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 今夜,东京无眠

    第1049章 今夜,东京无眠 (第1/3页)

    清廷发来的电报:炸弹之恐怖中外腾谤,断不可取。日人自明治维新锋锐难骤当,势甚张。一旦战端开启,鹿岗镇于大小长川、葫芦套、临-江县扼日将寡不敌众,则士民播迁,糜烂东北,于国罪均难逭,于民一筹莫展……

    刘宝贵扯了扯披着的棉大衣,叼着烟回复:鬼子欲炸我鹿岗镇人你不声不响,鬼子被炸你便要鹿岗镇独撄重咎。朝廷昧于军旅概无宿备,你当我鹿岗镇如你一般废物点心?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大江。他横任他横,清风拂山岗。虽与我等无关,鬼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倒大可横渡鸭绿江放马一战!

    发完电报,刘宝贵只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栗。

    麻辣隔壁的,不服就干。

    载沣收到回信,鼻子好悬气歪了。

    以前双方也互通往来,虽然次数很少,但总客客气气。

    这次却不同。

    只因为刘华强、胡二他们好悬被炸死,上报清廷,他们连做样子谴责一下日本都没有。

    宝贵也是有脾气的。

    ……

    天还未亮,南岛鬼子们便在元泊郡堆木头垒起障碍。

    这相当于另类堑壕,没办法,冻土实在挖不动。

    他们在防备谁萨哈林路人皆知。

    松平昆阳乘坐马车北上,前面有一百多人扛着木铲铲雪开路。

    “快些,再快些。”

    自鄂霍次克海刮来的暴风雪下了一整夜。

    路都被埋上了。

    马鼻喷薄白气,被主子感染,也倍显焦躁。

    等到了中午,好不容易快到了,却见前面堆上了许多圆木。

    松平昆阳将脑袋伸出车外:“木头搬开,快放我过去。”

    “大人,这是防备维和局的。”

    “我就是去维和局,快放行,耽误要事你们谁也担待不起。”

    刚搬开圆木,此时从北边又来了一群难民模样的日本百姓。

    他们携老扶幼,大包小裹,几辆破马车载着行礼慢悠悠的赶路。

    “快退回去,让我先走。”松平昆阳急的一脑门子汗。

    他是去找赵传薪谈判的。

    有百姓脸色涨红:“赵传薪赶我们走,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你又要赶我们回去?虽然你是贵族,但你不要逼我飙出一句——八嘎呀路!否则谁都吃不消!”

    松平昆阳见他们胡搅蛮缠,气的不行,干脆下车,吩咐车夫将车赶走,他带着人步行去维和局。

    “让开让开,我都腿儿着去了,你们还不让开?”松平昆阳推搡人群:“但凡慢一步哪里再炸了,你们都是罪人。”

    “赵传薪赶我们走,你又说我们是罪人。妈的左右没活路,那我现在死?”

    “让开。”

    “不让,除非你帮我们安顿,给我们准备安家费。”

    “八嘎,你看我长得像青天大老爷么?”

    松平昆阳随从一通拳打脚踢开拓道路,终于过去。

    到了维和局地界,一群维和局士兵正在给道路清雪。

    所以这里的道路好走多了。

    松平昆阳路过敷香酒馆附近,胪滨府银行临时驻点时,看见外面排起了长龙。

    他对随从说:“去问问他们在干什么。”

    随从很快回来:“大人,他们在办理购房贷款手续。”

    周围拢共也没多少民房啊?

    松平昆阳发懵:“房子在哪?”

    随从说:“房子明年盖。”

    “……”

    他不再理会,匆匆去了维和局石塔。

    石塔内守军告诉他,赵传薪去了敷香酒馆。

    松平昆阳一跺脚:“我刚路过那的。”

    敷香酒馆内。

    中村健问彼得·格雷宾:“你也办理购房贷款了?”

    “是啊。”

    中村健吃了个盐水鸡蛋:“你疯了?维和局才成立不到一年,你竟然就敢背三十年的房贷?”

    “你懂什么。你见过样板图么?那房子建的漂亮,精致,我再也不必餐风宿露或在别人家挤成一团了。”

    “看在你请我吃盐水鸡蛋的份上。”中村健说:“我的建议是——如果能退掉,赶紧将房贷退了。否则接下来几十年有你受的。”

    “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明白房子的重要性了。”

    “是啊,我这么小,我都没你那么愚蠢。”

    “你……”彼得·格雷宾想要削他,可旋即念及自己如今是形象代言人:“大人说以后还会拍戏,而且我每次演讲维和局会给出周薪7卢布薪水,不愁还款。”

    松平昆阳是和教堂神甫一起进酒馆的。

    他错愕问神甫:“神职人员也能喝酒么?”

    神甫拍打帽子上的雪,指着酒馆角落里的钢琴说:“我是来保护钢琴的,每到周日,我们就把它推到教堂弹奏圣歌,这钢琴是全镇子上下的骄傲,我必须重视,生怕醉鬼和蠢货将它弄坏了。”

    “那好吧。”松平昆阳说:“你是个认真的好神甫。”

    神甫点点头,瞧也不瞧钢琴,来到吧台敲桌子:“给我来一杯伏特加。”

    松平昆阳:“……”

    酒馆内喧嚣,乌烟瘴气,酒水和香水味道混合。

    人们大呼小叫,桌子多半坐满。

    唯独角落里的小桌子,被一人独占——赵传薪。

    赵传薪戴着眼镜,耳朵别着一根雪茄,手中铅笔在纸上沙沙作画。

    桌子上还有一个餐盘,里面装着干巴巴、油汪汪、色泽红润的兔子肉丁,伴着酥脆的辣椒段和芝麻。

    一个高球杯里装着红色番石榴块和迷迭香,显然是一杯鸡尾酒。

    既然来了,也见到了赵传薪,松平昆阳松口气,不再焦急,先去吧台指着赵传薪那边对酒保说:“给我来一杯一模一样的鸡尾酒。”

    “鸡尾酒可以,但杯子不行,那是赵大人专用酒杯,他担心公共酒杯会传染疾病,大人的谨慎令人敬佩。”

    “那正好我也有此担心。”

    “你没事瞎担心什么?你究竟在矫情什么?只有公用酒杯,爱用不用。”

    “八嘎!”

    松平昆阳端着酒杯,来到赵传薪对面坐下。

    他伸头瞄了一眼:“赵大人,这是子弹?怎么还带尾巴?这些是什么字?为何我从未见过?”

    赵传薪将本子合上,不满道:“你瞎几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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