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二 哀莫大于心死
四百六十二 哀莫大于心死 (第2/3页)
,叔妘全然没有睡意,挑着铜灯坐在鄂鲲病榻之前,娓娓侃侃缠缠绵绵一直絮叨着,一番磨难使两人都生出一种咀嚼不尽言说不清的再生心境。
叔妘说,云梦泽畔可渔可耕,她会织网,会采桑收茧,还会采药市卖,不行也可为人浆补衣衫,鄂鲲完全不必为生计操心……她说得兴起,鄂鲲也不得不凑趣,他心里明白,妻子是怕他重萌死志,所以在拼命挽留。不忍她伤心,鄂鲲也努力打起精神凑趣,直到实在支撑不住,再一次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猗恭沐浴一番,又悠然品尝了一鼎米酒炖鸡,这才走进密室书房,思谋起关于公子鲲的万全之策。久为间战邦交,揣摩敌手的侧重点不是正邪之分,而是对方的谋私之道与权术之才。就实说,间战邦交所进行的分化,不是求贤,而是求女干。也就是说,只有敌国的女干佞权臣,才是收买分化的对象,而对于那些真正忠诚于国的方正能才,间
战者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正如目下之鄂国,猗恭要收买分化的乃是鄂相淮庆,要敬而远之的正是公子鄂鲲。这既是间战邦交的需要使然,又是其一以贯之的实际运用方针。
以商旅之身从事间战邦交,猗恭已经习惯了与种种女干人来往。夜半蓦然醒来之时,心头尝颇有嘲讽:「我固名商大家,然终为不明不白之周旋,名实不符焉!白马非马矣!」
然则,猗恭又觉坦然,且不说为周王室中兴之正道当为,即便是体察人性之善恶混杂,猗恭也自信以寻常名士要深了许多。比如这个鄂鲲,比之刺客暗杀之类的行径,他更乐于用朝堂反间之谋而除之,这个「除」并非指其肉身,而是要除其在鄂国所有可能的政治前途。
略一思谋,他已成竹在胸,提笔在羊皮纸上写了一封书,套入铜管封好印泥,轻喝一声。还是那名剑士应声而入:「主上有何吩咐?」
「将此书送往丹阳楚分社,让他们依计行事。」
「诺!」
这些日子以来,堪堪回到朝歌的卫侯和忙得脚不沾地。一路兼职保镖护送着陈妫来到朝歌,又得忙着给东边的纪国送信,催纪侯将陪媵季姜送来朝歌会合。人来了,还得暂时安置,驿馆侍候的人手,护卫的人手都得增加……拉拉杂杂一大摊子。
如此折腾了三四日,终于得了空,直入后宫看望刚刚生产完的乌日娜。之所以离开成周八师军营归国理事,心内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看望她们母女的。
小女婴粉红娇嫩,被日渐威勇的父亲抱在怀里却不害怕,淡定地瞥了亲爹几眼,再淡定地歪头睡去。卫和喜欢得不得了,一会儿赞女儿手指纤长,将来针线女红定是一等一的;一会儿又说生得像娘,将来定然是享誉中原的美人胚子!哈哈,哈哈……
「行了,一个丫头被你宠得不成样子,待到君上有了嫡子,还不得一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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