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疾行

    第一百四十八章:疾行 (第3/3页)

组织夜袭队了。

    这一晚,注定会有人感到不理解,但没关系,合格的军队就是在于执行军令。只从这一点,此时的泰山军无疑是一只真正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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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驻扎在一处泰山府君祠堂的于禁部,也在亥时收到了军本部的羽檄军令。

    他们部距离本部不远,所以比李大目他们部更早收到了军令。

    于禁立马意识到了其中的艰难处,他们白日行军了三十里,刚休息,就要再折回头再走四十里,还要攻城。这里面的的难度,可想而知。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如何与下面的弟兄们说?

    说咱渠魁让我们走了三十里的冤枉路?这帮人肯定是会鼓噪的。但和他们照实说?说这是军令,不听也得听?他担心这么说,下面弟兄心里有怨气,到时候别回头跑一半,人都掉队了。

    那该怎么办?

    正犯愁的于禁不自觉就看这那个自己刚收下的养子,他正躺在一个桉桌上睡觉。

    白日的行军艰苦,这孩子一点没喊累,就一路紧跟着大军的步伐,艰毅能吃苦,是个好苗子。

    对于收下这个义子,于禁没想多少,就是觉得这孩子机灵,他看着也亲切就收了,用他们读书人的说法,这孩子就是自己的螟蛉义子了。但他对于螟蛉二字,他倒有点忌讳。

    这还是他在横撞队的时候,随着渠魁一起巡山的时候知道的。

    那次他们正好见到蜾蠃抓着桑树上的螟蛉要弄回家,当时和他一起在横撞队的魏大头,读了点书,看到这一幕就说:

    “螟蛉有子,蜾蠃负之。”

    之后见袍泽们奇怪的眼神,他赶忙解释:

    “这不是我说的,《诗经》说的。”

    然后横撞队的人看他就更奇怪了。

    魏大头叫魏览,现在在郭亮部将手下做个曲将,这次出山就没跟来,受副帅杨茂节制守大砦呢。

    那时候,渠魁也是看魏大头窘迫,就笑着岔过话,解释了蜾蠃负螟蛉的真正含义。

    渠魁说,这蜾蠃抓这螟蛉还巢,实际上是要在这螟蛉体内产卵。等他的孩子从卵里孵化出,就以这螟蛉为食。而前人们呢?只看到了前面部分,就以为蜾蠃无子,负螟蛉养之。所以久之,义子也叫螟蛉了,但实际上这词恶毒得很呢。

    是阿,能不恶毒吗?收你做义子不过是为了用你的血肉滋养自己的亲生骨肉。不过这事少吗?就于禁的观察,不少。

    拿他自己来说,他就是被公孙举抱养的,说是给其子公孙七作为伴当,但实际上也是要他于禁拿他的生命来守护公孙七。

    想到死去的公孙七,于禁瞎想着,也不知道他现在到了泰山府君那里,是不是被折磨呢?不过公孙七这人也不坏,应该受的罪会少些吧。

    泰山府君?

    这个词突然就击中了于禁,他立马转头看着那泰山府君的木像,脑子里立马形成了个想法。

    该如何鼓励全部上下四百多弟兄,他于禁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