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章 我爹?那何止得骂他,更得骂醒他
第一八四章 我爹?那何止得骂他,更得骂醒他 (第2/3页)
怎么又…又是一封罪己书。
张星彩快要惊掉下巴了,可种这时候,看云旗这般信誓旦旦、间不容发的样子。
她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哪。
关麟却是一边写,一边继续嘱咐廖化,“烦请廖主薄,亲口告诉我爹,说他儿子已经看穿他了,不过是打赢了一场小仗,不过是斩了四个无关痛痒的曹魏将军,老爹一定会瞎七八的嘚瑟…然后,就飘了,就会去取襄樊!”
“可孩儿把丑话说到前头,老爹但凡敢打襄樊,这一仗势必会败的很惨,把之前的优势局面悉数给葬送了,身首异处…就连关家军也全给干没了!瞎七八浪!葬送了孩儿送给他的大好局面,简直是脸都不要了。”
这…
“咕咚”一声,廖化咽了口口水,这话他关麟敢这么念,可他廖化哪敢说呀?
不就是打个襄樊,至于么?
这是父子间又要干架的节奏么?
廖化连忙张口,他想劝。
“四公子…这…这…”
“廖主薄,你什么也别问,我既能料准文聘会去烧船,就能料准老爹打襄樊会败的很惨,会把他和关家军一股脑的给全干没了!你就只管把我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他,让他别瞎浪,老老实实趁着文聘这个‘江夏铁壁’不在,去取了江夏以北,如此…进可直接取南阳,退也可使得襄樊孤立无援,这才是他现在该做的!只要稳住,就特么赢了!”
呃…
廖化听着关麟的话,他冷汗都要流出来了。
他感觉长这么大,就没流过这么多汗…
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廖化产生了一种错觉,到底关羽与关麟,谁是爹?谁是儿子啊?
怎么这“儿子训爹”跟“爹训儿子”似的!
这反了吧?
当然…
关麟“逆子”之名,廖化是早有耳闻。
关麟与关公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廖化也听说过,甚至…这“逆子”还逼着关公下过罪己书。
可…那终究只是传闻,廖化始终不能相信,这世上,还有人能不“孝”到这种地步。
可…
今儿个,他委实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什么“老爹瞎七八嘚瑟;”
什么“简直是脸都不要了;”
什么“让他别瞎浪;”
这是儿子能说老爹的么?
就是老爹不是关公,也不该这么言辞锋利吧?
退一万步说…
关麟敢这么说,他廖化敢当着关羽面这么说嘛?
顿时间,廖化只感觉…脖颈间一阵发凉,就像是青龙偃月刀再朝他打招呼。
——凉飕飕的…
当即…廖化捂住了耳朵,“四公子若有信,我可以帮伱带到,可带话的事儿,劝关公的事儿…你还是另请高明啊,这活儿…我可干不了。”
怂了…
的确,不是每个人都有关麟那般直面关公怒火的勇气。
更多人不用关公的怒火,只一个眼神,就蔫了…
这…
关麟望向廖化,略带一丝惆怅,其实他本人去是最好的,反正损老爹也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让老爹面红耳赤,怎么让他羞愧难当,怎么让他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关麟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
可…长沙距离江夏还是太远了,七百里加急,他浑身会散架的,那咋办哪?
正值疑惑…
却听得一个声音突然传出。
——“我去!”
关麟寻声望去,是诸葛恪…
他挺直了腰板,一丝不苟道:“我可以跟廖主薄一道去,此间有水路,也有陆路,我骑术还不错,能跟上廖主薄的马,廖主薄不敢说的话,我可以替四公子转达。”
诸葛恪就是对关麟太好奇了。
对他写的《原道》好奇;
对他那思路清奇的砸缸更是好奇;
对他能精准预判出文聘烧船的想法,简直好奇到了极点;
如今…关麟说出这么一番“言辞锋利”的话,诸葛恪先是惊讶,可很快,他就释然了。
他意识到,这位关四公子的想法似乎从来与众不同。
而这,也是他们之间在眼界上巨大的差距。
诸葛恪渴望了解关麟。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般渴望过。
他要找到他与关麟眼界上的差距,要解答阻隔他进步的那口“缸”究竟是什么?
那么…
他就必须参与到关麟这等“不可思议”的行动中,从这些行动中寻找到答案。
嘶…
关麟也没想到,诸葛恪竟是主动请缨。
这太让人意外了。
“你想好了?”关麟已经写完了竹简,一边将竹简卷起,一边问诸葛恪。
诸葛恪重重的点头,“总不能一只待在井中,坐井观天吧?”
这一番话,让关麟对诸葛恪的评价顿时高了不少。
他点了点头,拍了拍诸葛恪的肩膀。
“我看好你…”
讲到这儿,关麟不忘提醒:“至于…我爹的话,你不用怕他,你就把他当成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好了,你是我的人,他不敢动你…”
莫名的,关麟的这一番话,特别是那句“你是我的人,他不敢动你”,考虑到对方是关羽,这让诸葛恪感觉十分霸道。
言及此处,关麟则是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却突然严肃了起来。
——“琅琊少年哪,我还是得嘱咐你几句,你务必语气一定要足够冷,足够狠,你要气场上压住我爹,就跟我亲口说一个样儿,一定得让我爹放弃进攻襄樊,改攻江夏,若他一意孤行…”说到这儿,关麟将手中的竹简重重的塞给他。
“若他一意孤行,你便将这封竹简中的内容念出口。”
诸葛恪并不知道关麟这封竹简的内容。
可张星彩却是心如明镜,这又是一封…让关公下罪己书的竹简哪!
张星彩已经能想到,二伯一旦听到这封竹简中的内容时,他的表情,他的脸色…他那跌宕起伏胸脯处,呼之欲出的怒火中烧。
“——咕咚”一声…
张星彩咽了口口水,而此刻的廖化摇着头,无奈的领着诸葛恪去挑马。
糜阳也拱手退了出去。
一时间,这诺大的房间只剩下关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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