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三龙同朝
第六百二十三章 三龙同朝 (第2/3页)
“陛下……”
皇帝和齐王、太子纷纷出银,百官再不出银就显得有些不为臣子了。
毕竟能站在这皇极殿上的官员,哪个不是年俸超过千两银子的大员?
平时拿俸禄拿的那么高兴,眼下朝廷出国债却不支持,那不是打朝廷的脸面么……
于是乎,短短几分钟时间,殿上群臣便纷纷开口要买国债。
由于人数过多,朱由校只能让李长庚在朝会之后统计。
“陛下,臣对张李桉有疑问!”
在国债一事讨论过后,该来的问题还是来了。
站出来的人是曾经燕山一期的学子刘狩,他曾经被燕山之中的张李派排挤到了秦国担任秦国长史,这次回来想要他不复仇是不可能的。
与他一样的,还有庙堂之上为数众多的官员。
“成德作为张李桉的主谋之一,为何不判死刑?”
刘狩质问着皇帝,而闻言的朱由校却是看向了刑部尚书周延儒。
对此,感受到皇帝目光的周延儒站出来对刘狩回答道:
“成德身无余财,锦衣卫自上到下查找其家,也不过是在其家乡找到八百亩稻田,一处六分别院,以及他为官时的五千余两余财罢了。”
五千两银子,八百亩稻田,六分别院……
这听上去似乎成德是个贪官,不过成德之前的官职是正二品的右都御史,年俸二千两银子。
这点家产对于他这个官职的官员来说,并不算太多。
同为正二品的官员,基本上大多官员都家有万两余财。
因此这些东西注意证明成德没有贪污,而殿上群臣一听,虽然都觉得不可置信,但还是站出来作揖道:
“陛下,虽然成德没有贪污,但他作为都察院的右都御史,天下贪官污吏那么多他居然没有察觉,这包庇之罪便逃不了。”
站出来的官员也是曾经被燕山派迫害的官员之一,眼下墙推众人倒,谁都想要把曾经的屈辱还回来。
“包庇之罪,理应削职,刑部已经削去成德职位。”
周延儒知道齐王要保成德,因此将成德的罪刑判处分别说出。
“御下不严,这难道不是罪吗?”又站出一人质问周延儒。
“御下不严,已经削去成德正三品资治尹的散阶。”周延儒侃侃而谈,但很快又有一人站出质问道:
“迫害忠臣良将,这难道不是罪吗?”
“成德并未迫害忠臣良将。”周延儒对站出来的人反驳,并对朱由校作揖道:
“陛下,三司会查,成德对张李王张四人许多迫害官员的奏疏都是留中不发,因此成德并未迫害忠臣良将,而是四人擅自迫害。”
“即便如此,那成德也算坐视不理!”又站出一名官员,这让周延儒觉得有些棘手。
他不由看向了朱由检,但朱由检却无动于衷。
倒是朱慈燃,听着耳边人一直说成德的坏话,他忍不住站出来作揖道:
“父皇,儿臣以为成德有罪,但罪不至死,可以查抄其家产,削去其散阶、官职,以示警戒。”
朱慈燃出来站队了,这就让许多想要弹劾成德的人投鼠忌器了。
毕竟朱慈燃是储君,如果储君和齐王都不想成德死,那他们再怎么弹劾也是浪费口舌。
因此,在朱慈燃站出来后,殿上便也没有人再对成德进行弹劾了。
见状,朱由校便也下了决断:“既然如此,便按照太子的话办吧。”
“不过,成德御下不严是事实,着其在狱中面壁思过两年,不得有误。”
“臣,领旨……”
周延儒闻言,当即作揖,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可算把成德这个烫手山芋的问题给解决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朱由校开口询问百官,百官却面面相觑,显然除了成德的这一事件外,其它人并没有其它事情要上奏。
见状,鸿胪寺卿连忙击钟,唱礼:“散朝……”
“万岁万岁万万岁……”
击钟散朝的声音一出现,百官们纷纷山呼万岁,朱由校也起身走向了皇极殿的后门。
朱慈燃见状跟了上去,朱由检则是不紧不慢的走向后门。
至于群臣,他们则是依次散去,对于这次处置燕山的结果十分满意。
尽管眼下燕山还是一股很大的势力,但许多朝臣对金铉和颜胤绍还是比较相信的。
只要燕山不主动压迫诸党,那庙堂之上的太平还是可以保障的。
因此,散了朝后,许多官员都高兴的畅聊而去,倒是作为眼下燕山魁首的金铉和颜胤绍觉得压力山大。
“这次是家宴,都放松些。”
一刻钟后,当朱由校的声音响起,此刻的他正抱着一个不满一岁的婴幼儿,笑呵呵的看着眼前众人。
此处是乾清宫,而在宫内坐下的,分别是朱由校、朱由检、朱慈燃、张嫣、朱淑娥、朱淑嫫、范贵妃和太子妃周氏。
除了他们,这殿中最重要的人便是皇长孙朱和垠了。
大明朝的皇子皇孙除了第一代以外,其它都是有自己的字辈的。
朱元章不仅为儿子命名,还制定了后世子孙取名的规则,每一支拟定了二十字辈分。
朱棣一支的字辈为“高瞻祁见右,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
慈字辈的后面是和字辈,而对于字辈后的起名规则也是朱元章定下的。
明代皇子的起名第一准则就是尊奉“五行相生说”,即父子之间的五行属性必须是“相生”关系。
比如:朱棣与朱高炽父子是木生火,朱高炽与朱瞻基父子是火生土,朱瞻基与朱祁镇父子是土生金,朱祁镇与朱见深父子是金生水,朱见深与朱右樘父子是水生木。完美契合,绝无偏差。
因此,到了朱慈燃和其子这一辈,名字自然是要火生土,因此取名为朱和垠。
说起来,朱慈燃成婚后,朱由检不仅没见过自己的侄媳妇,也没有见过自己的侄孙子。
今日在这样的环境下见面,他倒是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弟弟要抱抱垠哥儿吗?”
朱由校看着朱由检一直在瞧朱和垠,不免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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