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撕破脸皮!

    第六百六十五章 撕破脸皮! (第2/3页)

下来查案的人来了?”

    那名狱卒听闻马宁远此话,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应声道:“是、是的,大人,上头派来查案的人已经到了,请随小的过来!”

    “嗯,看来距离本官从这里出去的日子,不远了!”

    马宁远如此想着,脸上满是期盼之色。

    在这之后,马宁远便被狱卒戴上枷号与脚镣,在这些狱卒的带领之下,离开了牢房。

    当马宁远重新站到阳光下时,整个人不由得生出了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由于马宁远先前身处阴暗潮湿,且不见阳光的牢房,导致其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这种光亮。

    其连忙用手遮挡住阳光的照射,许久,方才重新适应。

    随后,马宁远便被狱卒押入了公堂,公堂上,摆放有一张长桌,长桌上有一惊堂木。

    后面则摆放着三把太师椅,其余陈设未变,大堂之上挂有一牌匾,上书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户部右侍郎王廷居中,两侧则分别坐着鄢懋卿,以及督察院的那名官员。

    至于郑泌昌、何茂才,则是坐在长桌侧面的座位,除此之外,还有几名负责记录口供的胥吏。

    “禀大人,案犯马宁远已经带到!”

    先前负责押送马宁远的那些狱卒,在将人带入公堂以后,当即俯下身体,毕恭毕敬道。

    王廷闻言,不紧不慢地将目光从桌上的案件卷宗上移开,摆了摆手,出言吩咐道:“行了,这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是,大人!”

    那些狱卒闻言,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表情,在拱了拱手后,迈步离开。

    ……

    在那些狱卒陆续离开以后,只听‘砰’的一声脆响,在场的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循声望去,才发现王廷的手中,正拿着那块惊堂木。

    “案犯马宁远,见到本官居然不跪,你是何居心,难不成,你想藐视公堂不成?”

    马宁远眼见王廷上来就给自己扣上了一顶“藐视公堂”的大帽子,脸上满是不忿之色,许久,都未曾有任何动作。

    一旁的郑泌昌何茂才见此情形,内心不由得‘咯噔’一声,此刻,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同样一种情绪——来者不善啊!

    毕竟,再怎么说,马宁远也是杭州知府,堂堂朝廷四品大员,倘若稍微顾忌一点官场上的脸面,则完全没有必要闹得如此难看。

    这样一来,就等于是当场撕破脸皮,将要闹得个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随后,只见郑泌昌讪笑两声,想要站出来打圆场:“大……大人,再怎么说,这马宁远之前也是杭州知府,堂堂朝廷四品大员,下官觉得还是……”

    只不过,郑泌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王廷冷冷打断了:“哼,本官不管他之前是什么职位,但现在,他马宁远的身份是朝廷的钦犯,既然是案犯,那么见到本官就该下跪!”

    王廷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又看向郑泌昌所在的方向,继续补充道:“布政使大人,您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朝廷钦犯求情,难不成是跟他有所勾结?”

    郑泌昌听闻此话,整个人猛地一哆嗦,脸上的表情骤然间冷了下来。

    王廷的这番话,可谓是相当严重的警告了,要知道,马宁远可是朝廷亲自下发公文逮捕的钦犯,倘若在这个时候跟他扯上关系的话,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王廷说完,似乎觉得还不够尽兴,只见其瞥了一眼马宁远,然后又看向不远处的何茂才,冷声道。

    “按察使大人,马宁远是朝廷的钦犯,按理来说,至少应该戴上三十斤的枷号才是,为何他身上戴的枷号以及脚镣,都不符合规矩啊?”

    何茂才闻言,额头上顿时渗出豆大的汗珠,只见其用衣袖将其拭去后,小心翼翼道:“大……大人,兴许是下面的人疏忽了,等下来后,下官一定严加管教!”

    就在这时,只见一旁的鄢懋卿站了出来,岔开了话题:“大人,还是先审案吧!”

    王廷听闻鄢懋卿此话,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而一旁的郑泌昌、何茂才两人,脸上则浮现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随后,只见王廷看向马宁远所在的方向,沉吟片刻后,开口道:“案犯马宁远,本官念在你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特许你不必下跪,待会儿你可得从实招来!”

    王廷在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然的话,休怪本官不客气!”

    马宁远听闻王廷此话,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阴沉之色,旋即抬起头来,神色如常地应声道:“是,大人!”

    王廷见此情形,将面前的案件卷宗合上,看向马宁远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案犯马宁远,暂且先将案件的经过,阐述一遍吧!”

    马宁远听闻王廷此话,思衬片刻后,方才缓缓道:“那天下官接到下属的汇报,说是淳安县王家村的部分百姓,不顾官府的禁令,擅自种下了秧苗,并与官府派去的人发生了冲突!”

    “下官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深感忧虑,而当时恰巧府衙的侍卫,以及衙役人手不足,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下官不得已方才……”

    很快,马宁远便将案件的经过都叙述了一遍。

    当然,就如同案件卷宗上所记录的那样,是王家村的村民有错在先,是他们不顾朝廷的禁令,擅自种下秧苗,这才导致了本次事件的发生。

    在这之后,只见郑泌昌紧跟着站了出来,帮腔道:“大人,改稻为桑乃是国策,那些村民不顾朝廷的禁令,擅自种植秧苗,他们这分明是在跟朝廷作对!”

    “说不定他们是收了倭寇的银子,这才蓄意扰乱朝廷改稻为桑政策的施行!”

    在郑泌昌之后,一旁的何茂才也紧跟着开口道:“是啊,大人,这王家村一直以来都民风彪悍,作奸犯科的人不在少数,令官府颇为头疼,您可要千万不要受这些刁民蒙蔽啊!”

    “这件事情说到底,无非是在改稻为桑的过程中,出了些许意外罢了,要知道……”

    何茂才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王廷冷冷打断了:“都给本官闭嘴,有道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们身为浙江的父母官,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这桩案子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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