于我吕蒙也要被拖下水,众叛亲离,如今的情形下,这帽子可不敢乱戴呀!”
“我懂…”诸葛瑾重重的颔首,他如何会不知道吕蒙的为难呢,“现在一是真相不容易调查,二是调查出来了,若是对陆逊有利,那谁信哪?还有那八百步外的天降神箭,还有那箭矢凿碎山峦,这种说书人才会胡乱编纂的话…莫说是说服不了别人,就是我自己…也说服不了啊!可是…”
诸葛瑾将手中的棋子也放入棋奁内,他的话音压低,“大都督的意思,东吴年轻一辈的翘楚不多了,能保全一个还是保全一个吧,就算是伯言有些私心…想要除掉一些人,可至少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对东吴不忠吧?”
“何况…子明手中握着的可不止是一个陆伯言的性命,更是三万陆家军,更是十万与陆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百姓…他们的性命啊!如今,淮南战事一触即发,吴郡大族可不能乱,更不能动荡啊!”
说到这儿,诸葛瑾语气变得郑重,变得一丝不苟,“子明也不想看到,诸如太史慈当年在扬州时,那扬州以南血腥洗劫的一幕吧!”
诸葛瑾一番说的很重。
特别是提到太史慈的时候,吕蒙俨然有些被说服了,他百感交集的自语道:“鲁大都督还是深谋远虑,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只是要为这陆伯言洗刷清楚,于我吕蒙,可并不轻松啊!若然引火上身,到时候就能鲁大都督出马了。”
吕蒙像是最终妥协了。
就在这时…
一名副官闯入此间营帐,看到吕蒙本要禀报,可又看到诸葛瑾,连忙收回了要说的话。
“子瑜不是外人,但说无妨…”吕蒙吩咐道。
“是…”副官如实禀报,“据探马来报,是陆逊的夫人孙茹往西北去了,似乎去的方向是荆州,也不知道她要去的是江陵,还是襄阳!”
这…
随着这一条急报,诸葛瑾与吕蒙的脸色俱是一凝。
“唉…”吕蒙深深的叹出口气,沉吟道:“我就怕这陆伯言是两面三刀、朝秦暮楚之人,若然如此,鲁大都督才是养虎为患哪!”
突如其来的一个“小插曲”,也让诸葛瑾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他意识到,无论孙茹去的是襄阳,还是江陵。
这都意味着…极有可能鲁大都督是看错了这陆伯言。
一时间诸葛瑾的眉毛亦深深的凝起。
他动摇了!
…
不多时,诸葛瑾被军官领着去休息了,吕蒙亦走出军帐,方才那禀报的心腹副官如影随形。
吕蒙会意,“还有其它的事?”
“是!”副将悄悄的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玉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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