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章 战争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啊

    第二二七章 战争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啊 (第3/3页)

视财如命,变得不顾公义,变得不服关羽,变得不再那么忠诚的一大原因。

    “唉…”说到这儿,傅士仁叹出口气,“其实张翼德还好,算是跟我同时投靠咱主公的,至于关云长,呵呵…他本是个卖红枣的,起初他来涿郡是投靠他的族兄涿郡的长史关靖,后来公孙瓒掌兵,他不放心咱们主公,特地派关云长来帮咱主公的!”

    “哪曾想…那日救了咱主公,当天晚上,我与简雍不过是去撒了泡尿,他们三竟是先我俩一步义结金兰,倒是把我与简雍撇在了外面!”

    傅士仁讲述起所谓的“桃园三结义”。

    而区别于说书人添油加醋的讲述…

    什么刘、关、张,一见如故…选在一个桃花盛开的季节、选在一个桃花绚烂的园林,举酒结义,对天盟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什么刘备叹息,张飞厉声言曰:“大丈夫不与国家出力,何故长叹?”

    什么刘备、张飞两人饮酒,关羽赶来,唤酒保:“快斟酒来吃,我待赶入城去投军!

    什么关羽与张飞不打不相识;

    什么刘备麒麟臂,一人拦下了两人的胳膊…

    这些话,若非傅士仁从涿县民兵营起就追随刘备,保不齐傅士仁自己个儿听到了,都得信。

    这些都是“有意为之”的传言罢了!

    傅士仁口中的,才是最、最、最真实的桃园三结义。

    甚至…

    就连这“桃园”都是后来,刘备的的名声渐渐地起来后,往上添的。

    但,不论如何,刘、关、张义结金兰却是真的。

    只不过,不是在揭榜投军之时,而是在征讨张纯之后,是他们这波人将装死的刘备救出来之后…

    当然,哪怕是现在讲起来这段往事。

    傅士仁整个一个大写的懵逼。

    ——『怎么我夜里撒了泡尿,桃园三结义里…就没我傅士仁的名字了?』

    或许,就从傅士仁这一泡尿起…

    蜀汉的故事,就与他傅士仁没有太大的干系!

    且…时至今日,他傅士仁越来越不受重视。

    可傅士仁心里不平啊!

    凭什么?

    大家都是武人?都跟着主公一起出生入死?

    凭什么你们当上将军?你们说话有分量?我傅士仁就得跟孙子一样,守着这小小的公安城,听凭关羽的调遣?

    关羽与老子?到底谁的资历老?这特喵的凭什么?

    民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傅士仁就是标准的这种心态。

    『——凭什么?』

    此刻…他无奈的幽幽叹息,像是心突然就塞了起来。“今儿个就讲到这儿了,不讲了,不讲了…改明儿再跟你们讲,咱们主公兵败吕布,在广陵时,是怎么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有…咱们主公还吃过人肉呢!”

    这是彻彻底底的黑料不打烊了!

    按照傅士仁的想法…

    ——是你刘备先对不起我的,我还不能黑你两句?

    就在这时。

    “将军…”一名探马快速赶来。

    “何事?”傅士仁一边拍着身上的落梅,一边问这探马。

    “关四公子关麟的车队,如今在公安城外的梅林处落脚!”探马如实说。“傅将军是不是亲自…”

    不等探马把话讲完,傅士仁头也不抬,打断道:“一个关家公子而已?这等事儿,也值得报来?报送于我的?”

    探马继续道:“关公发出布告,已经任此关四公子为江夏太守了…”

    “啥?”

    此言一出,傅士仁一怔,“我特喵的…才是公安城的一方太守啊?他…他才几岁,什么档次?毛都没长全呢吧?就跟三十年征战的我一样,成为太守了?”

    这一刻,傅士仁的一双瞳孔瞪大。

    心头淤积的不公与悲怆愈演愈烈。

    探马道:“听闻,是近来这位关四公履立大功…”

    “本将军跟随皇叔将近三十年,本将军立的功,算上脚指头都数不过来?这江夏郡守,这么重要的城郡…怎么能轮到一个十几岁的臭小子,什么档次!”

    傅士仁怒不可遏。

    他感觉,他又、又、又、又被欺负了。

    被刘备“背弃”;

    被关羽“欺负”,他心里憋屈坏了。

    “将军…这…”探马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这关四公子他爱来不来,爱咋咋地?本将军才不会去见他!见也该他来拜见本将军。”傅士仁凝着眉,“还有,传本将军令,公安城的大小官员,都不许去见他!谁见,本将军办谁,特奶奶的,气死我了——”

    这…

    探马微微一怔,旋即只能拱手,应道:

    “喏!”

    说话间,他就退下去了。

    就在这时,又一名心腹文吏赶来,“将军?”

    “有屁就放——”

    傅士仁的心情像是糟糕透了。

    “是江陵城的糜芳太守…”文吏连忙道:“糜太守说,请傅将军赴江陵城,谈个生意?”

    “生意?”

    一提到生意,傅士仁那怒不可遏的神情顿时收敛了许多。

    他轻轻的一捋胡须,肆无忌惮的道:“什么生意?这糜子方也是脑袋被驴给踢了,这世道上,还有什么生意,能比军火生意更赚么?”

    嘴上嘟囔着。

    傅士仁做出一副视财如命的表情,不过,糜芳特地来请他,倒是生出了几许好奇。

    “备马,去特娘的江陵——”

    从语气上上,傅士仁,他依旧生着闷气呢。

    这两年,他主打的就是一个憋屈。

    当然…

    这份憋屈带来的心灵上的创伤,是可以用巨大的财富来弥补的。

    ——『老子打了一辈子仗,贪墨点儿?怎么了?』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