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匹夫之怒,琴道三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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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这些话不妥,大约是令濯耀罗想起了四先生,心生思念、悲伤。
他心中有些自责,想了想,起身从床榻下的箱子中,翻出一颗月光明珠,也放在手掌上。
因为之前濯耀罗看到有亮光的东西,总是喜欢注目不放,陆景便猜测濯耀罗会喜欢这等明珠。
果不其然。
当月光明珠绽放出赢弱光芒,继而变得越发璀珠时,濯耀罗终于抬头,站起身来,走到月光明珠旁边,仔细观察,就要靠近,推动。
陆景又将濯耀罗和那月光明珠放在地上,濯耀罗变大了很多,足有半个巴掌大小,变成一只憨憨傻傻的三眼石人,坐在那月光明珠
上,也没有之前那般落寞了。
“濯耀罗跟随我的原因,大约是因为我手中的玄檀木剑,也是因为四先生的扶光剑气。
可他既然陪在我身边,甚至因我之命而出手、而守护青明,我总要好好待他。”
“他由死而生,既然已经化生,便绝不再是死物了。”
陆景心中这般想着,青明端来饭菜,看到地上的濯耀罗,也不觉得奇怪。
“石头,我总觉得我的厨艺又有很大进步,少爷也这么说,可惜石头你不吃东西,否则也可以尝一尝。”
青玥在陆景面前碎碎念念的毛病,怕是改不掉了。
那石头听到青明的话,跳上桌案,举起那月光明珠,将这房屋照的通亮。
两个人,一颗丑陋的小石头,竟构出些温馨来。
南雪虎正被一位衣着艳丽,容貌美艳的女子领着,行走在莳花阁中。
看那女子衣着,竟然不是普通的花女,而是一位已经有些身价的花颜。
一位花颜亲自领路,去做引路鱼公之事,这广大蔚花阁院落中,不知有多少人已经注意到南雪虎。
南雪虎皱着眉头,似乎对于这等场合并不习惯,就连步伐都变得急促了许多。
以他的性格,是绝不愿来这文人墨客聚集之地,今日来此,是因为有人相请。
“公子,便是这停舟台。”
那花颜女子不理几位等在一旁的丫鬟,亲自掀开朦胧细纱,就看到这一处悬空却能将院中之景一览无余的的停舟台上,端坐着两人。这停舟台上,一位花芙小心候着,她甚至不曾入座,只是沉默间,为二人添茶倒水。
“雪虎公子。”
南雪虎不过刚刚踏入其中,坐在主位上的一位魁梧青年,脸上露出真挚笑容,站起身来。
“褚博士、李公子。”
南雪虎抱拳行礼,应那魁梧青年所请,就此入座。
“雪虎公子,许久不见你的武道修为竟然有了大精进,熬炼雪山,雪山之后大日冉冉升起,成就大阳境界。”
那魁梧青年音如雷动,面容方正间,颇有许多粗犷,体格巍峨,躯体奇伟。
他随意坐着,却如同一座山岳一般,气魄沉重,昂藏九尺。
眼前此人,便是当朝褚国公如今唯一的子嗣,乃是大伏天下,地位最为绝顶的贵公子之一,往后褚国公的爵位,也要落在他的肩头。正是有褚野山相请,南雪虎才会前来莳花阁。
一旁那位李公子,也望向南雪虎。
南雪虎听到褚野山的夸赞,道:“嗟跑数年时(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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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才从雪山突破到大阳境界,倒也并不算什么。”
南雪虎词语并非是在自谦,他随意说着,似乎事实确实如此。
褚野山却摇头道:“雪虎公子年不过二十,就已然能修行至武道大阳的境界,又何必自谦?这等天赋,往后若真能入了玄衣卫,着玄衣,眉心烙印,得到那玄衣大术,必然能成为一尊玄衣守,威势自不会缺。”
南雪虎拿起酒盖,饮下一杯酒,道:“这诺大太玄京中,有得是奇才,我以往只觉自己天赋非凡,往后必然不弱。可后来反而觉得和真正的天才相比,雪虎仍然有极大的差距。”
褚野山和那位李公子对视一眼。他们自然知道南雪虎是在说谁。
“雪虎公子,我倒是颇为敬佩你。”
李公子面容俊美非常,面貌线条柔和,若非脖子上的喉结,旁人见了,还会以为他是女扮男装。
“你不久之前败给了那陆景,没想到这样的经历却未曾阻碍你的武道进境,反而熬炼雪山,升起大阳,这等坚定之心并不寻常。”
李公子虽然提及南雪虎过往的一桩难堪之事,可是语气里却也并无半分的奚落,反而却有许多敬佩。
“论及向武心之坚定,这太玄京中又有谁能比肩少柱国?”
