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誓不同朝为臣
第225章 誓不同朝为臣 (第1/3页)
天子听纳冯伯璋谏言,劝说薛谦妥协,薛相国无奈之下只好亲往喻家,将天子之意转达,喻家人自然不会认同,便连喻四郎的姑母,也即当初一眼看中柳婷而撮合这桩姻缘的喻氏,也对薛谦心生怨谤,她的夫君薛谆更是直言顶驳:“卢家若真有一丝悔愧,诚心致歉,咱们也不是不能让步,然而眼下情形是,卢家反诬一口,倘若咱们真就妥协,岂不成了胆小怕事?”
喻四郎祖父如今任职尚书右丞,为四年前天子亲授,辅佐因谢饶平贬迁而统管尚书省的灵沼公王淮准,虽天子授意有“监督”暗责,然而喻右丞历来就钦服灵沼公,根本不信王淮准会为太后利用,是以四年之间,喻右丞虽兢兢业业,但因为其未曾在扳倒谢、毛党羽一事上有任何贡献,虽不至于让天子疏冷,但总归不敌冯、卢更受器重,这时听说天子有意包庇卢锐,越发不满:“我喻氏儿郎,若有才德,自当经科举入仕,何需门荫?”
薛谦何尝不知喻右丞脾性,其实他也十分认同,然而因为他一心都在为裴郑翻案上,难免遇事就会有所取舍,这时只苦口婆心用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类话劝慰,喻右丞举手阻断,斩钉截铁说道:“四郎之死,确是卢锐之过,当时卢锐本欲重伤四郎,多得白七郎援救,才未让四郎死伤当场!可四郎因此而内伤,虽也有我们家疏忽大意之失,可卢锐的确心怀阴狠,圣人意欲包庇,为臣者即便不能因而悖逆,然,凭借四郎之死为其余子侄争取门荫这种小人行事坚决不是喻氏所为!圣上既不能主持公允,这事也只好暂且作罢,可我喻家发誓不愿再与卢国公一系同朝为臣,我这便上折致仕,喻氏子侄请讫归籍,只要卢家人仍在朝堂,今后我喻明一系决不入仕!”
薛谦固然目瞪口呆,也难免报怨喻公感情用事,陆离却劝道:“世父,我们瞒着喻公忍辱负重之业,怎么能要求喻公隐忍,四郎之死,薛家不能为之讨回公道,已为不义,这事世父还当宽容,再者,倘若薛喻两家为此失和,也只是亲者痛而仇者快。”
陆离情知薛谦不可能为喻四郎讨回公道,因为如此情势下,唯一可能为四郎血恨者反而是韦太后,但太后的立场,当然乐于眼见喻、卢两家“内斗”,再怎么争辩,也不可能有更好结果。
喻公既然心意已决,薛家怎能勉强喻公忍气吞声?
卢家其实不足为惧,这笔帐,将来不怕没有讨回的时候。
不说喻公为明志致仕闹得怎么一场众说纷芸,十一娘在这几日却是将全副心思用于婷而身上,她早预料天子贺衍不会为非亲非故的喻四郎主持公道,并且多半又会被韦太后算计利用,对于这个前夫的愚孝,十一娘是半点不存饶幸了,再说她认真以为,就算让卢锐以命抵命,一个贱人的一条贱命能与喻四郎这么一个大好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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