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感觉身体被掏空,你在教我做事么?
第二二四章 感觉身体被掏空,你在教我做事么? (第2/3页)
像是前军莫名其妙的就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杨修眉头一凝。
曹植则骑着马,迅速的往前军方向赶去,杨修也跟上…想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阻拦大军的前行?
却见此刻…
寿春城门之外的官道上,一威风凛凛的将军正威武伫立于此。
看到这将军,杨修与曹植均是一怔,不约而同的张口。
“——于将军?”
没错…拦在所有兵士面前的正是曹魏集团,宗族之外,官衔最高、身份最重、军营中的影响力最大,“假节钺”的左将军——于禁!
此刻,于禁的身前三位副将正在拱手向他行军礼,而于禁也注意到了杨修与曹植的到来。
只不过,他没有理睬这二人。
他依旧在与这些副将说话,语气平淡。
“本将军是问,谁调的兵?”
一名副将回道:“是…是子健公子与杨主簿凭丞相手书,末将…末将调的兵!”
“——唰”的一声,于禁手起刀落。
只是一瞬间,这副将的脑袋就被割了下来。
但听得“咚咚”的响声,这副将的人头滚落在尘沙遍地的地面上,血迹殷然。
这一幕让曹植与杨修心下一惊。
——『这就…就杀了?』
同样的,这一幕也让汝南军的每一个兵士低下了头,仿佛不敢直视于禁那冷酷且严肃的目光。
倒是于禁的声音淡淡的传出。
“本将军治军素来严整,若是曹丞相手谕?本将军都没有看到?身为副将,隐瞒主将私自调兵,依军律该杀!”
于禁的话冷漠至极,而随着这鲜红人头的掉落下…随着那无头尸体喷出的鲜血…
血雾茫茫之下,于禁将军的话…无疑更添得了无限的威慑与森然。
这使得曹植与杨修均是后背冷汗淋漓。
“于…”
曹植上前本想张口,杨修却迅速的拉住了他。
于禁却是扭过头来,直视曹植的目光。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仿佛在寒冰中浸了万年。
“——子健公子,此人没有本将军的命令,私自将兵带往襄樊,又私自将兵带回淮南,视军纪于无物,本将军惩罚自己的将?子健公子有何指教?”
这…
曹植双腿一个踉跄,迫于这位“五子良将”的威慑,竟是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杨修却像是从于禁的话语中,品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味道。
——『此人私自带兵么…于禁将军是在帮子健公子!』
觉察到这一番话深意的杨修连忙拱手,“于禁将军军令如山、军法严明…子健公子是佩服不已、钦佩不已!”
区别于《三国演义》中于禁的小丑形象…
历史上的于禁,乃是五子良将之首。
诚然,五子良将各有特点,张辽勇猛无比,还有智慧;
乐进果敢为先;
徐晃会兵法还军法严明;
张郃有‘不死之身’,还很鸡贼,擅长“巧变”御敌;
至于于禁,他的特点,就只能用全能来形容。
而之所以能成为五子良将之首,除了全能以外,还有“关键时刻靠谱”、“防御战功高”、“会治军”等特点。
这也是为何,在曹魏,于禁的实权与地位,仅仅次于“仁、惇、渊”这三位宗室将军。
而假节钺的特点,就是…可以代替曹操行杀伐之令!
莫说此刻,杀的是一个副将!
就是把“杨修”杀了,甚至把“曹植”杀了,都合着“规矩”呢!
这也是为何,这支汝南军在遇到于禁之前,会听曹植与杨修的。
可于禁一出来…在他的威慑下,曹植与杨修算个屁啊?
此刻,曹植连忙提醒道:“将军…东吴军正在进攻合肥城,间不容发,还望将军…”
不等曹植把话讲完,回应他的是于禁那冷若冰霜的目光。
“子健公子是在教本将军做事么——”
呃…
这次曹植感觉腿更软了。
却听得于禁大声吩咐道:“全军听我号令,在寿春城东二十里处就地安营扎寨,与寿春城互为犄角,本将军只给你们两个时辰,没有完成安营任务者,军法处置,现在开始——”
此言一出…
顿时,所有兵士齐刷刷的朝城东奔袭,哪里还有半个再敢再言支援合肥战场的。
这…
曹植忍不住再度开口,“可…可如此,合肥城…就…就…”
又是不等曹植把话讲完,于禁立刻打断道:“本将军从不做冒险之事,合肥城已经失了先机,再去不过是送死!”
“当务之急,本将军要做的是保住寿春,寿春若在,淮南就在,那江东的碧眼儿就是攻下合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若是寿春丢失,淮南不存,那才是大难临头!”
于禁展现出了他独有大局观。
他在用行动证明,在过往的兵戎生涯里,他立下的那一个个防御战功,绝不是一纸空谈。
曹植咬着牙…他想反驳于禁,却…
“子健公子…”不等曹植张口,于禁的话再度传出,“四公子应该清楚,如今的局势下,你能带兵驰援寿春,保住寿春,就足以将功补过…人心不足蛇吞象,再往前涉足一步,极有可能你的功勋,你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说到这儿,于禁指着身侧的那副将的无头尸体,“他是有罪,却罪不至死,子健公子且好好待他的家人吧,他是替你抗下了半数的罪责!”
说到这儿,于禁再不与曹植多言,他昂起头。
当即吩咐道。
“——鹿角十重即刻摆上!”
“——所有将士,包括本将军在内,兵刃不离身,敌军随时就会攻来,我等时刻准备,严阵以待,御敌!”
于禁那嘹亮的声音响彻于此间。
他的人却已是翻身上马,疾驰走远。
这里…一时间,只剩下曹植那凝眉、踟蹰的模样…
过了半天,他方才喃喃:“于禁将军这副将…是…是杀给我看的!”
杨修叹了口气,感慨道:“他也是杀给三军看的,杀给曹丞相看的…今日,于禁将军之行径,倒是让我想起建安二年时丞相征讨张绣,张绣降而复叛,整个曹军乱于一团,就连丞相也不知所踪,生死未卜时的情形。”
“世人只知,那一战子健公子的大哥战死,丞相的侄儿曹安民战死,丞相的爱将典韦战死,丞相的爱马绝影也殒命此间,可…世人谁又知道,若不是于禁将军带着几百人抵挡住张绣军的攻势,面对如潮的敌军,即便有人死伤,阵型不乱,也没有一个士卒逃跑…!甚至,在逼退敌军后,他整军列队,起军鼓行军撤离,就像是打了胜仗一样的军队!”
“甚至到最后,他不忘先安营立寨、挖凿沟壑,严阵以待…便是有人诬告他反叛,让他去向曹丞相解释,他也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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