南雪虎语气中带着许多崇敬,对那李公子询问道:“知云公子,不知少柱国可曾从那烛星山中归来。”
眼前是李公子,正是李家四公子李知云。
李知云答道:“尚且不曾回来,据说游历的酒客,已然回了烛星山。”
也许兄长与烂陀寺佛子会无功而返。
南雪虎微微皱眉:“即便是封妖敕魔的酒客,也要顾及我大伏威势!
烛星山大圣屠了一座龙宫,邪道宗难道还敢包底不成?”
始终沉默,威势最重的褚野山咧嘴一笑:
“自从北秦崛起之后,这些绝顶的天人、人仙,反而好像少了许多拘束,更加随意了。”
褚野山说到这里,伸出鲜红舌头舔了舔嘴唇:“也许大伏也应当学那北秦,灭山拔宗,尽收天下豪杰于朝中。”
南雪虎和李知云不发表见解。
此时,蔚花阁广大的庭院中,已经开始有许多人聚集。
一处又一处,赏花的赏花,行诗会的行诗会琴棋书画样样不缺。
南雪虎听着院落中的嘈杂,不由微微皱眉。
褚野山却望着庭院尽头的一处高台,解释道:“我倒是知道雪虎公子和知云并不喜欢吵闹,只是今日乃是蔚花夜,柳大家也会抚弦一曲,便只能委屈二位了。”
南雪虎和李知云俱都点了点头。
眼前这位褚野山看起来极为粗犷,虎背熊腰,五大三粗,浑身气势涉湃,像是一位经年的将军。
可实际上,褚野山如今在国子监中就职,是一位国子监博士!
经史典籍,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其中最为拿手的,便是古琴。
褚小国公琴曲,哪怕是在这诺大太玄京中,也有盛名。
而他每一旬月,必然会前来蔚花阁,听柳大家抚琴,这几乎成了他的习惯,玄都中人俱都知晓。
“我专程准备了一曲朝花曲,不知能否让柳大家来我们这停舟台。”
褚野山兴致勃勃,他盘坐在桌案前,两只手撑在膝盖上,眼中光芒闪烁。
几息时间过去。褚野山轻轻摆手。
此处雅台上的其他几位花芙立刻转身,走到了轻纱之外。
李知云心念一动,一道元神弥漫而来,锁住了这停舟台。
褚野山看向南雪虎:“上次的事,不知雪虎公子究竟做何打算?”
南雪虎并不犹豫,摇头道:“褚博士,南府不愿卷入这等大争端。”
褚野山哈哈一笑,道:“大伏巨岳镇压南府,我(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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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野山便是自负,也不会想着游说南府。”
南雪虎自然懂得褚野山的意思,却依然摇头:“雪虎那是南府之人,南家长辈不愿卷入这等风暴,我区区一個庶子,便是入了七皇子魔下,又能起到什么助益?而且我既有南府身份,行事自然也要时刻顾虑南国公府。”
褚野山身躯前探,一双怒目望着南雪虎:“雪虎公子,正是因为你是南府庶子,才可入七皇子魔下替南府搏一搏浩大之机!”
“你一旦入了七皇子魔下,南国公府自然会寻找缘由,将你逐出南家,也许会生出天大的风波,但是风波过后,你不过是南家弃子,与南国公府再无关系。”
南雪虎沉默不语。
李知云却有些敬佩的看了褚野山一眼。褚野山看似粗犷,眼神却越发深途:“南家看似庞然,实际上已经千疮百孔,无后继之辈便是最大的问题。
南风眠和南禾雨都不愿握斩草刀,便是承了爵往后的兴盛,却也只能依托在两人的修为上,究竟是崛起还是衰败,尚未可知。”
“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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