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 宝贵:系匪徒所炸

    第1048章 宝贵:系匪徒所炸 (第3/3页)

    勘察加岛不愧是让沙俄帝国百姓谈之色变的不毛之地。

    赵传薪走半天也没看见文明的痕迹。

    在这里,人活着遭罪,动物同样遭罪。

    回到海边,赵传薪看见了冰层被凿开过的痕迹。

    当地土著靠渔猎为生,冬天也得捕鱼。

    赵传薪用光刃将冰层切开个口子。

    星月说:“往前走一里地再开凿冰层看看。”

    赵传薪将冰层凿开,却不急着下网。

    建筑狂魔赵传薪用切下来的厚厚海冰筑建冰屋挡风,取出炉灶用林子里捡来的干柴生火,将飞龙拾掇好切块以猪油爆炒添汤加泡发的榛蘑干。

    一炉双灶,另一个灶上是闷米饭的锅。

    星月吐槽:“无论到哪,你都会留下建筑痕迹。”

    例如呼伦湖里的水下卧室,已经荒废很久,外面台阶早已沦为水獭的休息地。

    他的常住地只有额尔古纳河畔的小屋、奎特沙兰地下室、胪滨府的家、鹿岗镇的家。

    赵传薪盖上锅盖,又拿钎子将一块鹿肉穿上用灶下柴火熏烤。

    他说:“我来,我建,我征服。”

    星月说:“自从有了自主意识后,我时常恍惚自己是否接收到了错误的信息。这句话中,是我见到,还是我建筑?”

    “我建筑,没错的。”赵传薪笃定的说。

    当饭和小鸡毒蘑菇都好了,赵传薪取出一个比屁股还大的餐盘和一个比脸大的二汤碗。

    米饭全倒进餐盘,二汤碗盛飞龙炖蘑菇。

    他将烤鹿肉放在一边,用勺子盛了几勺小鸡炖蘑菇放在餐盘另一侧,防止串味。

    星月:“你吃的好专业,有时候我也尝尝人类的饭菜是什么味道。”

    “听哥一句劝,不要生出这种想法,欲望使人变坏。”

    “少给我灌输当权者和资本家给穷人灌输的那一套。无非吃亏是福,平淡是真,人要懂得知足,当苦力最光荣……”

    “我擦,我没记得我跟你说过这个?”

    “我自己不会听不会看不会总结么?你让维和局自由民赚多少花多少。他们稍微赚的多些,你又拍电影让他们进电影院消费。我猜接下来等穿暖花开你要大肆建房,出台房贷,彻底将他们套牢,我说的对么?”

    “我焯。”赵传薪震惊:“你怎么还能抢答了?还有么?”

    星月说:“我猜你会让毛子和鬼子沾染彩礼和赶礼这一类恶习,进一步挤占他们每月工资。修路,引进汽车,车贷。让花姐服装品牌进驻萨哈林,香水、口红等奢侈品泛滥,让女人趋之若鹜,让男人为荷尔蒙买单……”

    星月滔滔不绝。

    赵传薪手里盛了浸泡小鸡炖蘑菇汤汁的米饭举在半空,一时间忘记送入口中。

    “呵呵,要不维和局金牌调解员的位置让你来做吧。”

    星月警惕道:“白闹,我有自主意识,但没有欲望,只有好奇心罢了。”

    赵传薪乐呵呵的扒饭:“我还能炮制出情人节、5211314、七夕、平安夜、圣诞节、生日、好聚好散纪念日等需要互送礼物节日,乃至于春、夏、秋、冬第一杯奶茶。我要他们掐着人中当牛做马,但凡他们兜里大子儿能碰出响儿来算我输。”

    “你看似很阴险。”星月说:“实则也一点不厚道。”

    “你莫不是在可怜他们?”

    星月无奈:“咱们最好停止这种你怀疑我,我怀疑你怀疑我,你怀疑我怀疑你怀疑我的无聊勾当。我其实已然是你身体不可割舍一部分,你见过有人自己跟自己肢体较劲么?”

    “见过啊,我见过许多眼睛行动、嘴行动、键盘行动,但唯独肢体不行动的人。有些人脑子也不动,他们每天都被人牵着鼻子劲儿劲儿的。”

    “……”

    “好了,开始捕鱼。”

    鄂霍次克海被称为太平洋冰窖。

    真冷。

    赵传薪下网,寒风一吹,渔网沾水处变结冰。

    之所以反复破冰,等待许久才下网,是因为给海鱼发现此处海水含氧量较高的时间。

    一网下去,大马哈、鲱鱼、绿鳕应有尽有。

    赵传薪将渔网拖出将鱼抖落到冰上后立刻收网。

    ……

    佐藤正义和列维坦穿着厚厚的棉服在维和局门口等待多时。

    他们见灯塔照耀下,一道人影从暴风雪里现身。

    是赵传薪大人。

    赵传薪大人肩上扛着一根扁担,扁担两头挂满了“零碎”。

    好家伙,四条鹿腿,一串冻的粘结在一起的各种鱼……

    “咦?正要找你们呢,这些送去兵营,给维和局加餐。”

    两人同时去接,却差点压趴在地上。

    这踏马不得二三百斤?

    怪不得这扁担粗的像是电报线杆子。

    “大人,岛南的桦太厅官制所公署旁,白川幸平的公馆炸了!死了好几十个人,俄人,英人和日人都有。”

    佐藤正义和列维坦龇牙咧嘴扛着鱼和肉说。

    “哎呀,居然发生这种悲剧?”赵传薪拿拳头捶打自己胸口:“赵某深感悲痛,痛,太痛了。”

    列维坦承受不住,将扁担丢在了地上,好悬将佐藤正义带倒。

    他抿着嘴说:“大人,你痛的时候都是嘴角带笑的么?”

    “正是,本官面瘫,嘴角只能上扬,无法下垂。要不是担心流出泪水会冻在眼角,本官早就痛哭流涕了。快,你们拟文,代表维和局向丰原市发电报慰问。”

    佐藤正义认真打量赵传薪表情,又说一句:“白川幸平重伤,没有被炸死。”

    “啥?他怎么就不去死呢?”赵传薪脱口而出,又急忙道:“哦,我的意思是,他竟然幸免于难,真是可喜可贺。对了,几级伤残啊?是不是生不如死?”

    佐藤正义:“……”

    ……

    鹿岗镇。

    日本外务省和清廷电报前后脚发来。

    日本外务省电报:我日本与鹿岗镇隔水相凭倍敦和谊以礼相待,鹿岗镇却妄议割地不成,则炸毁我北海道道厅红砖厅舍及周边民房死伤逾百。此案因果明晰,三岁小儿亦可洞见症结。爆炸案既发,我日本帝国要求鹿岗镇惩凶、赔款、割地,军民之怒火方可翕服,不然刀兵当面……

    他们只提北海道道厅被炸,却没提桦太厅官制所的白川幸平被炸,死伤数十。

    就这,刘宝贵已然浑身舒泰:你要这么讲,那老子可不困了。

    他当即回复:纯属子虚乌有,贵国道厅系匪徒所炸,鹿岗镇虽悲恸,但匪徒行事不为鹿岗镇意志左右。另有忠言一句:贵方减赋、减少对百姓苛责与对外野心,你们会惊奇的发现——哪儿都不会炸……

    刘宝贵心中暗戳戳的爽快:死这么多,看来传薪果然没用黑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